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脑中突然想起在非洲时,瑞亚的那套尼洱星生命维度的理论,也就觉得这没什么好怀疑和奇怪的。
“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个说法还没有定论,生物学家罗兰·西格则从生物化学角度来解释。他认为,每个人在死亡时,大脑会分泌出过量的化学物质,这些化学物质有些能引起奇特的幻觉。”
“我觉得不是幻觉,我相信那些有过濒死体验的人所看到过的人和事。”
阿皮亚博士听到我这样说,就没有继续解释了。
“大家都饿了吧,先用晚餐。剩下的问题我们明天再谈。”尼奥医生对大家说。
晚餐吃的是熏鱼肉、沙丁鱼罐头和鱼籽酱。
“这鱼籽酱是怎么来的?”伏尼契教授对这个鱼籽酱是赞不绝口,不禁问道。
“下面的海底避难所有小型潜水器,我们这些医生一起捕获的鲟鱼,都是我们自己加工的。”
“厉害!”伏尼契教授称赞道。旁边的卡卡等人也是吃得津津有味。
我们睡觉的地方是半潜避难所内的一条走廊。
第二天我们起床后,腿酸软得要命,几乎迈不开步子了。医生们见状都笑了起来:“没事,突然接触海水的低温,是要点时间恢复。”
说完后,分给了我们一些药膏让我们涂在肌肉上。我边擦药膏边问阿皮亚博士一些关于濒死体验的问题,他好像很乐于跟我解释这个方面的问题。我想可能是因为这是他以前专攻过的一个领域吧,也希望有感兴趣的人和他交流,毕竟这门学科是个冷门。
“请问以前有没有真实的证据,去证明了这个过程的存在呢?阿皮亚博士。”
“有的,这证据有,那是在日本东京的一个实验,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也只是在学术报告上见过,这是一项被命名为‘阿尔法3号’的科学试验,‘阿尔法3号’计划由多家跨国公司赞助,参加实验的志愿者共有16人。里面有来自美国、日本和瑞士的,年龄由19岁到75岁不等,都是濒临死亡的垂危病人。”
“还是回顾性的文字记录吗?”我问。
“不是,不是的,这次不一样。科学家在这些志愿者头骨中植入电极,并且与电脑相连,使电脑可以在80公里的范围内,接收到志愿者的脑电波,并在60秒内把脑电波译成文字,显示在计算机终端的荧光屏上。当时,一位名叫佛迪的志愿者病逝。在3天后,他的电脑荧光屏上出现了科学家们期待已久的信息:我是佛迪,告诉你们,我很快乐,没有痛苦……没有痛苦……没有痛苦……这几个字,重复出现了20多次,信息突然中断。”
“听起来很像是科幻小说。”我说。
“这可不是科幻,这是真实的科学实验,小兄弟。”阿皮亚博士回答道。
“阿皮亚博士,你也真的认为这是一个灵魂出窍的过程吗?”
“年轻人,你知道这句圣经上的话吗?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进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还有古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用泥土造人,用野兽的善和恶给予了人类一半灵魂,而雅典娜把灵性吹给了只拥有一半灵魂的泥人。所有的民族的神话,无一例外地提出是神给予人类灵魂的。”
“这些只是神话故事罢了。”我开始有点不屑,阿皮亚博士见我不相信,又说出了一个发人深思的例子:“小兄弟,我再告诉你一个更精彩的事情吧,一位叫做邓肯·麦克杜尔的美国医生早在1907年就做过一个实验,他将6名濒死的病人安放在一个装有灵敏计量装置的床上,可以确认死者生前和生后的重量,在确认患者死亡的瞬间麦克杜尔记下了病人体重的变化。在第一名病人死去的一刻麦克杜尔记录到病人体重减轻21.3克,由此他认为这就是灵魂的重量。因为灵魂离开了躯体,所以重量减轻了。由此推之,灵魂是可以离开人体而存在的。”
……
离开医务室后,我一路顺着走廊往上走,一路想着阿尔法3号实验,想着灵魂离体时,所减轻的那21克重量。
等我抬起头的时候,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英国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是孙先生吗?”他问。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
“尼奥医生说他在顶层等您,还有您的同伴现在也在那。”
“对不起,您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也是医生。”他停顿了一下,“是尼奥让我来找您的。”
“好的,明白了,我马上去,谢谢你。”我说。
我来到了避难所顶层,这里有一个巨大透明的圆形罩子从天上罩下来,用力仰头才能看到避难所的屋顶。屋顶是圆锥形的,非常高,因为屋顶外的天空是黑色的,所以看不清楚,可是我能感觉到它。我就站在它的下方,借着周围的灯光,我看到这个地方被一群孩子坐满了。
“这里是?”我问前面的尼奥。
“是礼拜堂,今天是礼拜日。唱诗班的孩子要来这里。”他说。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