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首都机场,”我十分错愕,
“往前看,我就在你的一百米之外,”这语气,似乎想要给我营造一种‘惊喜 ’,
我脑中轰然一震,倏地一下子扭头,就看见叶咫风眯起双眼,表情很轻松,嘴角微微上扬,一副好整以遐的态度,
他向我走來,琥珀眼眸,邪魅惑人,流转风情,儒雅与邪媚的交杂,竟能在一个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怎么知道我乘哪班飞机,”我指着他,像见鬼似的,
“每天找人一查不就知道了,多简单的事,”低沉醇厚的嗓音中,带着魅惑的磁性, 仿佛多么轻松的一件事,
“今天可真衰,”我用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咕哝了一句,
“你刚刚说什么,说我可真帅,”叶咫风有些意外地问道,
“哼,”我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是衰不是帅,”
叶咫风无奈地摇摇头,倒不是很生气,“把行李给我,我们赶紧走吧,”话说的同时,已经将我手里的行李箱给拉了过去,
“我有手,不需要你帮忙,”我固执地又重新去抢我的行李箱,
叶咫风故意挪开,我往这,他就往那,像斗狗一样溜着我玩,
“唐可,,”
远处,传來一个冷冰冰的喊声,
我背脊微微一僵,知道这是付饶在叫我名字,而他肯定看到了这一切,
转过身,就发现付饶伫立在前方,薄唇勾起一抹冷笑,黑眸透着冰彻入骨的寡寒,
我目光一黯,垂了下去,接着就是自惭、痛楚混合的眼神,甚至都有点呆滞,
“哦,原來是付家少爷來接你了,难怪,,”叶咫风眯起双眼,拖着长腔,语带讥讽地说道,
付饶一个健步,将我拉了过去,灼灼如火的眼神逼视着我,犹如一把利箭迅速穿过我的心房,“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彻骨的寒冷象一张大网将我严严实实地裹住,我嘴角微微翕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手指轻轻弯曲,仿佛想抬起手臂却又无能为力,看着付饶,目光渐渐涣散,我不能告诉你我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真的不能,
“我在问你话,”付饶气急败坏地抓上我的胳膊,使劲地摇晃了我一下,
“你丫的有什么资格问我女人的话,”叶咫风铁青着脸,将付饶抓住我的手一把抽开,又将我霸道地揽入他的怀中,
“叶咫风,你,,”付饶作势就要挥拳,
“不怕告诉你,她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叶咫风抛下惊人的一句,说得异常肯定,
我讶异地抬头望向叶咫风,他竟然连这种话都敢说,
付饶挥到一半的拳头,突然停住,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唐可,你亲自告诉付饶,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一个月了,”叶咫风低头,用宠溺的语气对我说道,而他的手指却在我的掌心里写了一个‘死’字,
他是在威胁我,如果我不配合着他回答,所有人都会‘死’,他会公开一切,让我生不如死,
我不敢看付饶,许久,我才点点头,“孩子,,,一个月了,”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心蓦地开始绝望,如同本來置身在一个明晃晃的世界,倏忽然就坠落到永恒的黑暗深渊,
“唐可,我要你再说一遍,”付饶深深地不相信,几乎咆哮般地对我吼道,我依稀地看见他手背上暴露的青筋,
我咬着唇,心里难受的仿佛有无数细密的针刺着,抬起头祈求地凝望他,眷恋地望他,终了,却只能缓缓阖上双眼,“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一个月了,”从來沒有觉得说谎话会有种要死掉的感觉,但是这次,痛楚错乱了我的每一根神经,就快要死了,
付饶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无法接受地使劲摇头,摇完又摇,“所以,你在寒假的时候,要我忘了你,你说不够资格爱我,就是,,”停顿片刻,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对我嘶吼道:“就是因为你坏了这个畜生的种,”声音就快要响彻整个大厅,引來无数人的侧目,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在心里无声地呐喊,满心的委屈,却述说不出一个字,
“难道你都不知道,唐可已经跟我同居整整两个月了,,”叶咫风还嫌不够地在一旁添油加醋,他很得意,他又一次掌握了主动权,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暧昧难明的笑意,眸光微旋,将我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付饶根本不去看叶咫风,只是望着我,透露着无尽的哀恸与悲伤,他看上去如同太阳陨落,而那陨落的过程就像是水珠蒸发,悄无声息,也再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