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累,似乎有些疲于奔命似的。
“哦,去哪,我送你过去。”
“我也不知道,得问下止夙。”竟然是楚江饭店,且喜有点不自然的看看赵苇杭。那里是市里数一数二的饭店,当初他们小规模的婚宴,也是在那里摆的。现在的总经理,好像同公公是多少年的旧识,同赵家的关系非比寻常。
他们的方向是对的,所以很快就到了饭店门口。赵苇杭把车停好,也下了车。
“怎么?”且喜不解。
“到了这里,得和孟叔叔打个招呼,你们的单,我会签。”
这时,且喜看到秦闵予的车开过来,停进不远处的一个车位。
赵苇杭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你同学来了?”
且喜没回答,目前的状况,看来他们碰面已经无法避免。
秦闵予果真走过来,在他们面前站定。且喜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他们都在等她开口。
“这是我先生,赵苇杭。这是我同学,秦闵予。”简单介绍,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今天就是他要请客,庆祝他出院。”
赵苇杭的眼睛眯了下,敛住了里面的精光,伸出手去,“你好。”这样的关系,赵苇杭心知自己要是签单,倒是多事了。
“你好。”秦闵予也规规矩矩的伸手握了一下,“都是挺熟的朋友,人也不多,赵先生也一起来吧。”不论是否真的欢迎,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不了,”赵苇杭笑笑,“你们好好玩。”说完,也不赘言,开车先走了。
“走吧,他们已经到了。”
竟然,包房内,丁止夙和郑有庆各据一方,王不见王的架式。
他们点菜的工夫,且喜和丁止夙两个人迅速的交换了几句。
“怎么了你们?”
“我还想问你呢!”
“一言难尽。”
“刚才他要抽烟,我没让,然后他就到一边去了,也不抽烟了。”
且喜看看郑有庆,他不像是为了这么点小事不高兴的人啊。郑有庆把菜谱递过来,“你们也点。”
且喜摇摇头,光看菜名,也不知道到底做的是什么东西,懒得问,也懒得费脑筋。“你们点就好,我什么都行。”
“就是随便了?”进来这么久,秦闵予才开口,一直都是郑有庆在张罗,可他这句话,听着特别的刺耳,且喜不去想是否另有深意都难。
在丁止夙医生的看顾之下,他们都滴酒未沾。很多菜,秦闵予还得忌口,再加上都各怀心事,这顿饭,吃得意兴阑珊,不到两个小时,就散了。
丁止夙明确表示由她来送顾且喜。
“你连车都没有,捣什么乱。”
“时间还早,我们要去逛逛。”丁止夙挽起且喜就要走。
“最近晚上治安很差,你们这样的年轻女性,正是最合手的目标。”郑有庆在市局,不能说他危言耸听。
所以,尽管她们俩都不情愿,还是被分开塞进了他们的车里。
车开到且喜家楼下,且喜表示了一下感谢。
“不用客套。”秦闵予说完,就开车走了。
回到家里,赵苇杭竟然还没回来。且喜犹豫了一下,随他去吧,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确定,这个婚姻,到底有什么意义。一天一天的这样周而复始,无非是老,无非是死。她不在意,也没有人在意。在这个夜晚,浓重的挫败感,毫无征兆的突然造访了顾且喜,让她措手不及的被打倒了,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