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包厢,里面就是烟雾缭绕,几个男人带着各自的女伴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圆桌旁,人手一只烟,缓缓吸入,幽幽地吐出,时不时地用手指轻掸了一小截烟灰,聊得甚欢。
见我进来,一个个笑得意味深长,都将视线调转自叶咫风身上,他嘴里叼着烟,眯起眼望着我,半边身子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很有节奏地在圆桌上轻敲着,烟头上的火在那性感的唇边忽明忽灭。
“你来了!”他将嘴里的烟取下,一把按熄在水晶烟灰缸里,似笑非笑地对我说着,但我看得出他很得意,一切如他所料,我们晚上果然见面了。
范冢跟在我的身后,很快就有人起身招呼我们,“来来来,坐这边!”很是巴结。
我顺着他手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叶咫风身旁的空位,不用想也知道“专门”为我留的。
“不了,我和范冢两人坐这边。”也不去看众人的表情,扯过范冢就坐到了离叶咫风最远的位置上。
我今天的任务就是吃饭,吃完饭我就走人,我又不是三陪小姐,还犯得着伺候到他身边去。你们谁爱坐谁去坐,总之我,绝对不去坐。
叶咫风显得很不在意,一只手仍然还是保持着节奏在圆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脸上挂着魅惑的笑容,很是“纵容”我刚刚“无礼”的行为。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不,有人看不下去了,“今天谁最迟,谁就该罚酒,刚刚进来的两位,最迟可是你们,话不多说,每人赶紧罚一杯白酒。”说着,拎出一瓶贵州茅台,倒了满满的一大杯子,放到我和范冢面前。
这帮阴险的人,还能想着这么损的一招报复我,名义上是搞气氛,迟到了罚酒天经地义,可暗里,你还能搞不清,他们是想着法儿的玩死你,什么叫阴这就叫阴。
“我不会喝酒!”我鸟都不鸟眼前放着的白酒,抬眼直接对上倒我酒的人,示意他给我识相点。
“哟,这话有人信不,如今的姑娘家,明明会喝也故意嚷着不会喝,做戏谁不会呀,哥几个说罚还是不罚!”这个还算胆大的,但其他人胆可没他大,被他这么一问,一个个都转头去望叶咫风,看看这“皇帝”有什么反应。
看了半天,也不见对方有什么反应,这下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数了,他叶少不在乎这妞,那还不把她往死里整。
“罚,肯定得罚!”
“就是,一人一杯,谁都不许耍赖啊!”
“就一杯,罚的也太轻了吧!”
什么叫就一杯,50度的白酒你TMD的喝给我看看,你一口喝完,人还能清醒地给我站在这里,我就叫你声爷爷。
“快喝呀,这多人等着呢!”
一票人都开始不耐烦地催促起来,而叶咫风依旧一副慵懒的样子,既不阻止,也不催促,松了松领带,悠闲自得地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放入在嘴唇的中央向上衔着,身旁的某人马上恭维地双手捧火,笑容可掬,小心翼翼地替他点上。
他只吸了一口,随后轻吐出一个曼妙的烟圈,凝结在空气中的烟圈慢慢散开,绕过他直挺的鼻梁和深邃的黑眸飘过头顶,渐渐,湮灭在空气中。被烟笼罩的他,越添一份神秘感。 他究竟在想什么?
“是啊,别扫了大家的兴致,这饭桌上哪有不喝酒的道理呀!”
范冢听了这话也蹙起了眉头,他心里也清楚得紧,这喝的根本不是酒分明是命。
那个给我倒酒的人,见我还不喝,很是不爽,语气不善地就冲我嚷道:“喝不喝,你当我们这帮爷们好耍是吧,告儿你,这酒你非喝不可!”
我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站起身拿起面前的白酒,二话不说地对准他的猪脸就泼了过去。“你当你是谁啊,对我大呼小叫的,这酒要喝,你自己喝,不喝,我泼也泼给你喝。”我确实火了,这人就是欠揍,我不怕惹事,如果真敢动我,大不了报易路思的大名,他们这圈子不可能不认识他,我是讨厌易路思,但我更讨厌眼前的这个人,长着一张猪脸不说,拽呗又拽死,我倒要问问你有什么资本拽。
“死婊 子,你欠抽是不是,小爷我今天非灭了你不可!”他抹了一把脸,顾不及浑身上下残留的酒水,抄起一个酒瓶,就打算朝我砸过来。
“啪!”一声巨响,一个酒杯重重地砸到猪头的身上,继而落到地面,玻璃四溅。
“泮之明,你丫的活腻了是不是!”发狠的是叶咫风,还没等这猪头这边砸向我,他那边早已经拾起眼前的酒杯朝猪头砸了过去,那气势完全震撼,狠,真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