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三天的假期很快就用完。在北京呆了三天后。我赶在最后一班飞机。飞回了蓉城。
这个时候的蓉城。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到处都充满了透人的绿意美景。
从幼儿园出來。春天特有的温暖阳光沐浴着我。可我的心却是冰寒冰寒。
幼儿园门口静静地停着一辆黑色进口奔驰。黑亮的车门被打开來。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从车子里下來。冲我恭敬地点头。“夏小姐。”
我说:“不是说过不用來接我吗。”
“可是老板吩咐过了。必须要把您安全接回家。”
呵。估计是怕我跑掉吧。
不再作无谓的抗议。我坐进后座。司机关上车门。迅速上了车。车子发动那一刹那。我习惯性地目光四处游移。不意外接收到路人脸上的羡慕与嫉妒的目光。
苦笑。世人皆知我又攀得了一个富豪男友。出入都有名车服侍。多么风光呵。
车子平稳地驶进蓉城南部的牧马后山。也是我曾经呆过的地方。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儿。可老天却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兜兜转转。历近艰辛。最终仍是回到了这个华丽的牢笼。
不过这牢笼确实布置得不错。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而已。底楼修筑了室内游泳池。顶楼有宽阔的天台。四周种植了漂亮的观光蔓藤。人工种植的葡萄藤被架在小亭子里。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沒事时可以爬上顶楼。欣赏呼呼着寻常人已无法感受到的清清空气。吃着佣人送上來的各色瓜果。品赏着厨娘做的点心。耳边听着莫扎特的钢琴曲。极力远眺。一派的繁荣景像。蓉城的大好秀丽山河。尽收眼底。
从來沒有像这次。那么佩服过一个人。韩靖涛是第一个。
他的厉害在于。能把明明不愿与他打交道的人最终却能自动挨近他。巴结他。并且离不开他。
我恨他。可是。我却不得不和他在一起。
明明讨厌他。恨不能离他远远的。却不得不期待他能同意与我在一起。
那天。他在办公室里。摆足了姿态。逼得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放下最后底线。最终变为。他开口说要我回到他身边时。我心里居然有松口气的感觉。
那种感觉。不好形容。仿佛是去面试。已经放低了许有要求。对方仍是死不肯让步。而自己已准备绝望放弃已然走投无路时。他却一下子变得好说话。不但接纳了自己。反而还给自己很多优惠措施那般松口气过后的轻松。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一种明明恨他。却又不得不感谢他的无耐----
这次他倒是做足了绅士风度。并未立即要我兑现应尽的职责。只是挨近我。坐到我身边。低头亲吻了我的双唇。他吻得很轻。如蜻蜓点水般。软软的。如同羽毛拂过的感觉。却又吻了很久。仿佛在品偿。仿佛在轻舔----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绒盒。打开來。里边装着一条项链。吊着枚绿油油的玉。玉本身并不大。中间却镶了颗闪亮的多角型状呈圆型的拇指大的钻石。晶亮耀眼。
他把项链亲自戴到我脖子上。“戴着。不许再取下。”
我轻轻抚摸着玉。晶晶说这是极罕见的北极玉。先前戴在我脖子上。我不知道其价值。但现在知道了。心头却沉重起來。如果。如果---我不小心丢了。估计把我卖了都赔不起吧。
想到这里。我一脸惶然。我说。“这项链太贵重了。我怕弄丢了。”
“那就不要取下來。”
“---万一。被。被歹徒垫记呢。”防窜于未然。
他沉默了下。把玉丢进我里边的针织衫里。“藏着。不许轻易示人。”
我不再说话了。心头沉甸甸的。先前他花去五百万从晶晶手里买回去。加工后又重新戴在我脖子上。只是要我戴着。然后藏起來---看他的动作及语气。从那个时候。他就开始设局了---
再一次对他升起了无边的恐惧。眼前这个男人。隐藏在平板的面容背后。却有着颗极深沉的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酷。我算什么呀。他只需动动手指头我就得乖乖伏在他脚下乞讨怜悯的可怜角色。
忽然有些后悔了。先前他放低了姿态我不理会。现在好了。他把姿态摆得老高。而我---大概这便是传说中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韩靖涛并未要我立即履行身为他女人的职责。而是叫來他的司机。把我带回他的公寓。被我拒绝了。
在他的侧目下。我豉足勇气。说要回蓉城。因为我很喜欢我目前的工作。我不想因为无故旷假而丢掉。
他看我一会。在我不报期望的忐忑中。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对他是感激的。也是喜悦的。因为感激和喜悦。我冲他笑了。小小地说了声谢谢。
其实。说完后。我就后悔了。我凭什么要谢他呀。把我逼到如此地步的人不正是他么。让我活得痛苦的人也正是他。我为什么要感谢他。
正当我懊恼得想撞墙时。他却双手捧着我的脸。目光闪烁着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