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振海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办事很利索,不到三天,就将那边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明面上是去整合谢韬流下来的势力,实际上不过是察言观色,然后在恰当的时候告诉阿冰,好让这个老大去收拾那些不听话的人。至于为什么阿冰本人不去而选择齐振海代劳,这就要归功于那个号称谢韬手底下最忠心,却在谢韬死后第一个投到阿冰门下的贺礼提醒。一个能打的老大杵在那里,没几个小弟会不知死活搞什么小动作的。
转眼之间,大四的生活就过了一半了。阿冰像往常一样独自在校园操场的一角打拳。没有了那些花痴学妹的打扰,阿冰的拳法显得更加流畅。在即将收尾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阿冰走到自己放衣服的单杠旁边,掏出衣服口袋里的老式诺基亚,他之所以选择这种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手机,最大的原因是这种手机不止便宜而且经摔。
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阿冰还以为是老三或者换了号码的郑浣打过来的。但接起来后却是一个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声音。阔别已久的李诗韵第一次在分别之后给他打电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冰冰,对不起,我们分手吧!”沉默,是阿冰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因为他知道,能够让李诗韵说出这样的话,那么要么就是李诗韵已经对他没有感觉了,要么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让电话那头原本只是小声啜泣的李诗韵变得嚎啕大哭起来。最讨厌女孩子哭的阿冰这次没有劝告,也没有挂电话,而是在李诗韵好不容易平静了一点之后说道:“诗韵,别哭了,我心疼,以后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那头的李诗韵沉默了一会,道:”冰冰,你还爱我吗?”阿冰自嘲地一笑:“都已经要到分手的地步了,谈爱不爱还有什么意义呢?你好好的就行,我们本来就是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我一个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混小子,能得到你这么个高高在上的仙女的青睐,并且度过两年快乐的时光,我已经很知足了。至于说爱不爱的,在现在这个时候说起来也矫情。门当户对是我们之间的一大阻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两个人都不再心有戚戚,那就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好了,我先上课去了,我没法大度到说祝你幸福,但也不至于对你的幸福心谤腹非。”
那头的李诗韵没有继续说话,沉默了一会的阿冰挂掉了电话。其实他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而已。从认识李诗韵的时候,阿冰就已经知道自己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在没有入城之前,阿冰映像中的美女是那种年画上一样涂脂抹粉的角色。而入城之后,且不说如同天上仙女一般的李诗韵,就连那些稍微会打扮一点的学姐们,都足够让自己这个土包子瞠目结舌了。
摇了摇已经变得昏涨的头颅,将衣服搭在肩上,阿冰沉默地走回宿舍。夕阳下的那个背影,已经不再挺拔如斯,而是向那个已经跑到部队里历练的兄弟一样,变得有点佝偻了。谁也没有注意到,阿冰眼角划过的泪滴,如果老三在场的话,一定会先没心没肺地笑话一场,然后拉着阿冰一起去醉他三万场。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一串耳熟能详的话语,从路边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口中吐了出来,小女孩的旁边,是那个阿冰快要毕业了也没跟阿冰说上几句话,却一直对阿冰照顾有加的老人。
看到垂头丧气的阿冰,老人这次不像以往那般视而不见,而是一手抱起小女孩,然后拦住阿冰道:“冰锋,怎么,受委屈了?”
阿冰心中不由对这个老头一阵心谤腹诽,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叫这么亲热,真看得起我,以前对我鸟都不鸟,就是别人主动叫你声书记,你都点头微笑,就对我摆着个臭脸。失恋中的阿冰心中有着滔天的怨气,所以他对老人的示好视而不见。
轻拍了一下阿冰略带着汗湿的肩膀,老人示意他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缓缓地道:“你爷爷石残,年轻的时候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对我也有着救命之恩,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把你领进这个学校却对你不闻不问,甚至连理都不理你吧!”看到阿冰点了点头,老人继续道:“年轻的时候,我脾气暴躁,在外面瞎混,也算得上是CS半个风流人物了,不过有一次下手的对象没弄好,被人家的男人追杀,差点被人砍死,是你那个刚出师的爷爷救了我。如果不是后来出了一些事情,你爷爷绝对比我这个没什么上进心的人要有出息。我之所以对你不闻不问,是想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去帮,如果只是个庸人,我可以保证你能够衣食无忧,如果真的是块可以雕琢的美玉,我不介意动用手里的力量,让你强大起来。”
阿冰抿着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这个老人倒地想要干什么,所以决定静观其变。老人抬了抬眉头,递给阿冰一根土匪烟,自顾自地说道:“观察了你三年,你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青年,变成了现在可以号令几十个人的小老大,已经很不容易了。说实话,我不是很赞成你走黑道,毕竟,能够在那条道上杀出一条血路的人,偌大个神州都寥寥无几。不过既然你选择了,那我也没话说。你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