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凤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皇这样的眼神,如此的笃定,如此的算计,苦笑着看着桌前的人,这般算计自己的儿子是为什么,仅仅只是为了见母亲一面,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为的就只是见我娘一面,这样说出來只怕是谁也不会信吧,”
冷冷的看着那个人,这世上还有哪个做爹的算计自己的儿子,
天宇擎阳听到这个话也不生气,
“你会入宫來倒是让父皇意外了许久,但是更让我意外的是你对那女子的感情真是深到了这样的地步,这是你的弱点,若是将來你坐上这位子,那样的弱点要如何留着,若不是阿笑早一步带走了,朕定然不会让她活得太久,红颜祸水,”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一脸惋惜的看着那个双眼几乎喷火的儿子,
“瞧瞧你现在这幅样子,有谁会相信你会能够保护那个女子,不过是几句话你变已经失去了理智,”
被这样一说,天宇凤浑身一僵,冷冷的看着那个人,随即大笑了起來,
“呵呵呵,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懂什么事感情,也不配说爱,也难怪当年娘亲会毅然决然的离开,恐怕也现在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吧,你为了这江山什么都做得出來,哪怕死让你的儿子们自相残杀,你还在乐呵的看着,我娘不会來见你,你死了这条心好了,”
天宇凤心底是愤怒了,说出这些话,他就不信他不生气,不是喜欢戳自己的伤口吗,那他就扯破他的伤口狠狠的撒盐,
天宇擎阳被这几句话说得顿时气血翻涌,怒视着那有几分癫狂的儿子,努力的平复心底翻涌的情绪,最后只是眼底全是冷意,
“你说得好,说得不错,朕是如此,所以才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尽得真传,否则又如何会有个用女人换江山的心思了,攻打桑梓,那不过是个幌子吧,若是能够平下桑梓,那这些年你所沒有掌握的兵权便尽握在你的手中了,这朝中有四儿给你撑着,你这些心思不可谓不好啊,比起朕当年也不遑多让,”
天宇擎阳笑着道,面色已经趋于平静,恢复了原本威仪的样子,
天宇凤则恰恰相反,面色苍白,满目空窗,眼前的这个人说得不错,一切都是带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在那个时候沒有了自信,因为他先心虚了,所以激发了那份早已经潜藏的魔性,不安,惶恐,害怕失去占据他所有的理智,有得有失,又如何能够只记得得失,他的心,始终比不上阿笑的,
“你说完了,哼,你放心,你说的这些即便是事实,但是不是还有沒发生的一部分事实吗,所以,你今后尽可放心,我势必不会走上你的老路的,”
嘴硬的绝不会在这个人的面前失去了尊严,他和他,会斗到底,即便是他的父皇,是他的血亲,
“真是好志气啊,可惜你今日错算一遭,你在这宫中势必是留定了,若是你娘一日不出现,我便一日不会放你离开,”
天宇擎阳对他的肯定倒是不那么在意了,他唯独在意的是是不是在死前还能够见那女子一面,只要见一面便好,不是沒有想过出宫去见,只可惜景溪虽不大,即便整个景溪都是属于他,可是在景溪,他要将那女子找出來说说话却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暗夜的那个男子有多强悍,他早已经见过,他是暗夜的王,与自己不遑多让,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用这个儿子來相见了,
“哼,成王败购,我随你处置,还要奉劝你的是,不要以为我再这里,娘就真的会來见你,”
天宇凤沒有想到这个俊伟的男子此刻看起來居然有了一丝沧桑和颓丧之气,先前失去理智沒有瞧见,但是现在却不一样,明显的看出了他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眼底有一片青紫之色,而这份不一样是不是能够解释为他变得不一样的理由,
“你中毒了,”
想着便立马说出了口,却也不后悔这么开口了,
天宇擎阳闻言只是沉默,久久,看着这个敏锐的儿子,若不是有那女子,这位子迟早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青烟,将人带下去好好照看,不要让人任何人接近,”一个墨色的身影快速的出现在了御书房内,天宇凤还沒有反应过來,人便已经晕了过去,随即又快速的消失在了御书房,
天宇擎阳看着离开的人,眸子暗沉了下去,脸上原本气力似乎瞬间褪减得所剩无几了,其实刚才的为难不过是想完成死前的愿望,只可惜当了几十年政,却连要见自己难以忘怀的女子还需要依靠利用自己的儿子,这不得不说是他的失败,如今几个儿子之间的斗争也日趋严重,是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吧,到底是谁,是谁对自己下的手,
天宇擎阳的脑海中搜索着任何的可能性,到最后唇边只剩下一阵阴冷的笑意,
整个御书房也寂静得可怕,唯独那摇曳的烛火在独自燃烧着,让那原本的身影看起來明明灭灭,
当天宇凤再一次醒來的时候已经被换到了一个房间里,一个极为简洁的房间,但是所有的规格那绝对是曾经最为不入眼的,
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