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这么年轻,应该不会是苏白玉口中的忘年交吧?
见旁边有维持秩序的少年,金云舒便上前打探:“请问小哥,那个给百姓看病的师父,是上清宫的宫主吗?”
“不是,那是宫主的大徒弟。”
金云舒紧接着追问:“不是说宫主要给大家看病吗?”
“只有徒弟看不好的疑难杂症,才会转给宫主看。”那少年还好心提醒,“姑娘,你要是来看病赶紧排队,如果今天排不上,那只有明天再跑一趟了。”
金云舒淡然一笑,“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有事来求见宫主,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通禀一声?”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我帮你问问我们头儿。”
“那麻烦你了。”
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在了解了金云舒的来意之后,他说宫主正在里面为那些患有疑难杂症的人看病,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时间,让金云舒在西跨院先等等,等宫主有时间了再召见她。
金云舒表示理解,于是跟着管事去了西跨院。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直到金云舒昏昏欲睡之际,那个管事来了,“姑娘,我们宫主才帮百姓看完病,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看他们对自己很是客气,而宫主又那么厚德载物,金云舒对上清宫多了一丝好感,“你们宫主忙了一整天,都没休息,我等一下没关系的。”
出了门,落日余晖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金云舒打着呵欠还有点不太清醒,望着天边飞起的火红晚霞,她拍拍脸颊,强制自己提起精神,不要给肖宫主留下坏印象。
上清宫的正厅在三进院内,装修古朴却不失大气,厅内除了主位上端坐的一个中年男子外,旁边还站着几个身穿蓝衫的年轻男子。
金云舒一进门,一直站在她肩膀上的金刚鹦鹉没由来的身体一紧,那爪子便把金云舒的肩膀给抓疼了,金云舒斜眼看了金刚鹦鹉一眼,“你干什么?”
金刚鹦鹉低声道:“主人,这里不适合我们。”
“为什么?”金云舒倍感意外。
没等金刚鹦鹉回答,坐在主位上的男子已经开了口,“你就是金云舒?”
金云舒抬头一看,只见对方大约四十多岁,身体略微有些发福,典型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脸福相,十分敦厚的样子。
“是的,云舒见过肖宫主。”第一次见面,金云舒觉得他面相不错,应该是个不错的人,于是非常恭敬的给他施了礼。
肖伯仁慈祥的望着金云舒,微笑道:“我已经收到白玉的信,他说你资质不错,要我收你为徒。”
“这是白玉给我的信物。”金云舒将那蓝田玉佩拿了出来,双手奉上。然后,微微垂睫:“云舒是来拜师的,不过不瞒宫主,云舒资质一般,宫主若收云舒为徒,恐怕要让您操心了。”
看过那蓝田玉佩,肖伯仁点了点头,又把玉佩还给了金云舒,“没有师父你自己竟然修到了筑基修为,不错,不错,你过来,让看看你是什么资质。”
金云舒刚要上前,一直保持沉默的金刚鹦鹉突然叫道:“不用看了,我的主人是最普通的地灵根。”
“皮皮闭嘴!”金云舒诧异的看着金刚鹦鹉,不明白它今天是怎么了?以前除了在自己和妞妞的面前话多,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装哑巴的,今天怎么还学的多嘴多舌了?
“你的宠物?”肖伯仁扫了金刚鹦鹉一眼,随口问道。
“是的,这鹦鹉我没教好,不懂礼貌,请宫主莫怪。”
“无碍。”肖伯仁大度的一摆手,凝视着金刚鹦鹉,赞叹道:“它是个灵宠,浑身上下都是宝,金姑娘,你好福气。”
“宫主,您过讲了。”
肖伯仁又回归正题,“金姑娘,你真的是地灵根?要不要……”
“不用了,皮皮说的没错,我真是地灵根,好几个人都看过了。”
虽然不知道金刚鹦鹉今天为何如此反常,但金云舒能感觉出来,金刚鹦鹉不想让肖伯仁探查自己的灵根,平时金刚鹦鹉调皮归调皮,但在正事上却从不含糊,所以金云舒便及时打断了肖伯仁的话。
肖伯仁也没在意,转言道:“资质差点没关系,只要你肯努力,前途定然不可限量。不过既然你想拜师,是不是应该以真面目示人?”
果然是一宫之主,眼睛够毒,金云舒解释道:“云舒易容不过是为了行走方便,没有要隐瞒宫主的意思。”她伸手便撕去脸上的****,露出那原本如清水芙蓉般美丽绝色的脸庞。
顷刻间,众人皆摒住呼吸,目光落到金云舒的身上,便再也移不开了,就连肖伯仁也是一愣。
好美的姑娘,虽然衣着朴素,但那份冰冷纯净,未施粉黛,美丽无瑕的样子,却越显高贵。
这时,先前那个在门外为人看病的大师兄,轻声说道:“双睛点漆,黑白分明,是个聪明机灵的人,师父,她应该不会让你费心的。”
“金姑娘虽然资质差点,但既然是苏公子介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