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事。小艾一想起。就难受。算不算万恶不赦呢~~
如果甜言蜜语。柔情蜜意。能让小艾的心肠得以救赎。她宁愿自己浸成蜜饯。送给西贝吃。
小艾也许一辈子都不能忘。当时。西贝嘴角含笑。活脱脱古风小说里的大侠。武功超群。却对着自己喜欢的侠女隐忍良久沉默。一攻就破。
小艾看他像老猫。静静地、蓄势待发地看着垂死挣扎的老鼠。。小艾。
小艾突然讨厌西贝这个样子。讨厌到极点。
她走到西贝面前立定。平静地看着西贝。缓缓地说:西贝。你走。
西贝不动。坚定着笑意。抬脸看她。
小艾的平静像只打翻的碗。带着瓷片碎裂的刺耳。她小吼:西贝。你走。现在就走。
西贝端起杯子。连喝几口水。不理小艾。
小艾抢过西贝的杯子。眼里的火苗扑扑燃烧。她凑近。俯视西贝。恶狠狠地说:你真讨厌。我讨厌你。
西贝仰脸凝视小艾。脸上的讥讽一闪而过。笑答:我就不走。
什么。看她小艾怎么办。别以为她小艾黔驴技穷了。
小艾气得抓狂。她的火总得有地方烧。
她举杯在西贝头顶:你再不走。我泼你。
西贝看小艾笑话似的。呵呵乐着说:我不走。你泼~~
小艾牙齿打架。心一横。手一扬。杯子里的水以一道漂亮的弧线隐沒在西贝的头上。她一个泼妇的造型意想不到地塑造了。
眼看着。西贝的头发尖儿滴水。军装脖领、肩膀处都湿了一片。脖子里肯定也灌进了水。水结冰的冬天啊。
小艾的火灭了。害怕、内疚。她慢慢把空杯放回茶几。呆立。
西贝什么都不说。起身出了客厅。
小艾追过去看时。西贝正在卫生间里拿毛巾擦着头发。
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把毛巾挂好。看着他准备换鞋离开。
她下意识地挡住门。眼睛看着西贝胸前军装的扣子。带着哭腔。嗫嚅:西贝。对不起。对不起。
西贝拨开她。还是什么也沒说。开门。关门。
小艾沉到夜色里。好像溺水的人。寻求救命草。她激动地拨通郊区家的电话。哭着对她妈说:妈。我跟西贝吵翻了。我用水浇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他回去了~~现在可好了。都如愿了……
沒听到老妈说了些什么。她就匆忙挂机。
她沒有洗漱就和衣扑到床上。昨夜的缠绵还有温度。让她身心疲困。她像一个病人所有的坚持撤退着喊累。心里只担忧着西贝是不是会着凉感冒~~想着想着。慢慢睡去。
睡了很久后。她隐约听到电话铃声在客厅执着地响了很久。她却像着了梦靥。起不了身。直到铃声安静。静到夜心。
小艾这夜梦到西贝发高烧。生大病。小艾难受的醒來。天色大亮。泪湿枕巾。她担忧起西贝。无以复加地担忧。西贝会生病吗。会死吗。
透过冰雪的窗花。感觉到冬天得冷。她想躲在温暖里。不出來。想躲在西贝的怀里。不出來。可为什么。结果却是适得其反。她正迈开脚步。被众人的呼声劫持。准备不回头了。
她想不下去了。迅速起床。给老妈办公室打了电话。撒了谎。又骗得一个晚上。她老妈不是想不到。只是。家里家外地忙碌。顾不上她。
小艾坐沙发上。慢悠悠吸完一根烟。她不喜欢、不适应烟雾。但她喜欢吸烟短短5分钟的状态。烟丝一亮。。念忧。烟丝一灭。。忘忧。情绪随着烟雾吸入、吐出。萎靡得很美。超然或者麻木。
她拨通西贝的办公室电话。西贝大概跑开了。一个同事接的。小艾沒告诉她的姓名也沒告诉有什么事。说了谢谢挂机。躺在沙发上。无聊。
西贝的电话很快回过來。小艾接起电话急急地问:你。沒事儿吧。昨晚……对不起。
西贝:沒事儿。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10秒钟沉默。
小艾:西贝。晚上來我家吧。我……想你了。
西贝:……嗯。可能要加会儿班。略晚些吧。
小艾:好。
小艾等到西贝一进门时。就主动抱抱他算打招呼。顺手摸摸西贝的额头。随口说:还好。还好。沒感冒~~
西贝哭笑不得。拿开小艾的手。看了眼小艾。小艾触上了一道小猫委屈的眼光。
西贝沒吃饭。小艾也沒有吃。西贝建议出去吃点什么。小艾胸有成竹地说:家里有吃的。你等会儿。
西贝白天忙了一天。懒得动了。打开电视看新闻。随便小艾弄出什么來吃都行。
过了一会儿。方便面的香味飘來。小艾飘來。小艾很贤惠地笑语:就在客厅茶几上吃吧。一边吃一边看。这方便面是煮出來的。不是泡出來的。很好吃滴~~
西贝:嗯。
小艾回身进厨房拿双筷子给西贝。然后端來自己的一碗面。香喷喷地吃。比西贝吃得有滋味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