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辰进门后就迫不及待的问:“爹,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宫主抬眼看了看他,装起了糊涂,“哪个人?”
肖瑾辰急道:“就是驾鹤离去的那个人。”
“你们看到他了?”
“看了一眼。”
“他是我们上清宫的贵人。”
宫主一句话把大家给说愣了,金云舒疑惑的问:“贵人?这话怎么说?”
宫主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难得的轻松之色,“有了他,我们不用再承受不白之冤了,他会帮我们洗清冤屈。”
夏爽激动的叫道:“师父的意思是,他知道是谁偷了焚霞观和千云观的东西?”
宫主点头,“不管他是否知道是谁偷的东西,但只要他开口说东西不是我们偷的,就没有人敢再提这事。”
苏白玉看向宫主,“既然他的话这么有份量,那他的身份恐怕也不简单吧?”
“是啊,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曼青好奇的问。
宫主起身,负手走到窗下,望着窗外的芙蓉树,沉稳的说:“他是天平圣殿的人。”
天平圣殿拥有最顶级的功法秘术,身为三界的最高统治者,千百年来,一直维持着三界秩序,那里,也是修士们最向往的地方。当然对于肖瑾辰等这些小辈们来说,那更是如雷贯耳,神秘不可莫测。
夏爽好奇的问,“师父,那个高人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宫主没说话,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扫向金云舒,肖瑾辰一敲夏爽的脑壳,“你真笨,天平圣殿神圣无比,它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伸张正义。”
玄擎阳和苏白玉对视一眼,有些不赞同肖瑾辰的说法。
虽然天平圣殿一直维持着三界秩序,但他们是何等人物?门派之间的纷争与摩擦根本都懒得管,今日怎么会突然出手?两个人心有想法,但看宫主没有要说的意思,也就没有多问。
“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见他们也没什么事情,宫主赶他们回去,却让金云舒留了下来。
“义父,有事吗?”金云舒轻声问道。
“你看到了今天来的客人?”
“远远的看了一眼。”
“你认识他吗?”
金云舒摇了摇头,“不认识。”
宫主有些疑惑,“真不认识?”
金云舒一脸无辜,“真不认识,义父,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两个应该很有缘份。好了,没什么事,回去休息吧。”宫主率先起身往出走去,留下了一头雾水的金云舒。
夜又一次将万物笼罩,秋天的夜风已经有些凉了,金云舒洗漱完毕,关了窗户,准备修炼。
她刚坐在蒲团上,只听“啪”的一声,似乎有人在拍门,金云舒起身将门打开,朦胧的夜色与带着丝丝凉意的风迎面扑来,屋子外面静悄悄的,根本不见半个人影。
是谁在捉弄自己?她冷着脸,刚要关门,低头却发现脚下安静的躺着一个折好的纸鹤。
她恍然大悟,刚才应该是这纸鹤在撞门吧?
金云舒拾起纸鹤进了屋子,打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劲秀小字。
“后花园老石榴树下,不见不散。”再往下看,落款是玄擎阳。
有什么事白天不能说,非要这么晚了约自己出去?玄擎阳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与其自己瞎猜,不如过去问个清楚。金云舒满心疑惑的关好门,向后花园走去。
此刻大概已是三更天了,深黑色的浩瀚天幕,点缀着璀璨繁星,一闪一闪,奇异且神秘。
月华如水,照耀世间万物,更将花园内美丽的秋菊笼罩上一层薄薄白纱,远远望去,朦朦胧胧,有种不真实的美感。
吹着裹挟甜美花香的夜风,踩着卵石小径,金云舒一步一步走到了花园深处。
花园里有一棵老石榴树,一个成年男人的手臂都无法将它合抱。据说,那棵树最低也得有上百年的树龄。巨大的树冠向四周伸展,远远望去好像撑起的一把巨伞。
石榴树下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还有供人休息的汉白玉的长条石凳,此刻,一个俊秀挺拨的男子就伫立在石榴树下。
男子背着手,本就冷漠的一个人,被皎洁如水的月辉一照,更显孤傲清冷。
一见背影,金云舒已然断定,那个人就是玄擎阳,可是,他的背影为什么那么落寞?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金云舒一下子想到了白天在栗子园里,他收到的那个纸鸢,好像从那时起,他就像有心结没有打开一样,整个人变的沉默不少。
这时,玄擎阳似乎感觉到了金云舒的到来,他转过身,看向金云舒,脸上露出拨云见日般的温暖笑容,“云舒,你来多久了?”
“我刚来了。”金云舒抬脚走到他的面前。不得不说,夜色下的玄擎阳,脸部线条坚毅,五官更加立体,看起来分外迷人,金云舒暗暗感叹着,轻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