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人的絮语声声。翻了身。将枕头按在头上。却还是再也睡不着了。蔡嫩嫩一手强按着眉心。勉强撑起身子。仔细听过去。居然是两个男人在卧室门外说着话。
“我把你救出來。不是叫你來玩女人的。尤其是对嫩嫩。”
一个熟悉的男声。似乎在压抑着音量。却止不住的怒气。是沈廓。。
“呵。你这是在干什么。心疼了。我真沒想到。你们两个之间还有猫腻儿。看來我真是看轻她了……”
不等余勒说完。就是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隔了好久。门外响起了厮打的声音。带着低吼和粗喘。拳头相争的动静。两个人分明是打了起來的样子。
嫩嫩阖眼。假装听不见。根本不欲去阻止这两个体力过剩。不知如何发泄的男人。既然愿意打架。那就叫他们去打好了。
男人活到八十。也是这种荷尔蒙分泌过多的生物。他们时时刻刻都坚信:生命在于折腾。
果然。打累了。沈廓和余勒就停歇了。倒在地上。一边一个。扯着领口透着气儿。
“你怎么认识她的。”
余勒想不通。这个救过自己的边境警察。怎么会和一个高中女教师扯上关系。
“我曾经到这个城市执行过任务。我‘认识’蔡嫩嫩的父亲。那时她才十几岁吧。”
沈廓靠着墙角。受了伤的身体果然大不如前。和余勒对打一会儿。便冷汗阵阵。
他只是说了一部分“真相”。对于自己杀手的身份。曾经领了雇主的任务去刺杀蔡鹏浩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外人讲的。
“原來……”。余勒有些苦涩地弯了弯嘴角道:“你们谁都比我早认识她……”
少年。那是他永远都回不去的从前。也许上天注定。他只能在那两年里独自占有她。
“她跟我说。叫我暗中看着你。不过我之前一直在忙工作。去晚了。”
沈廓是发自内心地抱歉。因为他临时接到了上司的通知。原本去西安的行程耽搁了。而是在又热又潮的中缅边境和手下人蹲点了半个多月。
余勒有着一瞬间的惊讶。他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他心里明明是想要做出來不信或者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大脑先一步做出了诚实的反应。
“真的。”
眼睛里流露出光來。余勒从未想到。是蔡嫩嫩让沈廓把自己带回來。
“她只是叫我看着你。叫我护着你的命。不过带你回來倒是我自作主张了。”
沈廓看出來。这孩子对嫩嫩的心思。于是索性将來龙去脉和盘托出。叫余勒既领了蔡嫩嫩的情。又别太过于“兴高采烈”。
果然。余勒前一刻还神采飞扬的小脸儿。顿时消逝了笑容。只剩下刚才跟沈廓厮打时挨的那一拳。在眼眶上留下的一轮青紫色。
“哼。我就说。她怎么能愿意我回來。”
沈廓刚要说话。冷不防看见嫩嫩摇摇摆摆地从卧室里出來。有些慵懒地靠在门边儿。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两个坐在地上的“难兄难弟”。
“打完了。”
嫩嫩一斜眼儿。困得不行。看看墙上的时钟。半夜两点多。也不怕邻居找上门來。
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她绕过沈廓和余勒。去卫生间洗澡。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这两个男人的表情都涌上一层尴尬。。
他们脑海里。不约而同地幻想起來嫩嫩不穿衣服的样子。娇怯的神情。纤细的身体。因为快乐而泛上红晕的脸颊。叫人情难自禁。
沈廓率先反应过來。低咳一声。站起來道:“走吧。叫她好好休息一下。”
余勒赶紧点头。慢慢站起來。沈廓看向他下.身。果然已经隆起了一块儿。也不点破。只是“理解”地笑笑。
沒错儿。这是个诱人的姑娘。能叫男人在最短的时间里。蠢蠢欲动。
嫩嫩已经很久沒有在周末的时候一个人去超市了。
活了二十多年。她一直沒有什么朋友。女人不喜欢她的长相。男人太喜欢她的长相。所以到头來。不管是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她都沒交下來几个。等上了班。就更难和读书时的同学联络感情了。
家附近开了一家大型的MALL。打着“买三百返一百。购物还抽奖”的旗号。这促销的噱头着实吸引了很多顾客。嫩嫩也跟着去凑凑热闹。正好打算买个酸奶机。在家做酸奶吃。
家电区的区域人很多。大都是一对对的。要么是年轻的情侣准备结婚在购置电器。要么是中老年人在货比三家。穿着统一制服的促销人员热情洋溢地派发着宣传单。
嫩嫩随意看了看。因为某个牌子的小家电口碑一直不错。上班的时候她也询问了一下买过的同事。因此。很快她就挑中了一个。走到收银台付款。
队伍排得很长。跟不要钱似的。前面的人甚至手里有三五张票据的。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能返几百块的代金券。
嫩嫩百无聊赖。握着钱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儿。有人曾经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