且喜推开门。就向外走。可是赵苇杭还握着她的手腕不放手。“你放开。”
“你先进來。进屋再说。”
“我不。”且喜挣脱赵苇杭的钳制。就向楼下跑去。可沒下几级台阶。就一脚踏空。整个人一下子向下滑去。赵苇杭追在后面。也沒能抓住她。眼看着她掉落下去。
虽然高度差并不大。以且喜半坐的滑落姿势。她即使坠到半层的地方。也不会受伤。但由于事发突然。她也沒受过这种应急防护的训练。下意识的觉得自己需要停下來。就伸脚挡在身前。想蹬住什么。停下自己。她用的那只脚。刚好是跳下沙发有点崴到的那只。侧着就下去了。最后蹬在地面上。
赵苇杭此时已经三步并做两步的跃下來。把刚刚摔倒在地的且喜抱了起來。
且喜挣扎着。“我沒事。你放我下來。”
赵苇杭抱紧她。“你非得把邻居都喊出來。这可都是你们学校的同事。”
且喜马上噤声。乖乖的让他抱了回去。一进屋。她就从他身上跳下來。可脚一沾到地。她马上栽向一旁。那只脚。也不是多撕心裂肺的疼。可以忍受。但是完全吃不上力气。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
“你就不能老实一会。”赵苇杭眼见着她摔下去。现在已经是心疼得有些气极败坏。他把她抱到床上。查看她的脚。表面上还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不碰的话。疼么。”
“不疼。”
“还好。应该是沒骨折。”赵苇杭抬起她的一只脚。轻轻按着。“疼么。”
他在踝骨周围一点点按压。且喜却一直沒有出声。他抬头看着她问:“不疼么。沒扭到的话。怎么会站不住了。”
且喜一脸的无奈。“我说赵大人。”不知不觉用了以往对他的称呼。“不是这只脚好不。是右脚。”
混乱了半天。且喜的脚已经渐渐肿了起來。她的脚小而白。肿了起來。看上去也只是小小胖胖的。倒并不是十分吓人的样子。赵苇杭沒再检查这只脚。他根本不敢去碰。到厅里面找來手机。递给且喜。“快给丁止夙打。问问她。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哦。”
电话打过去。且喜还沒來得及出声。就听那边传來郑有庆的声音:“丁止夙在洗澡。有事明天再打來。”之后。是很干脆的挂断。
且喜把手机交还给赵苇杭。“止夙不在。”
“那我们去医院。”赵苇杭说着。就想把且喜抱起來。脚扭到。可大可小。她刚刚站都站不了。万一骨折、骨裂之类的。就麻烦了。
且喜抓着床。不肯让他轻易的抱起來。“我沒事。你别总把我抱來抱去的。”可她现在脚使不上力气。就连手上的力道也打了折扣。所以。实际已经是竭尽全力的抵抗。看起來就像是象征性的抵挡了两下。就被赵苇杭连根拔起。
之前为了他流的眼泪。现在又因为此刻的无力感再又泛滥。
“赵苇杭。你放我下來。我不去医院。”且喜只好又抡起她的拳头。越是无力捶打。越是哭得悲哀。
本來。不是该潇洒而毅然决然的退场么。可她却从台阶上滚落下來。还要接受这个并不希罕她的、这么无情的赵苇杭的帮助。让自己变得这么狼狈。她注定做不了悲情女主角。只能参演闹剧。用滑稽去诠释内心。
赵苇杭拗不过她。只好把她放回床上。“你等等。我去取毛巾给你敷一下。”虽然。且喜一直让他沒办法静下來思考。但是。对于运动伤害的处理常识。他还是记得的。
刚要走出去。手机响了。是丁止夙。
“喂。你好。我是赵苇杭。”他接起电话。并沒客套。直奔主題。“且喜在我这里伤到脚了。已经肿得很高。不肯去医院。”
丁止夙之前就听到手机响过。查了通讯记录。想了一下。才决定打回给赵苇杭。也幸好这么决定了。
“你把电话给且喜。”听到手机换手的声音。丁止夙才又开口。“你站起來。走两下试试。”
且喜听话的站起來。试着走了两步。
“能走么。”
“勉强能走。”
“还好。是轻度扭伤。慢慢养着吧。”丁止夙在这边放心了。忍不住八卦:“你怎么在他那。”
且喜还奉命站着呢。扶着床沿坐下來。才对丁止夙说:“别说那些了。我现在该怎么办。你过來接我回去吧。”
八卦归八卦。丁止夙在且喜需要的时候。可不含糊。“行。你在哪。郑有庆的车沒开回來。我们得打车过去。你别着急。”
“我在原來的家。”
“好。等着我们吧。现在把电话给赵苇杭。”电话转给赵苇杭。丁止夙叮嘱他在这段时间用冷毛巾给且喜敷在伤处。一会儿他们就到。
赵苇杭拿來两条毛巾。一条冷的。敷在且喜的脚上。一条热的。给且喜擦脸。“别再哭了。一会让人看笑话。”
“看也是看我的笑话。连累不到你。”且喜不知道怎么。明明他很普通的话。甚至是表示好意的。也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