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水池旁边的数名少女拨动琴弦琵琶。发出乐声的音乐,由轻微逐渐清脆。抑扬顿挫,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让人仿佛漫步在田野之中,偶尔迸发一个响亮的音符,好似青草原野陡现高山奇峰。虽然不如李雅琪‘红尘炼’意境那般深,却也让人耳目一新。熊岩侧耳倾听渐入佳境,随着音乐不时点头中肯。
天真左拥右抱,渐渐得放开胸怀。大口饮酒,与怀中的少女调笑。不时击掌赞叹,与熊岩遥对碰杯。
乐声陡然一转,好似高山深壑。变得空灵低幽,好似清泉飞溅在青石上,化作万千细流转入深林中。殿外不知何时走来一名黑衣薄纱少女,好似黑暗中的精灵,从幽林中缓步走出。身材高挑修长,随着音乐轻轻摆动身姿。轻纱百褶的长裙下,露出白嫩的双脚。黑发如同瀑布,光可鉴人,直躺到腰际。明眸善睐,黛眉微翠。脸上罩着黑色纱巾,更添几分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揭一视庐山真面目。正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她虽然无声无息,但是自出现的那一刻,就以将所有少女的光彩都压了下去。
天真不禁有些痴了,手中的酒杯一松,掉落在地。他也不以为意,眼睛在那黑纱少女的身上扫来扫去,轻轻的拍动手掌,为那名女子的舞姿喝彩。
女子莲步款款,随着乐声舞来,渐渐到了殿中的长形水池边。却好像视而不见,白皙晶莹玉足,向水池中踏去,眼看就要跌入池中。
天真瞳孔陡然收缩,提醒道:“小心水池!”
那女子美眸扫来,感激的向天真一笑。虽然面带轻纱看不见全部表情,但是一个眼神就已经向天真传递了所有。舞姿不停,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跌入池中,竟然站到了水池之上。开始凌波起舞,那池水竟然漫不过她的玉足,被她的舞姿带起万千水滴,好似珍珠一般低落在水池中。涟漪圈圈,美不胜收,观者犹如身在梦境。
熊岩两把凶刀也似的浓眉轻蹙,暗道:“就算轻功绝世,也只可能在水面上一掠而过,绝不可能迈出如此轻缓的舞步。”双眼精光闪动。在少女抬足的刹那间,看到水池中竟然横截着无数条钢丝,心中登时释然。不禁惊叹制造者的巧思,也明白了为何这大殿之中竟然置有这样的一个水池。
天真被那黑纱少女一撇,只感觉身如电击。一时间意摇神夺,如坠云雾。双掌斜合在胸前,竟然忘记了拍动。
“叮叮咚咚~!”数件乐器齐奏,乐声逐渐由低缓便急促。黑纱少女的舞姿也随着乐声,越舞越快。却没有丝毫的不协调,将女子的‘柔’与‘媚’用舞姿展现了到了极致。每一个舞步,每一个转身。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脚下踏着浪花,缓缓向殿中舞来。飞溅的水滴将她身披的轻纱打湿,黑纱中白嫩肌肤的光彩隐隐透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异常火辣,引人无限遐想。
熊岩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舞姿,他天生豪迈。也不矫情做作,心中欢喜便鼓掌喝彩。
天真眼冒绿光,望着春光无限。却可望不可即。怀中少女虽然也姿色娇美,却少了那种让人冲动的诱惑。与之一比登时成了没有灵魂的木偶,庸脂俗粉一般。他心中瘙痒难耐,连连举杯。不是啧啧赞叹。
殿外陡然出现一名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如同广寒仙子临尘,身材高挑,一袭白色长裙。长相虽然一般,却可谓冰肌玉骨,气质却卓然不群,好似九天之上圣女,让人不敢亵渎。与水池中正舞的黑纱女子一比,一个热情奔放,一个冷若冰霜。一时瑜亮,让人难分高下。
熊岩眼睛闪过一丝疑惑,试探问道:“可是雅琦大家?”
白衣女子缓步而来,从袖子中抽出一支碧绿的洞箫。玉质焦脆欲滴,上面还有几滴红印,形状仿似梅花。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轻启朱唇道:“熊长老。”声音虽然悦耳,却一如她的气质,冰冷的让人不禁想打个寒颤。
熊岩从她的声音中认出了她,笑道:“今日为何不见雅琦大家轻纱蒙面。”
李雅琪面无表情道:“轻纱掩盖皮囊色相,既然有相当有无相。”
熊岩似懂非懂,却感觉机锋甚锐,隐隐含有妙理。心中更添敬重。笑道:“不知雅琦大家,今天可否再演一曲?”
李雅琦黛眉轻蹙,沉默半晌,慢慢的摇了摇了头。
熊岩知那隐含“神韵”的曲子,就好似神来一笔。当是即兴而作。若刻意的去吹弄,反而落了下乘。笑道:“是熊某贪心了,请坐。”
李雅琦也不客气,在熊岩的身畔落座。双目若秋水,饶有兴致的看着池中的舞动的少女。
天真看了一眼李雅琪,见她冷言冷语。好似冰山一般让人不可接近。心中反生傲气,置之不理。眉开眼笑的看着那池中跳舞的黑色精灵。
那黑纱少女在水池上,凌波起舞。到了水池的尽头,玉足从水池中挪出,带着几滴水珠,烨烨生光。把它说成沾满甘露的百合,也不足道出它玲珑可爱的万一,让人有种握到手中细细把玩的冲动。她莲步生姿,没有了水波的牵绊。舞姿更显轻盈,好像没有一点重量,可做掌上舞。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