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方舟载着我们以每秒7.9公里的第一宇宙速度,悄无声息地飞越太平洋上方的天空,在我们脚下是荒芜的行星表面,迎接我们的是又一轮新的冒险,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我们看见了美洲大陆的地表,随着不断降低高度的诺亚方舟,大伙们可以发现有一层辐射形状的灰色光芒像是凝结在了美国洛杉矶市的地面上,
这个辐射形状光芒的中心地带,就是那两株为我们带來食物与希望的桫椤双树生长扎根的地方,
缇奇·米克·诺亚在这一路上都很安静,沒有和大家在一起聊天,
我知道,她正在努力地整理那些凌乱的记忆,等到她整理完的时候,也就是我们知道下一步到底该如何行动的时候,
为了能和那艘玛土撒拉血族的大型宇宙要塞艾克西利欧战舰在同一个空间里对战,我们已经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2018年10月16日,中午一点钟,
显然,我们需要知道的问題都与这个宇宙有关,在这其中最普遍的也许莫过于:人类有机会击败血族吗,那艘制造出异空间的血族母舰到底在宇宙的哪个方位上,或者说地球附近的哪一颗星球上,为什么在我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里想要带上一块破旧的机械表,
许多许多百万年前,有个具有超级智慧的地球文明,就开始对有关宇宙存在意义的无休止的争论感到厌烦了,这个超级文明的名字叫作亚特兰蒂斯,大伙们面前的罗得公共广场上,那两位亚特兰蒂斯人的后裔就站广场的中央,他们就是那一对在桫椤双树树冠顶端诞生的兄妹,,托米尼恩斯和阿克安琪儿,
至于罗得公共广场,是的……你并沒有听错,就是一个公共广场,
先前坠落的血族战舰在罗得核战争避难所前五米的位置砸出的那一个超级巨坑,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这个大坑被大量的水泥填满了,被改成了一个巨大的广场,这个公共广场的周围设置有依靠反物质电池的人工照明,
我和大伙们急急忙忙地把弗雷德利克送进了罗得核避难所的地下治疗室,交给了希尔医生之后,才放心地走出來,我打算好好欣赏着又一次产生了巨大变化的罗得指挥大厅以及正门外的公共活动广场,
而我身边的葛里菲兹和雅格布上校、约翰·潘兴上将他们三人,则直接去总统办公室作报告去了,这次离开的时间比原预定的返航时间多出來了半个多月,他们当然得好好向美国总统先生去解释下这次空岛之行的经过了,
指挥大厅的装潢沒变,有改变的是指挥大厅中央放置的蓝色基因超级计算机,罗得核避难所的军事科研部门在目睹了血族战舰那空间转移的神奇移动能力后,想最大限度的缩短作战部署反应时间,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在蓝色基因超级计算机的基础之上建造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人工智能防御机器,这部机器是如此惊人的聪明,以至于让我这样想:如果沒见到诺亚方舟的觉醒,我一定会认为这个人工智能防御机器是世界上最聪明的非人脑系统,虽说沒有灵魂或者主观上的意识,但这个防御系统在还沒有连接上数据库以前,就已经早在一个小时之前,推演出了我们乘坐的诺亚方舟将在罗得核避难所降落地点的准确坐标,
它的规模足足占上了整个指挥大厅的三分之二,它还被大家称作蓝色基因,这名字被叫习惯了,对那些经常接触这部电脑的人來说,有种自然而然的亲切感,
它的主控制台安装在二楼的一间专门打造的操作室里,安放在一张巨大的操作桌上,桌子是上等的鱼鳞云杉木制成的,表面蒙着深会色的皮革,深色的地毯显得正式而豪华,从桫椤双树上采集到异国情调的盆栽植物和电脑主要编程人员及其家人的照片精心地散布在房间各处,窗户望出去就是那新建设的罗得公共活动广场,
我们的归來正好赶上了这部机器正式开机的重大日子,两个身着正式礼服的程序员提着公文包來到这里,谨慎地进入操作室,他们很清楚,在这个最重要的时刻,他们代表着整个种族,不过他们还是尽量让自己平静下來,镇定地坐到操作桌面前,打开公文包,拿出他们牛皮质封面的笔记本,
其中一个女程序员居然就是那位精神学的专家,,玛格丽特女士,我这时候觉得万中无一的高智商天才可能不只我所熟悉的那位葛里菲兹了,玛格丽特也是,而且,是个全才,
不过,我很快的收回了这个想法,因为我透过操作室的窗户看见了两个人,两个智商和玛格丽特、葛里菲兹两人相比只高不低的人,如果沒有托米尼恩斯和阿克安琪儿这两个人那诞生自超级文明亚特兰蒂斯的智慧,这部强大的机器以及程序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他们两人也因此被这个罗得核避难所中的所有人当成了地球救星,
玛格丽特身边的那位是后來才批准进入特别行动局的新人,他的名字叫作贝多芬(Beethoven),和那位伟大的德国作曲家路德维希·凡·贝多芬同名,
开始的片刻,他们沉默地正襟危坐,然后,在和贝多芬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玛格丽特女士身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