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村庄找到几个人一打听。原来此地已经是武威州与青云州的交界。认清方向后,快速的向青云州进发。由于没有飞剑。他不能御空,不过若奔跑起来到也比骏马快上许多,此刻熊岩归心似箭。
日落赶路,日出就随便找些破庙宇,旧房子进去安休息。饿了也只是随便打些獐兔之类。胡乱吃些。这一日来到了青云州尚丘城郊外偏远的一个村庄前。看着炊烟四起,安静祥和的村庄。熊岩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这“留客村”正是熊岩的出生之地,熊岩的父母与胞妹就生活在这座村庄之中。因为他自己是江湖中的人,虽然广结狭义朋友不少。但是也难免有不少仇家。因怕人报复到家人身上。他已经三年不曾回家,也没有人知道,鼎鼎大名的铁拳帮主熊岩的双亲胞妹会住在这样一个朴素平凡的小村子中。
熊岩越走越急切。心中想到。不知道一年没有通信,父母可安好?父亲的腰疼可曾犯过。母亲的双眼是否还是模糊不能视物?小馨是否还如小时候那般调皮?这几年自己总是在外打打杀杀。很少与他们相聚。亏欠他们甚多。这次回来,帮中若以选好帮主,自己不若趁机在家住上几年。奉父母膝下,让他们享受天伦之乐。等双亲百年之后。在给小馨找一个好归宿。那时自己便了无牵挂。可以放心的闯荡江湖了。越想越心热,忽然,熊岩村庄的脚步一顿,想道:“我曾给青冥父母的位置,请他命人看护我家人,若他敷衍我也就罢了。若真的有人看护。我贸然前去。不是自投罗网?”想到这,也不进村。找个林子安歇。想要睡觉等待天黑悄悄摸进去。却哪里睡得着,心里热烘烘的,恨不得立刻过去相见。辗转反侧,越想越心急。
太阳渐渐的沉落在晚霞之中。天色渐黑。忽然天地之间骤起一道狂风,黑压压的乌云将刚显露出来的群星遮掩住了。天地之间漆黑一片,眼看就要有一场风雨。熊岩心道:“天助我也。”隐藏身形唯恐被人发现。慢慢的的潜入村庄中。天色阴沉,眼看就要下雨,街道上不见一人。熊岩依据当年离去的记忆,发现两旁多了很多房屋,想来这几年村庄又添人口,壮大了些。又看见街头拐弯处,一个红漆剥落,异常陈旧的招牌在风中摇摆。勾起了熊岩小时候的回忆。嘴角不自觉的想起小时候,因为有人抢了小馨的一碗豆花,自己跟他们争论。被打个头破血流的事,也是从那时候起,发奋的练功。励志要当一个大侠。当初让自己羞愤怀恨的一些人,一些事。现在想来,却感觉说不出的温馨。嘴角不自觉的翘起笑道:“难得这豆腐作坊还在。”顾盼间已经转过街道。虽然几年不曾回来。周围多少有些改动。但是他怎会认不得深夜梦回这日夜思念的回家路呢?
熊岩在一个巷子前停住了脚步。忽然有种近乡情怯感觉。心道:“每每思念,恨不得插翅飞回。如今到了这里,竟然感觉羞惭无脸相见。”当心情平复一些后,才悄悄的摸入巷子。在第三个门户,越墙而入。见院子里,那个父亲长推的独轮车已经残破。车轴轱辘与车架分开,丢弃在一旁。显得荒凉凄苦。门窗前晒的很多的菜干,也已经黝黑干瘪。熊岩心中一痛。自己以往虽然不曾回家。却左右有兄弟相伴。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快意潇洒。怎知父母在家中的日子清贫至此。还有忍受着独子不在身边的思念之苦。越想越愧。心中五味杂陈。来到三间土屋前,轻轻敲门喊道:“爹!娘!孩儿回来了快开门!”
连喊了三声,竟然没有回应。熊岩心想:“母亲眼睛虽然昏花,耳朵却越发的灵敏。我这样呼唤。她老人家怎么听不见?莫不是出了事!”想到这想要破门而入。谁知轻轻一推。两扇门悠然而开。只见里面灰尘遍地,蛛网遍结。把眼四顾,哪里还有半个人?显然很久没有人居住了。熊岩如遭雷击怔在当地,若无重大变故他们绝不可能离开故乡。心中焦急。出得屋子。进了一间邻舍,屋中点着一只油灯。一男一女二人正在吃饭的身影,映在白纸窗户上显得格外温馨。
熊岩心中焦急烦恼。也不理会很多。径直破门入屋子。这对夫妻本来已经上好门栓。却被人一震而开。以为抢劫或偷盗的贼人,吓得高声叫喊。
那男子年约三十。顺手从墙角将一把锄头拎在手上,如临大敌。怯懦道:“你是谁!”
熊岩也不理会。顾不得态度。须眉戟张道:“你左面的熊老汉一家。是何时离去的?!去了哪里!?”
那男子闻言一顿,心中略安。接着灯光。细看熊岩那张粗矿丑陋的脸。有些怀疑反问道:“你是小岩?”
熊岩久在江湖中奔波。对村庄人不很熟悉。这个男子起码大他五六岁。因小时候不在一处玩耍,以前纵然见过。又哪里认识。含糊道:“我是熊岩。我的父母去了何处?”
熊岩虽然在寻仙宗待了一年,可是毕竟做过大帮的帮主。顾盼之间,不怒自威。那男子不敢不答说道:“不是你一年之前,将他们接到尚丘城享福去了吗?”
熊岩眉头一挑。怒道:“一年之前,我何时回来过?”
男子见熊岩脾气如此暴躁难惹,怯声道:“是几年前跟你一起回来。被你父亲认作干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