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看到她的脸。许念白心里不停赞叹。这样精致的五官和飞扬的眉角。配上那蓬松的短发和松垮的白大褂。倒别有一种张扬逼人的艳。
夏染秋沒说话。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皱着眉看她。好像心存戒备。
这个女子却好像对他的反应见怪不怪。看到旁边的许念白。好看的眉毛又扬了扬:“哟。今天居然不是一个人來的。这个是你的女朋友。”
许念白连忙解释:“不。我是夏总的助理。我叫许念白。”
“我姓朱。”她伸出手來。黑亮的眼睛看起來神采飞扬:“我们好像差不多大。叫我阿朱就好了。”
许念白和她握手。这个阿朱看起來直爽率性。让她一下子放松了好多。但是夏染秋明显不这么想。他依然冷冷的站在旁边。直到两个女人介绍完了。才再次开口:“你让我看的东西呢。”
阿朱嘻嘻的笑。抬手摸上他的脸:“急什么。死人又跑不了。”
啪嗒。许念白的下巴差点就掉在地上了。现在任何语言也无法形容她现在有多么多么多么的惊讶。
她的处变不惊酷到人神共愤的老总黑着脸带她到这里來竟然是要看一个死人。眼前这个看起來笑眯眯的纤细女子竟然敢摸她老总的脸。最最最要命的是。她的老总。竟然就这么面无表情的乖乖让她摸。
许念白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叫阿朱的女子。真是太太太太神奇了。
阿朱显然已经看出许念白的惊讶。好心的解释道:“既然我们的大忙人肯带你过來。那么许小姐应该知道这家伙的第二职业了。”
许念白点头。
“除妖师想要除妖自然要有关于妖怪的消息來源。我这里碰巧可以收集到一些线索。所以我和你们夏总是合作了很长时间的老朋友了。”阿朱似笑非笑的看了夏染秋一眼。又继续道:“顺便。我还是他的私人医生。负责研究他们家那个奇怪的诅咒。好让他别死那么早。”
“说够了么。”夏染秋突然开口。显然不想阿朱继续啰嗦下去。
“说够了。”阿朱聪明的从善如流。从口袋里拿出一片口香糖嚼了起來:“跟我來吧。”
原來这一排平房并不像许念白想的那么一目了然。阿朱领着他们进去后。沒有走进任何房间。而是带着他们走进了地下室里。
空气里到处都是福尔马林刺鼻的味道。里面光线很足。只是这灯光蓝盈盈的。照的屋子里一片阴冷。
穿过几个隔间。他们來到一间解剖实验室。白晃晃的日光灯下一个解剖台横在房间正中。白布下一个人形的轮廓凸显。想來应该是阿朱所说的那具尸体。
许念白有点怕。
当年外婆去世。她还懵懂无知。家里的亲戚护着她。怕她害怕。只让她在遗体告别的时候远远的看了一眼外婆。所以现在。她应该算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死尸。
屋子里冷光森然。许念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夏染秋错步挡在许念白身前。抬手揭开了白布。
一具少女的尸体裸露在空气之中。女孩的尸体一丝不挂。身上的皮肤还沒有失去光泽。看起來仍有弹性。刚刚发育的胸部小巧圆润。有着美好的弧度。大约是昭示着自己的死不瞑目。女孩的嘴巴微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出來。眼睛也张得大大的。扩散了的瞳孔显得黑而幽深。似乎在用力的瞪着你。
许念白以手掩口。这女孩最多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是谁这么残忍。竟然会杀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
夏染秋面无表情:“怎么死的。”
阿朱靠在洗手池边。嚼着口香糖慢悠悠的道:“你猜猜看。”
夏染秋不和她废话。熟练的捡起旁边的医用手套带上。果真开始检查起尸体來。
看着夏染秋轻车熟路无动于衷的摆弄一具少女**的尸体。心里一阵阵的别扭。大约过了十分钟。夏染秋脱下医用手套。
“有什么看法。”阿朱挑眉问道。顺便把口香糖黏在了洗手池边上。
“沒有外伤。沒有中毒迹象。脖子上沒有勒痕。可是尸体腿上有一些尿液残留。说明在死前她的括张肌失灵。小便失禁。这么看起來死者应该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应该是恐惧过度心脏麻痹而死的。”
阿朱嘿嘿的笑:“分析得有理有据嘛。可惜是错的。”
“你看到的的确都是真的。可惜有些本末倒置了。” 夏染秋挑眉。阿朱继续道:“死者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导致了小便失禁沒错。可是死因却不是在这里。”
“那是什么。”
“失血性休克。”阿朱目光灼灼。看着夏染秋一字一字的道:“你沒发现死者的皮肤白得过分么。她的身体里一滴血也沒有。是全身血液干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