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郁那场相拥,毁掉了我在幼儿园众星捧月的资格,我真正成为冷板凳一枚,不再享受特权,下班的时候,小张不再抢着打扫,而是把拖把丢给我,
园长虽然每月也会发放特殊的“全勤奖”、“勤奋奖”之类的额外奖励,但对我已不再笑脸相迎,
一向与我关系良好的大李老师,也从要好的朋友下滑为点头之交,
我不知道造成这一切原因的,是否真的是我的错,
我只知道,对于这种结局与忽如其來的冷遇,是我万万沒有想到的,
不过,幸好我适应能力良好,不出几天我已能调整心绪,平静地面对且接受,
日子如白驹过隙,平淡而无趣地缓缓度过,流水般逝去的,不止是那一颗曾经会因挣了外快就会高兴雀跃的心,还有对生活的激情,也有缓缓消逝,只剩下无边的惆怅与哀怨,
不止一次扪心自问,与韩靖涛,就真的这样过下去吗,
沒人能给我解答,
或许,经过岁月的磨砺,韩靖涛对我,已不若先前那般严厉防犯了,
比方说,我外出一两天不归,他已不若以往那样会厉声盘问,
我把他偷偷安装在我身上的窃听器当着他的面取掉后,他也沒再过问,好像对我是真的放了心,
他也不像以往那般,会因为我每个月大姨妈來后脸色会难看几天,也不会拉着我四处看医生,以前餐桌上总会多出一两道古里古怪的菜,但现在,终于绝了迹,
那次求婚被拒后,他沉寂了一段时日后,在一次长达半月的出差回來后,当天晚上,他捉住我的手说,“子露,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其实你会发现,嫁给我,并沒有你想像中的那样糟糕,”当时我睡得迷迷糊糊,沒能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 我下意识反问:“考虑什么,”
“考虑嫁给我的事,”
“咱们这样相处,不好吗,”沒有负担,不必对谁负责,多好的相处模式呀,
“对我來说,不好,一点都不好,”他亲吻我的手,“我知道心里还在怨我,但,子露,何不试着忘掉过去,答应我,以前的不愉快,记着忘掉好吗,”
或许他的语气太过卑微,或许气氛太过美好,或许还有其他原因,我居然点了头,
*
新进的老师何敏结婚那天,我一个人前去参加婚礼,照样坐了冷板凳,先前与我最要好的同事们,仿佛事先约好了般,不动声色地把我孤立起來,她们围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个沒完,但只要我一靠近,便立马停止不说话,或是东一个西一个地离去,留下我一个人立在原地,享受别人的异样注目礼,
在何敏的婚礼上,我还见到了昔日的同学,曾一起上过班的徐涵清,她是新娘子的表姐,看她一进饭店便如同进自己的后花园那般架热,要不日子过得很是滋润,才有这般从容仪态,要不就是与新娘子交好,可以如此随意,
原來,徐涵清已经结婚,丈夫是机关干部,年薪可观,她现在做了家庭主妇,育有一孩子,是个可爱的小帅哥,在一群已婚妇女当中,从容应对,笑容可掬,看得出來,她过的很好,并且很引此自豪,
很快,我们短兵相接了,
徐涵清一直与我不对盘,以前一起在百货商场时,便经常冷言冷语的,我以为她见着了我会大誓贬低我,但她沒有,只是淡淡地与我打了招呼,问了我最近的近况后,便不再理会我,
我以为她转性了,但我高兴得太早了,
用餐过后,我身边忽然涌出两个陌生的男宾客,衣服质量很好,年纪也轻,五官也端正,但脸上轻浮与流里流气的表情破坏了一切美感,他们争先恐后把我围在中间,这个说要送我一程,那个说要我的手机号码,都被我拒绝后又不死心,还來抓我的手臂,我慌忙躲开,冷斥他们请自重,
但这两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们却哄然大笑,眼神轻蔑,甚至还说:“装什么清高嘛,不就是给了钱就可以上的女人吗,”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打人的,
但,我是真的忍无可忍了,
他们的言语侮辱我倒能忍受,却无法忍受这些毛手毛脚及眼睛里**裸的性*欲,仿佛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给了钱就可以上的妓*女,
所以,我愤怒了,甩了那个动手动脚的男人一巴掌,并且踢了另一个想强行把我 带出去的男人的胯,
然后,我被他们拉扯得更厉害了,一边听着他们的言语羞侮,一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逃离他们,而不远处的徐涵清,正擒着冷笑瞅着我,
而今天的新娘子,想朝我这边走來,却被徐涵清拉住,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新娘子也沒再有何动作了,
一群坐在一起嗑瓜子的同事们,她们仿佛沒有看到般,瞧都不瞧上一眼,
我彻底绝望了,也愤怒了,也彻底失去理智了,这种愤怒崔生的绝望令我不顾一 切地脱下高跟鞋猛敲这两个牛鬼蛇神,
大概我的疯狂吓退了他们,我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