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还不知道吹得多好呢!”
男子在听到‘柔琴松笛’这几个字时,本来稍霁的脸色又笼上一层阴霾。
“先生,您能不能教我这个?”十三阿哥看向男子手中的笛子,一脸羡慕的说。
“你真的要学?你喜欢笛子?”男子望着这个三四岁的孩童,眼见着他一双虎目里全是跃跃欲拭,不由得露出笑意。
“嗯,喜欢,如果先生愿意教我,我一定会比先生吹得好。”十三阿哥边说边看向四哥,见他没有异义,便急急的站起身,对先生一揖到地说:“学生参见师傅!”
“呵呵,你还真是性急啊,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呢!”男子笑着伸手扶起十三阿哥,又说:“记住了,我叫丁雪松。”
四阿哥听他报出名号,愕住了,“原来你就是松笛先生!”
松笛先生对四哥略点下头,然后回身再问十三阿哥:“你叫什么名字,总得让师傅知道教的是谁吧!”
“我叫爱新觉罗.胤祥!”十三阿哥在四阿哥还未来得及阻止时,脆脆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十三阿哥?”松笛先生吃了一惊,看了眼十三阿哥,又转回头看四阿哥“你是?”
“我是爱新觉罗.胤禛,我十三弟喜欢和先生学吹奏笛子,那么,就烦劳先生了。”四阿哥想,十三弟已经报上名讳,他也没必要隐瞒。
松笛先生听到四阿哥的话,慌忙摆手:“且慢!请问四阿哥,十三阿哥这般年幼,出宫不易吧,就是四阿哥也不能随意出入皇宫吧?”
四阿哥听了松笛先生的话,微微一怔,说道:“先生不用怀疑,回宫后我自会向皇阿玛禀明今日之事,到时,少不得要先生进宫。”
“万万不可,草民自在惯了,受不得那礼仪拘束,请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见谅,草民这就告退了。”松笛说完话将笛子往腰带上一插,站起身便要走。
“你别走啊!”十三阿哥也顾不得人小力气弱,抻手扯住松笛先生衣襟,转回头看四阿哥,委屈的说:“四哥,你帮我留住先生,我要和他学笛子。”四阿哥看了眼弟弟,抬眼对松笛先生说:“先生果然是不拘礼节之人,即如此,我便求皇阿玛允许十三弟出宫来向先生学笛。先生请坐,请用些酒菜,外面寒冷,先生肚内无食,怎能抗寒?”
“谢四阿哥!”松笛先生略一思索又坐下来。
“先生何以如此落魄?竟然睡在大街上?”四阿哥对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男子有些好奇,按说凭‘松笛先生’这个名号,他还不至于冻饿,可是却何以会睡在雪地上呢?
“呵呵,草民在这城中连接走了几日,实是累的乏了,如果不是二位阿哥援手,草民难免会冻死,草民谢过二位阿哥的救命之恩。”丁雪松说完站起身对二位阿哥抱拳一礼。
四阿哥见他说的诚恳,对自己和十三弟的救命大恩行的却也不过是这么普通的一礼,这才相信他刚才所说的‘不喜礼仪约束’的话,这个松笛坐在自己这个阿哥的面前,没有半点的拘束,知道要教授的是一位阿哥也没有半点喜悦,真是一个有着傲气风骨的人,心中不由的对丁雪松甚是喜爱。
“噢?累的睡着了?先生在这城中连接走了几日么?这是为何?难道先生是在寻找什么?”四阿哥存了心思想帮助他。
“不是寻找,是想忘记!”一声长长的叹息压抑在喉咙里。
“忘记?”四阿哥不明白了,怎么会?在城中走了几日不是为了寻找反而是为了忘记?
“四阿哥还太小,以后您会懂的。”丁雪松似不愿意再说,低低的应了这一句。
四阿哥半明半悟的点了点头,举手执杯“胤禛敬先生!”
松笛先生捂住杯子“四阿哥敬草民酒,这如何使得?”
“先生即是我十三弟的师傅,便是胤禛的师傅,十三弟太小不能喝酒,我替他敬先生三杯吧!”
两个人还在这里争讲,十三阿哥已经抢先站起端着一杯酒说:“四哥,我自己敬师傅酒喝!”说罢一仰脖喝下杯中的酒。十三阿哥一杯酒下喉,忍不住辣呛皱着眉头咳了起来。
四阿哥和松笛相视而笑,松笛先生拿起水杯扶着十三阿哥的头喂给他喝,对四阿哥笑着说道:“想不到十三阿哥小小年轻,就有如此的豪气,难得啊!
“先生别看我十三弟小,论敢作敢当,却不输于旁人!”
“嗯,是够豪气。”松笛这下才真正的喜欢十三阿哥。
“先生住在哪里?”
“草民还无定所。”
“喔,这也好办,先生暂时就在这饭馆里住下,想必他们也有供人寄住的地方,待我向皇阿玛禀明后,再为先生择一居所,先生以为如何?”
“如此,也好!”
从会朋居出来,天已擦黑,两个侍卫护从着轿子往宫里走,轿夫的脚急急的辗过地面,把积雪踩着咯吱咯吱的直响。
寒风侵入轿子,十三阿哥打了个机灵,四阿哥忙伸手把弟弟揽在怀中。
“四哥,松笛先生不会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