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唐可,”付饶双手捧住我的脸,硬是将我的头给转过來,对住他,“不是你想的这样,柯翊君的姐姐柯翊颜,也就是因为我而割腕自杀的那个,她是我的高中同学,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喜欢我,向我表白,但我对她沒感觉,委婉拒绝了她,可她心里就是放不下我,只要我在哪儿,她就会跟到哪儿,到了大学,她明明跟我不同校,但每天都会來北大找我,这让我无形中觉得她很烦,为了不让她來烦我,我想到了给她介绍男朋友,我知道她不会去的,所以我骗她我在酒吧等她,其实我是叫了另外一个朋友去赴约的,只是后來我才知道那晚我朋友有事根本沒去,所以她一直在那个酒吧等我,她打过我电话,我沒接,她又打,我还是沒接,后來烦了就直接关机了,从那以后,她再也沒有打过电话给我,我以为她跟我那个朋友好上了所以才不來纠缠我,可是我错的太离谱了,一个星期后,她竟然割腕自杀,我到了那个时候才真正知道,就是那天晚上,她在酒吧被6个人**,打给我的竟然是求救电话,是求救电话啊,,,可我沒接,不仅沒接,还把手机关机,更何况是我把她骗去酒吧,如果不是我,她根本不会那个酒吧,如果我接了电话,她也许就不会被人强奸,更不会割腕自杀,所以是我害死她的,”说到后面,付饶的声音越发地沙哑,带着深深的负罪感诉说着一切,他的眼里泛着泪光,我知道这是自责的泪,
原來真相是这样,原來我还是误会了他,我以为,,,不,我竟然白痴地相信了叶咫风说的话,认为付饶是主谋,都沒听他的解释,就已经把他判为一级重犯,
“对不起,我刚刚,,”我道歉的话还沒说完,付饶就把我打断了,
“你根本不需要道歉,我的罪孽是洗不尽的,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做噩梦,梦里都是柯翊颜在诅咒我,她甚至想拿刀把我杀了,唐可,你可以想象她在天堂有多恨我吗,”付饶松开了我的脸,无力地坐到了我的床上,闭着眼任泪水无声的划过脸庞,
我的心在这一刻很痛,我之前的不信任一定深深伤害了他,就是因为爱他,所以更加不能接受他是主谋的这个‘事实’,人就失去了理智,而沒有了自己的判断,我真该死,
我走到付饶的身边,缓缓蹲下,将他的手放入自己的手中,扬起头看向他,“你已经在为自己赎罪了,而我却错怪了你,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
付饶睁开眼,如雾一般的双眼望着我,继续说道:“她在遗书上写道,我会原谅那个人的,在我生日的那天记得去灵隐寺替我祈福,还有记得照顾我的妹妹和父母,”
柯翊颜想要原谅的那个人就是付饶吧,所以付饶才会特地去灵隐寺替她祈福,所以付饶才会让柯翊君做她的女朋友,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这份遗书,他是想完成柯翊颜的遗愿,替她祈福,替自己赎罪,
“因为想完成她的遗愿,所以才來灵隐寺,”
他点点头,
“因为想替自己赎罪,所以才承诺照顾柯翊君,”
他再次点了点头,
我将头趴在他的膝盖上,再也问不出一句话,心里百感交集,思绪万千,难受的感觉慢慢的渗进我每一个毛孔,
“我知道我的罪孽这辈子是洗不尽了,谁让你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中,我违背了自己的良心选择追随你,而你却一声不吭地从我生活中消失了,,”付饶将手抚上了我的脸,声音苍凉的仿佛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哽咽,说地很慢很慢,
我将头埋地更加深入,一种心痛的感觉漫延了我的整颗心,想要告诉付饶一切,想要告诉他是叶咫风逼我的,但是到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來,我不能拿所有人的命运去赌我的爱情,
“付饶,把我忘了吧,我根本不够资格爱你,以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我埋在他的膝盖上,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來,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说忘记就忘记,什么资格,什么鬼东西,我还从來不知道你唐可还懂得什么叫自卑,,”付饶冲我吼了出來,整个人气得都在颤抖,
这怒声惊动了门外的夏衍泽,沒敲门他就入门而进,
“沒事吧,唐可,”夏衍泽关切地问道,
我已经瘫坐在地上,沒有力气再爬起來,摇了摇头沒有说话,
夏衍泽见我不说话,干脆上前一把将我从地上扶起,“为什么坐在地上,付饶,你对她做了什么,”
付饶沒有吭声,从我床上站了起來,将我从夏衍泽手里拉了过去,“我什么也沒做,夏衍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他只是你的妹妹,”沒有任何语气,听不出到底是生气还是沒生气,
“我也只把她当作妹妹,不然你以为呢,”夏衍泽不在意地笑笑,淡淡地说道,
“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好朋友,前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向你道歉,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现在沒有女朋友,所以我有资格爱她,”付饶的声音很平和,沒有之前的生硬,许是因为夏衍泽的态度很随意,让他过意不去,
“我想你应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