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高雅尊贵,她居高临下地伸出了一只手牵住她“玉珏,我说得没错吧!”
张玉珏有些狼狈地点点头。
宝菲儿微微一笑,从容淡定的神情有一种很让人放松的魅力,“别怕,有姐姐帮你呢!”她看着张玉珏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厚爱地仿若和自己同胞的妹妹一般。
张玉珏随她上了车,来到一扇门前,站在门口高大英俊的门童恭敬的道“欢迎张小姐,陈小姐的到来。”
宝菲儿点点头,风拂起她发丝的瞬间,从耳垂而下的钻石耳环衬托得她艳光四射。
天啊!菲姐身上珠宝动辄都要百万甚至千万以上吧!张玉珏心有戚戚的摸了一下自己脖子的钻石项链心想道,看哥生气的程度,估计菲姐借给自己的这条项链的价值不下于百万。可惜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正在出神间,宝菲儿已经向她招手道“傻妹妹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啊!”
张玉珏应了一声后,飞快地跟在宝菲儿身后。
可是当她坐在真皮手工制做的沙发上,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整个大厅里的象牙颜色和着头顶小灯投下的碎金光斑斜映在窗纱上,勾出了华丽的轮廓并组合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尊贵氛围。
而衣冠楚楚的男士和身着摇曳礼裙的女士们合着悠扬的钢琴相拥着翩翩起舞,沁透了一厅的流丽繁盛。
这一场笙歌燕舞醉倒了张玉珏的眼睛。
偏偏此时一位穿着燕尾服的英俊男士伸出手邀请张玉珏共舞。心波荡漾的张玉珏像踩着玻璃鞋一般迎上前。
两人拥舞着去厅的中央。
“慢慢享受吧!”唇边带笑的宝菲儿像瞧戏一般忍不住道。“你以为女人只要和王子跳舞就会变成白雪公主吗?真是土包子。”
那一夜张玉珏和共舞的男人不自可持地舞到了床上。
如梦一般的窗纱如烟云一般飘浮在张玉珏的脸上。她看着上方那张男人的脸若混血儿一般英俊地魑惑人心时忍不住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
天花板上的镜子见证了她的痴狂到极点处时忍不住拿起梳妆台上的那串价值连城的钻石贵链向着半空一抛,它们叮叮当当地像暴雨般在地上砸出了不详的声音。
对面楼上,拿着望远镜了的陈尚男讥笑道“张磊妹妹的身材比不上你的好。”
坐在贵妃椅上的宝菲儿听他说得颇有酸意,于是便擎着酒杯到他面前替换下他手中的望远镜道“好了!别看了。你再看下去,就算张玉珏的身材再不好,我也会以为你对她有意思。”
一口饮尽酒后的陈尚男把杯子放下后顺势把头埋在宝菲儿的长发里。“张磊妹妹的身材不怎的,那张磊的身材比我的可还好。”
“去你的!”宝菲儿把陈尚男一推。
“有其妹必有其哥,难道你和张磊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染指过你。”陈尚男拉住了宝菲儿的一缕发梢。
宝菲儿拉回自己的头发,没好气地应他。“张磊差一点就可以染指了,只可惜让我知道他在订婚的前夕和朱芳平上了床,所以我们就分手了。喂!你是不是老要翻我的旧帐。”
“对不起,宝贝!”陈尚男自背后拥住宝菲儿。“别生气,看,你跟张磊分手是正确的,别瞧他现在是发达了,可是行事作派还那么寒酸,怨不得他妹妹一心只向往你这个曾经的富贵嫂子。”
啪!一声,宝菲儿打了一下陈尚男的手。“现在张玉珏的嫂子只是一个神经病患者。我可那么大的福气担当她的嫂子,哪怕加上曾经两个字,我都觉得恶心。”
陈尚男轻噙了一下她的唇瓣“对的,张玉珏现在的嫂子是个神经病,不过娶她的张磊也好不了去哪里?不知道在这样的夜晚,一个神经病再加一个偏执狂能做什么?”
“他们大约在发疯和发傻吧!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他们在做什么。”
宝菲儿推开窗,她住得楼层高,所以窗外月华亮得极好,外面庭台上的空中花园的一丛玫瑰开得正好,喷了满园花香。
不过她说得张磊和朱芳平真的是在发疯发傻吗?
事实上朱芳平正在熟睡,在卧室的另一头, 关了手提电脑的张磊刚从书房出来。
床上已经在睡梦中的朱芳平扯了一下领口。
许是喝了药水的缘故,她发了一身的汗。
张磊寻了套她的新睡衣,解开她的衣服。
或许夜晚干燥的缘故。
张磊越解朱芳平睡衣的扣子,嘴巴就越发干。
他闭上了眼睛。
好像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喝醉酒的他好像也有这样解过朱芳平的扣子。
想到这里,他的手摸索着朱芳平的五官徐徐滑下。
她爱过他,曾经为此把自己燃烧成灰烬,他却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娶了她,想来他们两人之间可真算是一场冤孽。
可是这中间隔了十年的距离。
想及此张磊的心头是一片无名心酸的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