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坚决不去。但也表明立场。别人去。她也不拦着。秦闵予也坚决不去。也反对爸爸去。他那时。在家里就已经有发言权。父母都很尊重他的意思。最后。还是爸爸一个人去了。回來后。对那边的情况只字未提。秦闵予也沒兴趣打听。
高考的时候。秦闵予的志愿挑的是大学。而不是城市。但他很明显的感觉到。爸爸关注他的志愿。希望他都报北京的大学。那时。家里已经有了电话。爷爷偶尔会打电话过來。爸爸让他接电话。他就接过來。敷衍两句。无非是说些学习的事情。在秦闵予这里。亲戚就是身边的这些人。爷爷只是个称呼罢了。他也叫。但是沒有任何感情。
高考失利。进了C大。妈妈才告诉他。爷爷又结了两次婚。但都沒有自己的孩子。所以跟爸爸表示。想让秦闵予到北京去。爸爸也很矛盾。他也知道秦闵予不会愿意去。可是爷爷的盼望和嘱托。他也不能不理。秦闵予沒能考上Q大。倒是无意间解决了这个问題。那此后。爷爷可能是断了这个念头。电话里渐渐冷淡下來。
秦闵予当时的感觉就是。他们全家人。根本就沒被人家放在眼里。更逞论放在心上了。他再同他们联络。无非是为了老年有靠。仗着自己在北京。好像他们都该巴不得的投奔过去。后來。看看这个孙子好像沒什么大出息。他就放弃了。他放弃了。秦闵予还不肯呢。
秦闵予憋着这口气。一定要出人头地。出息了。也嚣张给他看看。可是。等到真正身处异国。拿到了通向成功的那把钥匙。他才慢慢意识到自己的幼稚。如果当那个爷爷是外人。何必和他争这一口气。云淡风轻好了。而如果当他是亲人。就更加沒有必要如此。说到底。就是替爸爸不值。既然这样。加倍顺着爸爸也就是了。
那个清晨。和且喜一起醒來的清晨。为什么会那么生气。除了为了掩饰无措的狼狈。也是因为觉得还是中了他们的算计。不久前的一天。他无意间在郑有庆的宿舍门口。听到丁止夙和郑有庆的对话。
“你就说帮不帮忙吧。”丁止夙的声音。
“你非得这样么。秦哥他们的事情。我们不要插手。”
“我是不想管的。你看我这些年。当真管过么。”
“你总针对秦哥。是不是……”郑有庆的爆脾气。很诡异的吞吞吐吐起來。
“是什么。你说我是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他。”郑有庆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
“开玩笑。我喜欢他。喜欢秦闵予。。”丁止夙冷哼一声。“秦闵予就那么好。谁就都该得喜欢他。我沒兴趣。”
“你是沒兴趣。还是偏得不喜欢他。”郑有庆很犀利的接上一句。他的缜密思维在此时就可见一斑。
“既沒兴趣。也偏得不喜欢他。”丁止夙不在乎的说。她的态度。倒真是坦荡得很。毫不掩饰她真的不在意。
“不喜欢。为了我们。也争取和平共处啊。”
“我为什么要争取。他对且喜好。我就对他客气点。他对且喜又不好。这会儿。更是要溜之大吉。弄得沒他什么事似的。我的作用。就是不能让他得逞。他就是被你们给惯坏了。才事事都那么任性。”
“秦哥以后会给且喜交代的。”
“谁要他以后交代。我要他现在就交代到这。别以为我们且喜好欺负。”言语间都是忿忿。
“他不想做的事情。谁能奈何。你有什么办法。”
“就是沒有。才要你帮忙。你的脑子怎么还那么笨。”
“是啊。我笨沒关系。你聪明就行。”
“怎么叫我聪明就行。”
“以后孩子长得像我。头脑随你。不就行了。”郑有庆对自己比较威武样子。还是比较满意。
“孩子。哪里來的孩子。”丁止夙疑惑的问。随之而來的是郑有庆的嚎叫。
听到这里。秦闵予已经沒有必要再听下去。他知道丁止夙打的什么算盘。甚至且喜可能都在等他开口。要什么交代。无非是希望他能同且喜结婚。最理想的是让且喜能够F-2出去。
现在的秦闵予。或者已经能够比较冷静的处理这些事情。说开了。沒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但当时。就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似乎舆论一边倒。他被孤立了。所以。从那时开始。怎么看且喜。都觉得她是在装娇弱。博同情。她做什么。都会让他有关于居心方面的不好的联想。或者是被野心。被向前迷失了自我。那么熟悉的顾且喜在那段时间。只等同于他前进道路的绊脚石。面目特别可憎。
因此。那短短几日累积下來的猜疑。在那个清晨。在触目可及、触手可及的顾且喜面前。终于落实了。所以。他鄙夷。他伤心。他带着很多很复杂的感情。迅速的离开。他虽然醉倒。但也知道。和且喜并沒有什么发生。所以。后來的那句对不起。事实上是有很多所指的。里面暗含自己对于沒有配合剧情发展的抱歉。
当然。时至今日。他已经知道。那不过是个误会。他是过高估计了自己。又低看了且喜。才会任自己错的那么离谱。可是。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