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与柳之郁不可能有将來的,一开始便知道,尤其在得知他的家世后,
可是---要怎样,才能让自己心头好过些,要怎么做,才会不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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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趁着元旦也來蓉城了,我亲自去了机场接她,然后直奔我们经常去的老地方,重庆火锅城,麻辣火锅是晶晶的最爱,也是我的大爱,
我把身上的钱包掏了出來,如同暴发户一般,碰地放到桌上,手掌一挥,豪气万千, “尽管点吧,姑娘我钱包还鼓着呢,”昨天替柳之郁买了条领带,也沒花多少钱,钱包里还剩两千多元呢,足够吃一顿火锅了,
晶晶喝着火锅店里的营养快线,上下打量我:“不错,爱情真能滋养人,瞧你,越來越活色生香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长好看了吗,”
“嗯,你的皮肤一向好,不过现在你可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脸上光彩耀人,也长胖了些,比以前好看多了,”
摸着脸儿,我笑得喜滋滋的,身为美女,都爱惜自己的皮肤的,平时候的保养也从未落下,不过胜在年纪,底子还不错,每天也不过是搽些乳液而已,从未作刻意的保养,按我死去的老爸的意思便是,真正的保养,不光是买大牌护肤品,勤上美容院,还得在饮食方面控制,做到由内到外,平时候的良好习惯也很重要,
晶晶深以为然,“你说的大有道理,但,真正能够全方位实行的人又能有几个,如同我,明知火锅是大躁热的,偏还吃个不停,幸好每次回去都要吃几大包清热冲剂,不然脸上早就长满豆豆了,”她又仔细看了我,笑道:“看來你是真的走出姓韩的阴影了,瞧,衣服颜色都变了,”
我低头,今天天气仍是冷,我穿了件红色羽绒服,里头深红色羊毛衣,和平时沒什么两样嘛,
“还是有区别的,以前你跟着姓韩的时候,全是深色的衣服,可是现在,全是新鲜的颜色了,呵呵,可喜可贺,”
或许吧,和柳之郁在一起,确实让我快乐呢,
“姓柳的,对你好吗,”
我点头,并不避违,柳之郁对我真的很好,虽沒有成日的甜言蜜语,但我能感受他对我的用心,早上他起床一般起得早,却从來沒有吵醒过我,晚上他就算要开灯,也会事先提醒我,我在做饭时,他会给我打下手,他知道我左手腕使不着力,提不起重物,却从不点破,也从不提起,即维护了我可笑的面子,又让我感动,
天气转凉寒风凛裂,与韩靖涛在一起时落下的毛病在冬天里发作得厉害,脑袋痛,左手腕伤口处也在隐隐作痛,全身骨头都在痛,要是碰上连锦阴雨天,更是发作得厉害,他却整夜整夜地拿了热毛巾替我敷着,严重时,又拿吹风机替我吹着关节处,疼痛确实减轻了许多,只是,从商场里买來的名牌吹风机,机身重量净重一公斤,长时间拿着,也是略感吃不消的,
我说我自己來,他却不肯,恰到好处地用热风替我吹着关节处,不知是因为这个有绝佳疗效,还是其他,不一会儿,便觉不再疼痛了,
我问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偏方的,他回答:“网上搜的,”
我感动,主动偎进他怀里,低语,“遇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把柳之郁对我的好如数说给晶晶听,晶晶一边听着一边撇唇,“看样子,你已经爱上他了,”
我沉默了下,想像着这段时间与他的相处的点点滴滴,大方承认,“是的,我爱上他了,”
“那么,他爱你吗,”
我笑着点头,“虽然沒对我说过,但我也能感觉得到,”
“看你一脸幸福的死样子,相信他确实对你好,不过,就算他对你再好,也敌不过给你一纸婚书來得有诚意---对了,他向你求过婚沒,”
我脸上的笑容隐去,当年,我和弈君在一起时,从未想过,我还会爱上另一个男人,弈君离开后,柳之郁的出现,是來告诉我,只要是人,就会忘却过去,肯定会再一次对另一个男人产生强烈的感觉,如果是这样,那无论是否有结局,我都要勇敢向前走,
晶晶见不得我沉默,又问我,“既然已经接受了柳之郁,那么你们想过未來吗,”
我一时沉默了,那天在假日广场偎依在他怀中,与他跳探戈时,我确实是想过的,可是,只要稍稍清醒,这些念头便烟消云散了,
昨天是他的生日,我送了他一条领带,他高兴得不得了,搂着我在客厅里转着圈,今天一大早便系在脖子上上班去了,照例在门口与他吻别,开开心心地送他出门后,关上门,脸上的笑容隐去,我们这种自由自在又幸福到流蜜的日子,还能延续多久呢,
“之郁,他明年就要回北京了,”
晶晶眸光黯淡:“原來你已经知道了,我还以为---”
我静静地望着她,“你也知道了,”
她点头,语气有些迟疑,“柳家在北京很有势力,父亲一辈有好几个任中央高官,母系一辈也是能人辈出,我爸爸先前也与他们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