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芊悦睁开眼看到紫纭和蓝绮含泪的双眸,轻叹一声,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紫纭把她昏迷过去后,张曜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萧芊悦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正要说什么,听到门外的小丫头道:“恭喜王爷。”
蓝绮忙帮萧芊悦穿上绣花鞋,萧芊悦扶着紫纭的手站了起来,向门口迎了几步。红绢打起了帘子,张曜进屋,见萧芊悦俏生生站在屋中,扬唇笑了。
“王爷金安。”紫纭和蓝绮行礼道。
“嗯,都下去吧。”张曜一摆手,屋子里的婢女们忙转身退下。紫纭、蓝绮和红绢有些不放心人,三人一起看着萧芊悦。
萧芊悦微微颔首,三人才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劳王妃久等了!”张曜忍着笑,走到萧芊悦面前,一本正经地揖躬道。
“没,没有。”萧芊悦脸上染上红晕,低下头,一双手不安地攥紧衣带。
“王妃,我们还没喝交杯酒,现在喝好不好?”见萧芊悦连耳根都红了,张曜脸上的笑意更浓,伸手握住她的手,要把她往桌边带。
萧芊悦一惊,下意识地往回缩手,无奈张曜握得紧,没抽回来,被他拖到紫檀木桌前。张曜提壶倒了两杯酒,先递一杯给萧芊悦,再端起酒杯,笑道:“上回在宫里,悦儿说什么也不肯喝我敬的酒,今日这杯酒,可不许再推辞,一定得喝。”
萧芊悦也不言语,学他一样,举杯将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道:“芊悦今天失礼了,明日一早,便去太妃面前请罪。”
“请什么罪?你的脚被针扎伤,我抱你进来又有何不可?太妃是本王的亲娘,不会怪罪于你的。你且放心,凡事有我。”张曜柔声劝道。
“王爷不降罪芊悦,芊悦万分感激。只是今日之事,芊悦……”
“悦儿你的脚怎么样了?快除掉袜子,让我看看。”张曜打断她的话,蹲下身子,扯她的裙子。
“王爷!”萧芊悦吓了一跳,向后退去。
张曜站起身来,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王爷,不要!”萧芊悦惊慌地喊道。
张曜一手揽着她,一手抓住她的脚,“乖,别动,让我看看。”
张曜轻轻除下她右脚绣着并蒂莲的袜子,凝眸看着她脚底被针扎过红肿起来的地方,再看雪白的袜底上血迹模糊,心疼不已,“怎么伤的这么重?”
“只些许小伤,已经不痛了。”萧芊悦想从他掌中把脚抽出来,可张曜抓得太紧,抽不出来,“王爷,请您松手。”
张曜依言松开了手,起身到床边的抽屉里找到药膏,又走回床边,握住她纤细的脚弓抬起,温热的手指沾了药,轻轻地抹了上去。
“谢谢王爷!”萧芊悦轻声道谢。
“悦儿,不要叫我王爷,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没有人的时候,不必这么生分。”张曜把药盒丢在一边,扯过丝帕擦了擦,在萧芊悦身边坐下,“悦儿,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那些请罪的话,也不必说了,凡事有为夫一力承担,悦儿放宽心,不必为那些琐事担忧。”
“可是王爷……”
“悦儿,你怎么还这样叫我?难道刚才我的话悦儿没有听到?”张曜伸出一只手,抬起萧芊悦尖尖的下颌,让她与他对视,“悦儿可知‘夫为妻纲’这四个字?”
“知道!”萧芊悦眨了眨眼睛,怯怯地答道。
“既然悦儿知道,为什么还不听话,不听话就要罚,语儿,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好?”张曜凑到萧芊悦面前,看到她墨瞳里的影子,薄唇勾起愉悦的笑容。
萧芊悦愕然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感受着从他口中传出来的温热气息,如同被蛊惑般,怔怔地发愣。
“为夫宽宏大量,小施惩戒!”张曜轻笑一声,低头在那渴望已久的香唇,浅浅地触了触。萧芊悦脸颊象火烧般,害羞地想要低头,却被他握住下颌。
张曜的唇带着滚烫的热度再覆上她的樱唇,萧芊悦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从唇间发出一声娇吟,哀求道:“王爷,您放开我……”
“悦儿,今生今世,我都不会放开你的!”张曜象在宣誓般坚定不移地道。
洞房花烛夜,鲛绡帐内度春宵!
五更天,贴着大红剪纸的雕花木窗上泛着淡淡的青光。院子里已经有粗使婆子在打扫,那细细碎碎的声音把浅眠的萧芊悦吵醒。
萧芊悦慢慢的睁开眼睛,刚想要翻身,只觉得浑身酸痛,轻叹一声,道:“紫纭,我口渴。”
外面没有人应声,却有一双修长的手臂伸了过来,搂住了她的纤腰,“口渴了?我去给你倒茶。”
萧芊悦猛然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来,忙从张曜怀里挣扎着坐起,客气地道:“不敢劳烦王爷,我自己来好了。”
“别动。”张曜坐起,伸手拉过锦被,把萧芊悦裹得严严实实,凑到她的唇边亲了一下,“悦儿又不听话了?看来昨夜的小戒,悦儿没放在心上,一会儿为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