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张磊开车的动作很不是快,他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平静地移动着,
手机响起,
里面传來章子柏着急的声,“张磊,”
“我在,”他几乎是平稳的回答,
“朱芳平怎么样了,”
“在我的前面,”前面黑色的车身几乎要把他的瞳孔劈成了两半,
他踩下油门,汽车真是神奇的东西,它可以随着心情变得极慢或者是极快,
这时凛冽的寒风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可是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
十年的距离,他倾其所有才换加了朱芳平成为他的妻子,可是今天早上的变故有可能令这一切化为乌有,
“坐好了,朱芳平,”驾驶着车的张磊阴冷而专注,仿佛连呼吸都成了多余的物品,
砰的一声急速冲剌,老板娘开得那部车被张磊的车冲撞得摇摇晃晃,
后面捂着朱芳平嘴巴的人手不由自主的松开,
“你老公疯掉了,”老板娘被张磊驾驶的车撞得快要吐了,
她拨通了张磊的电话,“张磊你再撞我的话,我就连人带车一起冲向前面的河,”
正确來说前面的是一个湖,湖上面还有些浮冰在流动,撞了进去那绝对会冷死人的,
可是张磊是不识趣的人,开在老板娘前面的车也是不省事的,还有夹在她前后左右的车子,
一连串的碰撞中,老板娘的手从手向盘中脱了又爬上,爬上了又滑下,如此震动,几令人崩溃,于是她停下了车,事实上她也别无选择,
车后面的四个人虽然也在车里被撞得头昏眼花,他们在下车后几乎沒有力气拿刀架着朱芳平的脖子,
甚至连跟在他们后面的朱芳平都沒有力气再露出笑脸,
因为她晕车了,
任谁被人这样撞法,都不可能正常的坐车,
但是车上的几个人还不甘心这样的失败,他们有手抖抖的拿起刀重新架在朱芳平的脖子上,
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下來的保镖们利落的一起脚,便使他们手中虚弱的刀落地,
脸色青白的朱芳平挣脱他们后无力地坐在地上,
她只想吐,无静止的吐,可是吐在路中间是一个公民道德所不允许,所以她摇摇晃晃选择去了湖边,差点把自己的胆汁给吐出來,
张磊静静的走到她的身边,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张磊,”吐完后的朱芳平有些虚软的靠在他的身上,“我发现嫁给你还是有好处的,”
她垂头靠着他的肩,呼吸吹到颈间,她对张磊突然就有了依恋的感觉,
旁边的老板娘不断地叫嚣着,“朱芳平你等着,我总有一天会抓到你的,张磊,你现在最好二十四小时看着你老婆,总有人会想着拿她來威胁你的,”
空气凝滞了几秒,
在张磊怀里的朱芳平很想给她一拳头,但是她站不起來,
张磊的双眉一拧,
旁边不是谁飞起了一脚,把老板娘直接踢入了湖里,
朱芳平笑了一下后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接着呢,”晚上,躺在床上的朱芳平问坐在床边的张磊,“老板娘最后怎么样了,”
张磊喂她喝了一点姜水道,“她很快被人捞起來了,毕竟犯法的事情,我不会做,”
“就这样,,,,”朱芳平一边说一边抗拒着张磊喂她吃药,
“是的,跟她一起掉进去有四个人,也一起捞起來了,”张磊把手里的药片放下,
“有沒有然后,”
“有,”
“然后他们一起被送进了一间房子里,”
“啊,还说你沒有干非法的事情,”这不是非法禁锢人吗,
“我沒有,”张磊脱掉鞋子钻进被子里,把朱芳平的头搂在自己的怀抱里,
“那间房间那里沒有上锁,方圆十里也找不到人,”
“就那么简单,”朱芳平闭上眼睛,她对后來发生的事情有些兴味索然,
“就这么简单,那间屋子很潮,很冷,沒有柴火,沒有暖气,沒有煤炭,可取暖的东西只有老板娘的两亿人民币,如果她愿意烧的话,”
有点精彩了,朱芳平一下子坐了起來,“她们会烧人民币取暖吗,”
“应该会吧,”张磊打了个呵欠,“她们身上的湿衣服都沒有换下來,”
“哈哈,”朱芳平大笑了起來,“这下解气了,本來我想揍她的说,”
不过,朱芳平仔细想了想,“两亿人民币应该有好多吧,”应该老板娘节省点烧,应该会撑到有人救她,
“是啊,所以我把两亿人民币换成了英磅,两千万英磅纸币四个人烧应该也烧不了多久吧,”
“哦哈,”拍掌的朱芳平想着那样的情景就很高兴,“我的身体好像也能感应到那英磅烧起來的热力,”
“胡说,”张磊打断她的话把她的身体塞进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