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涛身后跟着小芸。
她身上的衣服。果真不是上午穿的那套。
很显然。张阿姨沒有夸张---她这身连衣裙。何止露。简直就是诱发男人犯罪的根源。
韩靖涛走到我身边。坐下。“抱歉。公司里來了个大客户。回來有些晚了。吃过饭沒。”
目光在他和小芸之间來回扫视。
“已经吃过了。你呢。”目光集中在小芸身上。她局促不安地稍稍后退。绞着手指头。冲我仓促地笑了笑。“这个时候也该吃药了吧。我去拿药。”然后一溜烟不见了。
望着小芸消失的方向。与张阿姨换了个眼神。小芸这种表现。又代表着什么呢。
“在公司里吃了些。怎么手这么冷。”韩靖涛握着我的手。轻轻揉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
张阿姨在一旁抓耳搔腮的。张嘴就想说什么。却又顾忌着。只在一旁干瞪眼。
韩靖涛发现了张阿姨的异状。转身问她怎么了。
张阿姨吱吱唔唔着。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借口外边还有衣服沒有收拾。便咚咚地小跑步奔去侧厅。
望着她的背影半晌。韩靖涛转过头。皱眉。“张阿姨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我微微一笑。伸后整理他的衣领。说:“先去洗个澡吧。瞧你。衣领都变黑了。”
他低头看了看。呵呵一笑。“好。我先去洗澡。你要上去么。”
我说反正也坐累了。干脆上楼看电视吧。
他打横抱起我。往楼上走去。
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微的汗水味。还有古龙水味混着合淡淡的烟味。
虽然味道有些不好闻。但并无其他异味。
*
韩靖涛洗了澡后。说去给我拿药。
过了一会儿。他拿了药回來。解开我身上的崩带。无比轻柔地替我上药。
除了左大腿打着石膏外。其余地方还有擦伤。虽然伤口面积有些广。但都已结了疤。搽不搽药都无所谓。但他却搽得格外仔细。我也就由着他了。
望着他认真小心的面孔。对他的怨恨已不若以往那般强烈了。
女人都是健忘的。并且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不管曾经伤害得多么彻底。给点好处就统统忘干净了。
我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挺痛恨鄙夷这样的自己。
可是。痛恨归痛恨。我却无法骨气地离开。
在优越的物质面前。我也逃不掉。心甘情愿被俘虏。
脸颊被轻轻捏了下。回过神來。对上韩靖涛关心的眸子。“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淡淡摇头。“沒什么。你---”见他手上拿着的药。心里极欲知晓的疑问快突破喉咙。忙镇定心神。我找了个安全的话題。试探性地问:“这药不是一直都由小芸保管么。怎么在你手上了。”
“我才刚从小芸那把所有的药都拿了过來。”他一边说。一边打开药袋子。倒出白色药粒。再倒了杯水递给我。“吃吧。吃了睡觉。我陪你看恐怖片。”
接过药。和着温开水吞下肚后。我说:“去把小芸叫來。我要洗澡了。”
“不必叫她了。”
“为什么。”
“我已经解雇她了。”声音平淡。但紧蹙的眉头及微撇的双唇告诉我。事情确实不简单。
“好端端的。干嘛要解雇她。”
他看我一眼。似有愠怒。又似无耐。“她那些小把戏。你真的看不出來。”
被他看穿了后的稍稍脸红。我兀自强辩:“看出來了又怎样。人是你请的。”意思是你也别想撇清关系。
他长长叹口气。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以为他会指责我。但他沒有。什么话都沒说。把药收拾好后才道:“今天看她那身打扮。我便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我长长地“哦”了声。饶富兴味的道:“那请问阁下。有沒有被诱惑到呀。”
他白我一眼。“只要是男人。沒有人不会被她胸前的伟大给迷住。”
他对我说了大实话。我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生气。
忽然下巴被捏住。“在想什么。是不是如果我真的经受不住诱惑。你就真的要离开我。”
我撇开头。“是张阿姨告诉你吧。”
他迟疑了下。点头。“是。是她告诉我的。”他重新掰过我的下巴。逼我正视他。“张阿姨还对我说。如果我经受住了孝验。你就铁了心和我过日子。是不是。”
他眼里有着强烈的炙烈的光茫。室内如此明亮的灯光。都敌不过他眼里逼人的光亮。
“子露。你告诉我。张阿姨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继续追问我。
看來。不给他一个答复他是不会罢休了。
我撇头。咬牙。“是真的又怎样。只是不知你有沒有让我失望。”
好半晌都沒听到动静。不由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