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15日,早上六点。
我们乘坐的黑色诺亚方舟重新降落在了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市的地面上,我们的面前就是许久不见的罗得核战争避难所。
自从我们穿越过下加利福尼亚美国航空航天分局中的地心隧道之后,就在南极大陆上呆了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
后来又去了远在中国内陆边境上的珠穆朗玛山,这总共花去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
罗得核避难所内的老朋友们,现在一定非常担心我们的安危。
我们和三位新朋友——亚伯拉罕?萨平、阿蜜莉雅还有地狱男爵走进了避难所中。
我对这里的第一感觉是——变化真是太大了!
一楼大厅的高度被明显加高了不少,整个层面被打通成了一个巨大的空间,高度大约是以前的三倍。
本来空无一物的大厅变得和楼上的蓝色基因计算机的机房一样,这里到处都是复杂的通讯和操作系统,看这个规模,我估计所有的系统控制都就位的话需要三十多人同时操作。
我们把伤刚刚好的卡尔送到他自己的房间之后,就看到刚起床的美国总统亲自来迎接我们,在他身后,我看见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小瑞亚。
大家在核战争避难所二楼的会议室里把三位新朋友介绍给了总统先生,他很高兴的依次和三个与人类完全不相同的生命握了握手,并表示美国罗得核避难所很荣幸能接纳他们三位贵客。
而后,就是葛里菲兹和雅格布上校对总统先生进行的乏味、沉长的报告了。
他们说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因为我自己亲自经历了这些事情。
所有,我没等会议结束,就一个人先走出了会议室,打算到处转悠下。
在一楼的大厅我碰到了袁谷老师,她告诉我,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约翰·潘兴(John Pershing)四星上将和总统先生一起把这里建设成了一个完整的军事基地,以及地上部分兵营的指挥中心。
因为这个核避难所本来就是按照冷战时期防御核打击的思想建造的,坚固无比,足以承受数十次核弹的攻击,作为总指挥基地,是再适合不过了。
我跟着袁谷老师在大厅里转悠,我在这里立刻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
指挥大厅里的士兵与技术人员们沉默地忙碌着,这是在战争中才能感受到的压抑。
在我的记忆中,如果要说相似的话,也只有在进行高难度手术时的气氛才会如此令人透不过气来,但却和这里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数幅三十英尺以上的高大液晶屏幕上,显示着在南极时卡尔用夜视仪的随拍功能拍下的吸血鬼的“小西利欧”号飞船照片,还有最近约翰·潘兴上将的手下在美国本土上拍下的不明飞船图像,除了南极的那艘“小西利欧”号以外,所有的飞船看上去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能我们在南极看到的那艘是实验型号的新飞船。
在屏幕上,它们的样子都像是我以前在沙斯塔火山中看到的那个碟形飞船。
但可能是因为拍摄时飞船处在高速运动中,这些图像的细节仍然十分模糊。
我盯着那个大致呈椭圆形的不规则灰色团块,忽然明白了我曾经有过的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是那次在沙斯克火山里第一次看清楚那个碟形的飞行器时,我就曾觉得自己在哪里见到过这些东西。
现在,我完全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受了。
这些飞船上的触手全部蜷缩在一起的时候,从外形上看上去它们就像是人类的大脑。
图像的分辨率不高,放大到巨大的屏幕上后,细节部分就更看不清楚了。
但从我现在的这个角度看上去,碟形飞船底部的曲线与人类大脑的海马体部分轮廓十分的相似。
但相似处也仅此而已,飞船上的触手组合看起来并没有人类大脑上特征性的沟回褶皱纹路。
事实上,让依诺船长来看的话,他恐怕会说这看起来是一个灰色的、被积压过的橄榄球。
我盯着大屏幕,一边跟袁谷老师沿着钢架阶梯走到指挥大厅里一个类似美剧《反恐24小时》里CTU大厅里(Counter Terrorist Unit,CTU,又译反恐单位)的二楼平台上。
美国海军罗宾上尉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后。
他看上去三十多岁,但他那和尚一样光光的脑袋可能使他的外貌比实际要年轻。
第一个在海底接触到“嫦娥四号”宇宙飞船的人就是他。
罗宾上尉双手十指交叉握着,又手的中指上戴着一个硕大的徽章戒指,我知道戒指上的徽章是什么,那是古老的圣殿骑士团的徽章,这位上尉的祖先是高贵的圣殿骑士。
他的眼睛里有些红丝,但目光仍然像老鹰一样锐利。
我曾听到雅格布上校说的关于他的传言,说他是美国南北战争后期联邦军总司令——尤利西斯·辛普森·格兰特的后裔,他本人对这个说法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