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耳旁传来一声响彻天际的刹车声!从另一个侧面给予了我活着的证明,这辆轿车在几欲擦过我身体时戛然而止,也将我的思绪从一片混沌中唤醒。
我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惊魂未定地盯着前方,甚至连胸膛都似乎不再起伏。
“妈的,走路不长眼睛啊,想死,滚远点死,别挡老子路”车的主人勃然大怒,似乎也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有余悸的看着我,探出头粗鲁的骂了一句,将车绕过我又朝前开走。
付饶和易路思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来到了我的身边,两人几乎都吓得一脸苍白。
“唐可,你有没有事!”易路思倾身死死地抱住我,浑身轻微地颤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耳际,他似乎比我还要害怕。
付饶一把将易路思推开,“她的命差点就毁在你手里,要是出事了,你丫的就是凶手!”
易路思被推开,呆呆的象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唐可——”
“唐可——”
付饶连叫了我两声,见我仍然一副失混落魄地样子,没有一点反应,干脆双臂伸到我的腿下,横身将我抱起来,朝着他的那辆白色宾利急急忙忙地跑去。
打开车门,将我轻放到副驾驶位上,替我系上安全带,扣上门。绕过宾利,又回到他的驾驶座上,迳自踩下油门,发动车子驶向前方。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付饶一脸担忧地望着我,不放心地说道。
我才回过神,缓缓地扭头看着付饶,有气无力地开口:“我没事了,不用去医院,送我回怀柔军训基地吧!”
付饶皱了皱眉,“现在?怀柔军训基地?都已经这么晚了,就算开到那估计都要凌晨一点了,要不今晚将就一下,先去我那暂住一宿,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
确实时间也很晚了,再开回军营,的确有点强人所难,可是要去他家借宿,心里还是有点点不太情愿,不过对于付饶,还是有股说不出的信任。良久,我微微地点点头,答应去他家。
许是现在人已经恢复不少,我轻轻摇下车窗玻璃,任由凉凉的夜风吹拂着微倦的脸颊和飞舞的长发。
不经意地转头,发现付饶正痴痴地望着我,见我在看他,浅浅一笑,并不觉得有多尴尬,“你头发被吹起来的样子挺好看的!”末了,还不忘地由衷赞美我一句。
他的话不刻意,听上去就那么自然,特别是他那浅浅的一下笑,有着孩子般的单纯和诚恳,像阳光一般不含杂质,让我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谢谢!”我说。
不知不觉,渐渐的困意占领我的身体,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我确实也感觉有些疲倦,弄了个舒服的姿势,想要闭目养神,可是困意袭来,两张眼皮更加沉重,一切就由不得我了,慢慢地整个人越来越沉,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到了最后,我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只是我对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这是一间布置的十分温馨的房间,咖啡色为主调,给人稳重深沉的踏实感觉,中间乳白装饰的点缀,又打破了色彩的凝重,整体感觉醇香。
欣赏了半天房间,才想起这是付饶的家,咦?我怎么就躺在他的床上了呢?昨晚我——难道在他车上睡着了!!!那么是他抱我上床的,这身睡衣难道也是他给我换的?
我急急忙忙地就下床,打开门就四处张望着寻找付饶,可是客厅里没有他的身影,也没有其他的人,倒是另一个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付饶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这么早就起床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慵懒,显然他还没有睡醒。
“昨天晚上——”我望着他,很是窘迫,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好,说了一半,还是把后半句话吞进肚子里去了。
付饶像是明白过来,大方地笑了笑,“昨晚你在我车上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你,只好抱你上楼了!”
“那——”我低下头,扫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又不知该怎么把话接下去,这睡衣是不是你换的,怎么都不好意思问出口。
“叮咚——”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
“我先去看看是谁?”付饶转身向门边走去,朝猫眼里瞄了瞄,随即开门。
只见一个女孩瞬间扑到付饶怀里,一把将手环上他的脖颈,几甜地撒娇:“你怎么现在才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