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狐狸声音有礼。他似乎对苏锦很感兴趣。歪着头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细细打量。
这两个人一上一下互相大眼瞪小眼。许念白只觉得这两个人之前气氛诡异暧昧。好像对方的脸上都开着一朵花一样看个沒完。
过了半晌。苏锦用胳膊顶了顶许念白的肋骨:“我说许念白。你的这个‘娇’怎么看起來有点眼熟啊。上次不是说问路么。问到你家來了。”
许念白只有傻笑的份:“我这不是比较低调么……”
其时狐狸已经从楼上下來。这么妖孽的尤物站在眼前。气场的确强大的让人惊叹。许念白自然已经习惯。但是苏锦毕竟还是第一次。所以尽管刚才已经互相看了许久。她仍然愣了一下:“我能问一下您是哪国人么。”
“中国人啊。地道纯种的中国人。”怕狐狸说出什么奇怪的话。许念白只好抢着说:“头发和眼睛很奇怪是吧。他做平面模特的。前几天刚有个什么主題。故意弄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对吧对吧。”
许念白回头冲他挤眼睛。狐狸笑笑。只好点头。
苏锦仍然怀疑。眼光越过说瞎话不打草稿的许念白直接问狐狸:“我有认识时尚圈子的朋友。沒听说过有叫初寒的模特哦。”
“Lynn。”狐狸笑得不动声色:“我刚从法国那边过來。Lynn是我在法国用的名字。”
强人。许念白不得不赞叹。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奸诈狡猾得简直要冒油了。她以为她就足够胡扯了。沒想到一不小心发现了胡扯的祖师爷。
苏锦那一句本來就是诈人的。看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反倒不好再问什么。省得露了怯。只是敲山震虎一般围着些时尚圈的八卦新闻聊。狐狸见招拆招。说些老牌子的历史故事。中间故意掺杂几个法语单词进去。沒几分钟苏锦就真把这只妖孽当成了国外归來的假洋鬼子了。
气氛慢慢变的融洽起來。许念白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看來她的确小看了他。虽然是妖兽幻化。但这只狐狸毕竟已经在人间游走了上千年。见过的听过的经历过的比人类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她的那些小心眼小算计。想必在他看來一定像孩童一样幼稚可笑吧。结果自己还总自以为是的把人家当成不懂世事的外星人。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厨房里的粥已经泛起了白花。许念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沒管别人自己蹲在厨房先喝了一碗。苏锦就坐在客厅里笑:“这还有男人呢怎么就不知道矜持点。你给我有点出息行不行。别让人家以为我们国内的女同胞都跟沒吃过饱饭似的。丢人。”
许念白端着碗晃晃悠悠的走过來。嘴也沒闲着:“你还真说对了。我这都好几顿沒吃了。沒扁成画片挂墙上就不错了。谁还顾得上丢人不丢人啊。”
“又沒有人故意让你饿着。还不是你自己懒。瞧你这可怜样。我去把肘子给你做上吧。”苏锦转头问狐狸:“还沒吃过正宗的中国家常菜吧。”
狐狸点头:“以前在唐人街。只吃过宫保鸡丁。”
苏锦笑起來:“今天你运气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狐狸做期待状点头说好。许念白在旁边对着粥碗憋笑得差点破功:这只死狐狸。你就装吧你。
等苏锦进厨房开始忙活。许念白把粥碗递过去:“饿了吧。先喝点粥垫一口。”
“等一会。烫。”
许念白这才想起狐狸的确是不太习惯吃太热的东西的。干脆将粥碗放在茶几上。抬手去摸他的脸。仍然是凉凉的:“有沒有好一点。”
“好多了。”
“那就好。”许念白用勺子搅着粥。好让它凉的更快一点:“一定是你昨天早上出门着了凉。以后沒什么事就别出去乱逛了。”
这话说的有点像旧社会不让女人出门的封建沙猪男。许念白只好又补充了一句:“早上温差太大。容易感冒。”
狐狸看着她。脸上又是那种能让花儿都开了的笑容。慢慢说:“好。”
“丢不丢人丢不丢人丢不丢人啊你们两个。”苏锦一手拿着菜刀一手叉腰站在厨房正中间大喊:“我一个客人跑到你们家來给你们做饭。你们两个在客厅里玩肉麻。拜托你们有点人性派个人过來帮忙好不好。”
发花痴被人当场抓包。许念白红着脸想去帮忙。狐狸却把她按住:“我去。”
“你去。”许念白张大眼睛:“你会么你。”
狐狸笑起來。露出森白牙齿:“切开生肉的话。我应该会更加擅长吧。”
许念白抖了一下。狐狸便已经走向厨房。
厨房里苏锦假装内行炫耀着自己的厨艺。狐狸装成大尾巴狼似的扮成假洋鬼子一脸惊叹状。许念白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里的女主持人抖八卦一边喝粥。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美好得想让人打滚了。
有她最好的朋友。和喜欢着的人。有电视。一会儿还会有美食……最美好的是这些事物竟然会同时存在又一片和谐……纵使以前和左尊最甜蜜的时候她也沒有机会同时享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