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亚热得有些不耐烦了。终于和在塞内加尔沙漠时一样。扑扇着翅膀飞离了地面。
而我则开始倒换着双脚勉强站在灼热的玻璃表层上。现在我真想帮帮地狱男爵。因为我知道全身贴在这炙热的玻璃山上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小瑞亚飞到一座较小的淡紫色玻璃山上。和她眼眸一样的颜色。
因为山体是紫色的。看起來会觉得清凉些。瑞亚小心地盘旋于紫色玻璃山的上空。仔细地看着每一条缝隙。每一块石头。这个尼洱星的小女孩仗着自己娇小的身体。甚至可以钻进缝隙里看一看。
这一次瑞亚看到的是一条较大的缝隙。曲曲折折不知深入玻璃山的何处。弯曲到什么地方。小瑞亚向我们这边高叫了两声。让大伙们看到她收拢两翅。灵巧地站进那条紫色的缝隙里。
“真是个喜欢炫耀的小家伙。”我无奈道。
“我一直认为这个地球上。除了我的双栖种兄弟亚伯拉罕?萨平、阿蜜莉雅还有我自己。是最独一无二的生命之外。就在沒其他拥有特殊能力的生命了。现在看來。我错了。”地狱男爵望着小瑞亚消失在那条紫色的细缝隙后。慢吞吞地说道。
“你沒错。Hellboy。”我笑道。
“沒错。”
“是的。”
“为什么。”
“因为。那个长着翅膀的小女孩并不是地球人。”
“难怪……不过这种长着翅膀的外星人在宇宙也应该很少见。”
“也许吧。”
小瑞亚站进去后才感到玻璃山内的环境闷热得让人无法呼吸。宽不过三十多厘米的这条缝里竟聚集着那么多的热量。火一样烧的着小瑞亚翅膀上的每一根羽毛。
这种炎热不像瑞亚以前在塞内加尔的沙漠里所经受过的那种热。
它是一种空气绝对不流动的、又沒有一丁点湿度的干燥的干热。等我好不容易紧接着小瑞亚挤进去之后。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武汉热干面上的芝麻酱。每呼吸一次就像吸进了一股火山岩浆。它从里到外变成一块火炭。
十來分钟后。依诺船长、葛里菲兹和雅格布上校。还有五名特别行动局的成员也挤了进來。
原來约翰·潘兴上将将三十二人的队伍分成了两组。他本人和罗宾上尉带一组人在附近搜查。
依诺船长、葛里菲兹两人带领剩下的七个人在这些山缝中搜查。
借着离子手电筒的光线。我们发现山体内部是个溶洞。虽然这里的温度比较高。但溶洞的空间却很大。
“闷死了。闷死了。”小瑞亚在这个溶洞里不停地飞翔着。
看样子。她想抓紧会在这逗留的一小段时间多看些东西。她沒有时间停在一处发牢骚。
似乎只有不停地飞翔。她才会觉得凉爽些。
五年前。空气相对温润些的大海边是避难的人类居住的理想之地。几乎有三分之二的人口向沿海地区逃难。
可惜美利坚合众国内发生第二次南北战争。这一次可不是经济上、政治上、军事上的问題。也不是思想上的冲突。
这一次。是为了能源、食物。
北方军为了能活下來。当时还在任期内的第45任(第57届)总统巴拉克·杰克·鲍尔(Barack Jack Bauer)。率先对原美国国防部长基弗·萨瑟兰(Kiefer Sutherland)领导的南方军动用了核掸。
第一颗原子弹空投到美国南部城市新奥尔良(New Orleans)带來巨大的杀伤力。墨西哥湾内的海底撕裂。海底火山喷发出的烈焰和火山灰。使空气温度高达几百度。海啸卷起的层层惊涛向陆地推进了上千公里。轻易地把美国南岸沿海的一座座城市拍得粉碎。
暂时住在海边等待救援船的美国人。几分钟内就被烈焰和海水带进了永恒的黑暗中。
那些城市里核电厂的核反应堆里的放射性物质尽情流泻出來。在海水的推动下向更深广的陆地推进。
这种无声无息的核污染造成赤地几千里。
冲天的火光不仅使这座钢铁实验基地化为雾气永远消失。而且使远在几千公里外的大山岩石烧成流淌的溶岩。数月后才冷却凝结为一座座的玻璃山。
如今。这些玻璃山上终于再次出现了人类的足迹。
如果不是我们想找到玛土撒拉血族的基地。这里可能再不会有人类涉足。
八百多公里外的那座位于得克萨斯州东南、墨西哥湾平原的上部的美国第四大城市。。休斯敦(Houston)。这座城市的地面在五年前的核弹引起的强震下。猛地裂开了长长的裂口。整座休斯敦倾入地下。只留下一条深深的大峡谷。
这条裂谷的深度及其长度。在当时已经超过了世界大陆上原本最大的断裂带。。从约旦向南延伸。穿过非洲。止於莫桑比克。。总长6,400公里的东非大裂谷。
休斯敦这条裂谷长度相当于地球周长的五分之一。气势宏伟。成为了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