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迫从
六月六日。‘闺友’正式开张。三日前。请柬以胡清和容宇的名义送出。
挂了匾。燃了炮。胡清和容宇站在楼外迎接客人,今天胡清穿着一身白色细棉布长袍长裤。头戴镶着羊脂美玉的粉白瓜皮小帽。足蹬同色同质的短靴。粉白色的腰带上嵌一块羊脂美玉。
袍子前身用金线绣出一首诗:白玉帐寒夜静。帘幕月明微冷。两地看冰盘。路漫漫。恼杀天边飞雁。不寄慰愁书柬。谁料是归程。怅三星。正是沈宛的那首一痕沙.望远。
晌午前阿哥们陆续到齐。应清儿的要求。众阿哥们都是携眷前來。八阿哥以上的阿哥们是携着嫡福晋前來:胤祉携容芳。胤禛携兰婷。胤祺携东月、胤佑携康婉。胤禩携娜英。九阿哥以下的阿哥们尚未娶嫡福晋都是携侧福晋前來:胤禟携宝艳。胤俄携梅玉。胤祹携秋若。胤祥携雅慧。胤祯携汀芬。除胤祥外。众阿哥同胡清略事寒暄后便带着家眷们直接上了三楼。
胤祥下马。见胡清一身装束。爽朗大笑“原來清儿穿白袍子也能穿出这样的韵味來。”随即站在他的身后帮助接待客人。胤祥的洒脱不羁与胡清的俊逸不凡相得益彰。胡清见雅慧在旁边陪着他俩站着。便将两个人也赶到三楼去了。
客人都到齐后。胡清和容宇从一楼开始敬酒。财婶、水大娘和四名蒙面女侍跟在身后。一楼的客人多数为二三品官员的妻女。水大娘向胡清介绍。胡清便含笑上前见礼。看得出女人们对胡清毫不掩饰的好奇。所有的敬酒都被会朋居掌柜财叔的妻子。‘闺友’掌柜财婶挡下了“我们少主自小身子柔弱。不能沾酒。各位福晋格格们见谅。”众人也就不再勉强。留下财婶招呼。胡清和容宇还有水大娘上了二楼。
二楼的客人多数为朝庭一品官员和王公贝勒们的家眷。水大娘和她们极熟。便主动去招呼她们。人们好奇的目光投过來。胡清也状似无意的点头微笑。一笑而过。同样酒水都被水大娘挡下了。二楼留下水大娘招呼。胡清和容宇又來到三楼。
三楼里所有的阿哥和福晋侧福晋们围拢着坐在一张大圆桌旁。
胡清虽说在阿哥中也只与四阿哥和几个小阿哥熟悉一些。可是三、五、七、十二四位崇文的阿哥实在是早就想和胡清切蹉诗词曲赋。今日这难得的机会四人岂肯白白放过。所以从胡清迈进包房便被众阿哥包围着谈诗论赋。说及墙上张贴的字画。胡清向阿哥们谦虚讨教。众阿哥方知这一个楼的诗词和书画均是胡清的手笔。对他不由得大加赞赏。
众福晋本來谈笑着。看见前來敬酒的胡清不喝酒只拿茶碗装样子。就联合起來非要胡清喝:“不喝不行。哪有主人请客自己反倒不喝酒的道理。”嚷嚷着不休。胡清自知理亏却也不分辩。只微笑着举着茶碗不动。
胤禟、胤俄、胤祥、胤祯见众嫂嫂们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纷纷上來解释:清儿真的不能喝。喝一杯就醉。我们亲眼见过。可以作证。
三福晋容芳以纤指点着众位小阿哥笑说:“赫。难得见你们这么齐心协力。”
四福晋兰婷也笑着附合。“胡清竟将咱们家这些爷们都收伏了。”说着看向四阿哥。连四阿哥都对胡清另眼相看呢。
八福晋娜英边说边笑:“嫂嫂们不知道吧。就连皇阿玛都对胡清褒奖不已呢。”
胤禩接过话说:“胡清连续五年赈济灾民救济穷人却沒有留名。被皇阿玛誉为‘忠孝两全’”。
五福晋东月双掌合揖。口里大呼:“阿弥佗佛。真是善举。”
七福晋康婉也连连点头:“果然称的上是忠孝两全。难得的是清儿不但沒有一味的惜财。小小的年纪反而已经知道惜贫。”
众福晋和众侧福晋这边夸着胡清。那边阿哥们又在议论胡清营救薛云的义举。胡清看着这些皇子皇媳们。毫不避讳的当着自己的面夸奖自己。颇有些尴尬。
胤祥把胡清从包围中拉出來:“清儿。來一下。”说着给身侧的容宇递了个眼色。
三人走出餐厅。胡清把胤祥和容宇领到一间门上挂着“内部”的银牌的房间里。
“给你。这几天忙得见不到你。”胤祥说着递过來一张银票。
容宇疑惑不解的看着两人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胡清收起银票入怀。然后嬉笑着回答:“这是十三阿哥入伙的银子。”
“还有谁入伙。”
胡清扳起一本正经的小脸。淡然的:“你喽。只有你们俩。哥哥的三千两也在这里运作呢。你们两个人待遇一样。亏了算我的。赢了月底有分红。”
容宇点头。笑得几近谑意:“不会吧。我才是你的哥哥。”
胡清看了眼哥哥那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反而乐了“那我认十三阿哥作哥哥好不好。”
“胡说。”容宇低斥。哪有百姓认皇子作哥哥的理。
“容宇。清儿逗你呢。你啊。淘气。”胤祥截住胡清的话说。后一句是对胡清说的。再说道:“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然找不到你他们该着急了。”说着当先向房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