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族大祭司亚伦。如今在我面前。就好像一个正在做坏事的人被我发现了一样。
尴尬中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个礼节性的微笑。作为回应。
大祭司亚伦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孙先生。您吓了我一跳。刚才我并沒有看见你。”
我暗道:出鬼了吗。明明是突然显形吓了我一跳嘛。
我笑道:“我可不能像亡灵族那样隐身。我是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人类。”
“这个我很清楚。”大祭司亚伦说。“但我们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也是看不到人类的。”
“哦。”我有些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们亡灵族的视觉神经会自动回避一种非常活跃的脑电波。所以……”
“视觉神经……回避脑电波。”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是的。”
“我刚才的脑电波很活跃。”
“不错。我想你刚才一定是在做一个梦吧。孙先生。”
“是的……是的……我梦到了自己的母亲。您是……您是怎么知道的。”我反问道。
大祭司亚伦用指尖在水晶墙壁上描画着什么。随即。他转过身來:“你知道吗。孙先生。我们亡灵族的人是沒有梦的。也沒有睡眠。所以作梦对我们來说就像一个奢侈的幻想。说真的。我倒有些嫉妒那些可以作梦的生物。”
我楞了一楞:“梦也有噩梦与好梦之分。有些梦只会让醒來之后的人更伤心。”
“孙先生。您刚才的梦是一个伤心的梦吗。”
“算是吧……”但我心里暗想。也许这个梦只是一种极度思念亲人的潜意识表达吧。
“那么。这就对了。”大祭司亚伦说。“一个梦。对人的刺激越大。对人的情绪影响越大。那这个梦所产生的脑电波就越活跃。”
“所以……您刚才完全沒有见到我。是吗。”
“是的。”大祭司亚伦微微地点了点头。再次转向水晶墙壁。用指尖在上面画着无形的图画。
接着他继续说道:“我在画一个梦。”
原來。这位亡灵大祭司在水晶墙壁上正在画的。是一个他想要的梦。
“是一个什么样的梦。”我好奇地问道。
“一个……一个关于月亮的梦……我再次见到我们一族伟大的月神的梦。”
亚伦的声音很轻。似乎害怕自己的声音再大一点儿。这个指尖下梦就会消失。
无影无踪。
大祭司亚伦告诉我他是十分钟前才进水晶房间來的。关于梦的解释。梦的好与坏。
我们争论了好一会儿。又突然默契地跃到另一个话題上。就像是预先商量好的一般。
因为。这时。附近的雾散了。
雾气散开后的海岸。充满了一种魅惑感。我被海洋的美丽景色深深吸引住了:光明之翼的五色柔光安静地垂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仿佛浮动着无数的遐想。
“你來这里的原因。一定是被这片美景给迷住了。不是吗。”我兴奋地问道。
大祭司亚伦却苦笑起來。然后转过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五色光下的景色。
“我倒真希望真是被这片大海给迷住了呢……”他的语气缓慢而悲伤。“孙先生。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可以跟你说说这片迷人的海洋下。被人遗忘的故事……”
“哦……。是什么有趣的故事吗。”
“很有趣。”
“大祭司先生。是……是关于什么的呢。”
大祭司亚伦。侧身靠在了环形沙发上。轻声答道:“是关于……上帝耶和华·雅威的故事……”
……
罗得核战争避难所。贝尔实验室。
“热量从高温物体流向低温物体是不可逆的。我再强调一次。”葛里菲兹在实验室中。对着所有科研小组组员说道。“我把计算公式写在白板上。大家分成三组來计算空间振荡周期。三组之间不允许交流计算结果。我们现在需要绝对精确的数据。”
“是。葛里菲兹组长。”
“伏尼契教授交给大家的数据都核对了吗。”
“反复核对过五次了。”卡尔答道
“很好。接下來就得靠我们了。大家加油干。”
S =∫dQ/T或ds = dQ/T
这就是葛里菲兹在实验室的小白板上。写出的物理表达式。
其中。S表示熵。Q表示热量。T表示温度。
热量Q与温度T。对我们來说都是未知的。热量是指整个异空间屏障的总热量。这个是无法计算的。
温度是指红色诺亚。。艾克西利欧战舰维持异空间屏障时。所持有的能量温度。这一点我们无法得知。
但。现在我们已经通过伏尼契手稿。得到了这些未知量与已知量互相之间的所有比值。根据这些不变的比值。反向推算。就能通过每隔一段时间所增加的熵量。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