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舒又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走了一圈,最后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原来她碰过的孩子全都恢复了正常,而她没有碰过的孩子,依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像。
这是什么道理?众人全部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疑惑归疑惑,终于找到了能够让孩子们恢复正常的方法,大家还是很兴奋的。就在金云舒一头雾水的时候,老百姓们却争先恐后的拉她去自己家里给孩子治病。
整整一个下午,金云舒像个陀螺一般在村子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遍,最后孩子们都被她给摸好了,天也渐渐黑了下来。原定今天晚上赶到吉祥镇的计划,就这样泡了汤。
既然天黑走不了了,金云舒一行人晚上只好住在村子里。
因为金云舒治好了村里所有生病的孩子,村民们十分感激金云舒的恩情,杀猪宰羊,好酒好肉,待若上宾,晚上,村长生怕招待不周,又把他们安排在村上首富的一座别院里。
那是个小四合院,墙边种着美丽的红梅,此时正含苞待放,风雪中吐露幽香,清幽中透着雅致,格外赏心悦目。院中央有棵梧桐树,冬天虽然落光了叶子,但是可以想象,等到夏天,枝繁叶茂的时候,大树的树冠犹如一把巨伞,可以为院子遮下一片阴凉。
金云舒被安排在正房,东方断念和肖瑾辰住在东西厢房。屋子被收拾的焕然一新,床铺上的被子,都是柔软干净的新被褥,屋内还摆着火红的炭盆,一进门,驱走一身寒气,满室温暖如春,别提多舒服了。
如此热情周到的招待,可见村民们是十分尊重与感激他们的。但越是这样,金云舒的心里就越不踏实,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间又如同水中望月,雾里看水,看不清事情的本质。
村长带头,把金云舒等人安顿好后便离开了,白天被搅得鸡飞狗跳的小山村,也终于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金云舒自己沏了壶茶,放在茶几上,并摆了三个茶碗。
金刚鹦鹉则乖乖的蹲在桌子上,一脸期待的看着金云舒。
感受到了它那热切期盼的目光,金云舒不解的问:“我又不是你爱吃的红烧肉,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金刚鹦鹉厚着脸皮道:“主人,你不是要叫妞妞出来吗?”
金云舒被问的一愣,“我什么时候说叫她出来了?”
“那你为何摆了三个茶碗?”
金刚鹦鹉的言外之意是,那三个茶碗,一个是金云舒的,另外两个是它和小妖妞妞的,可是它却会错了意,金云舒还真不是给他们准备的。
这是,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得到金云舒的应允之后,东方断念和肖瑾辰迈步走了进来,金刚鹦鹉扭头一看,顿时恍然大悟,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气乎乎的飞进卧室。
东方断念和肖瑾辰被瞪的一头雾水,走近坐下之后,疑惑的问道:“皮皮怎么了?”
金云舒一耸肩膀,无奈道:“跟你们没关系,他在跟我置气。”说罢给他们两个倒上了茶水。
东方断念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饶有兴致的看着金云舒,“你知道我们会来?”
“当然了,你们不觉得今天的事情太过奇怪了吗?”金云舒拿过桌子上的橘子,扒下橘皮,扔到炭盆里,屋内顿时萦绕着橘皮的香气。
肖瑾辰抱着肩膀,靠坐在椅子上,四平八稳的道:“是很奇怪,不过村民们应该不会集体撒谎,也不会拿小孩子的生命来开玩笑,可是那土地爷之说就有点扯了,看来还是有人再针对你。”
肖瑾辰的分析也是金云舒所想,她看向东方断念,“东方公子你怎么看?”
东方断念想了想道:“如果要针对云舒,应该让你出错出丑,成为人民公敌,不应该让你如此风光,成为村民们心目中敬仰爱戴的救命恩人,这点就有些说不通了。”
“或许他们的目地不是让我出丑,而是另有目地?”
“比如?”
金云舒略一凝思:“比如耽误我的时间。比如陷害我,只是不知道会如何害我?”
肖瑾辰听罢笑了,“圣棋岛就在前方,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早着呢,就算耽误几天也没有大碍,就是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东方断念转动着手中茶杯,沉声道:“我们应该离开这里。”
肖瑾辰皱皱眉头,“可是,天都这么晚了,外面还如此寒冷,实在不适合夜间赶路,况且这件事还没有弄清楚,如果我们走了,孩子们又出现问题怎么办?”
如此冬夜,冻手冻脚,属实不适合赶路,金云舒点了点头,“瑾辰说的对,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如果针对的真的是我,这件事没完,肯定还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到时候我们再见招拆招。”
三个人达成了一致意见,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各自回房去睡。
三更天,正在屋内睡觉的东方断念突然睁开了眼睛,只见窗棂被人捅破了一个小洞,一支细细的竹筒从外面伸了进来,接着,从竹筒中吹进来一缕轻烟,很快在屋子里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