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本质是机体内同化、异化过程这一对矛盾的不断运动。而死亡则是这一对矛盾的终止。
这是有生以來。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离死神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在这个过程当中。我想到最多的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问答。对此。我觉得很难以理解:
问:爱因斯坦先生。请问。死亡对您意味着什么。
答:意味着不能再听莫扎特的音乐。
不知道身为基督教徒的爱因斯坦先生。如果被住在基督教堂里的恶徒用子弹打穿肩膀。还会不会有这么的坦然。
在稳定、和平的人类社会走向黑暗时代的关口上有一种撕裂性的精神绝望。这是社会各个阶层失去原有价值坐标后的心理灾难。但现在教堂里的这群‘东西’把这种绝望和灾难。提炼成了集团性的恐怖行为。
我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大概闭目养神了三个小时。我站起身來说道:“给我把激光步枪。”
依诺船长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头也不抬地说:“孙。你要激光步枪干什么。”
“当然是去找那些在教堂里的混蛋啊。”我对依诺船长的这个问題十分惊讶。
“你伤口都还沒愈合。怎么还能去找那群怪物的麻烦。”
“现在好多了。多亏了葛里菲兹的疗伤菌。”
“可以活动了吗。”
“行。你看。”我甩了下自己的又手臂。心想这白色的菌类培养掖当真神奇。
“那好吧。我们先和罗宾上尉他们商量下对策。再去把那些教堂的混蛋给揪出來。”
“嗯。”
葛里菲兹立即反对道:“孙。如果沒擦那种培养液。你现在的整个右臂应该都已经半麻木了。连手指头都攥不紧的。我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我道:“不行。我饶不了这几个混蛋。而且。说不定他们是……”
“吸血鬼吗。”葛里菲兹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的模样。
“你认为不是的。”
“当然不是。吸血鬼的速度沒有这么快。无非只是身体比我们强壮一些罢了。”
“就算不是吸血鬼。我也不想放过它们。”
二十分钟后。
我拿着铝合金和塑料等轻型材料打造的R5激光步枪。重新來到了那座教堂的附近。一起來的有八个人。。依诺船长、罗宾上尉、雅格布上校、我、葛里菲兹以及约翰·潘兴上将手下的三名美国海军士兵。
在离教堂一百米远的位置。葛里菲兹一边唠叨着我。一边将将银弹压进自己的霰弹枪。
这一次。雅格布上校率先把教堂的两扇门用36管的金属风暴扫成了蜂窝。但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沒有。
于是。我们八个人一起踏进了教堂正门。我们在正门后散开。并列成一排。然后单膝跪了下來。持枪警戒着。
当中的一名美国海兵、左右两边的依诺船长、罗宾上尉的枪械上都绑着离子手电筒。我们打算像这样一点点的、小心翼翼的前进。大伙们这时候离教堂的正门有五米的距离。当中美国海兵的手电光扫到了一个正在墙壁上快速移动的黑影。那就是先前在我们面前穿梭的那个不明生物。
那名美国海兵瞄准了他。
我就在这名海兵右侧。在他还沒扣扳机前。我清楚地看到M16自动步枪在这名士兵的手里竟然在不住颤抖。
他在害怕。
枪响时。后坐力更是将枪身朝上猛地一抬。
枪声直到弹夹被打空了。才停下。
不过沒停下多久。我看到这名海兵脸上露出了惧色。像是自己身边埋下颗定时炸弹般的恐惧神色。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海兵立即换上了另外一个弹夹。再次开火。
这一次我也看见那个生物。并朝它开枪。激光轰到了教堂圣殿的墙壁之上。烧出了一个大窟窿。窟窿的周围出现了大片鲜红的血迹。
我这一枪扫到了它。结结实实的打中了它。看來这东西的速度再怎么快。也快不过激光的速度。
但海兵所射击出的子弹更多地是打坏了圣殿后礼拜堂的门柱。而非那个黑影。在手电筒的白光中。只见那个已经受伤的黑影向后一闪。眨眼间便消失在礼拜堂中。
我重创了敌人。这个大家从窟窿片上的血块就能知道。
可对方沒有半点惊呼痛叫。这对我们來说不是一件好事。我和依诺船长在身后六个同伴的掩护下。靠近礼拜堂的门廊。我有些战战兢兢地蹭进门廊里。鼓起勇气。同时抱着希望。作好了发现倒毙在台阶上的不明生物尸体的充分准备。
不见了。消失了。
一点残留的血痕都沒留下。
这个结果其实倒也不算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只是那东西消失得如此之快。我不由得转过身來。仰头朝上看去。仿佛对方可以像蜘蛛一般敏捷地沿着垂直的墙壁攀缘而上。然后倒立着悬挂拱顶上似的。
实际上。我们的敌人也的确能像壁虎一样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