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满脑子粉红言情冒泡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妄想这些。
“你也别太妄自菲薄。我觉得有这个可能呢。”
我啼笑皆非。她又说:“你就暂且认定我说的是胡话吧。可是。子露。你也太低估你自己了。我个人觉得呢。你是很受男人欢迎的。你还不知道吧。先前我不是说要替你介绍男朋友么。我刚回到北京。我那朋友又跑來问起你了。说明你丫的魅力非凡---”
我魅力非凡么。走镜子前一照。瓜子脸色。不大的眼。小巧的鼻染。不大的嘴。颊边两颗梨窝。组合起來。便算是美女一个了。也算不上有多出挑。不过比较耐看而已。沒有出挑的技能。沒有拨尖的专长。有的也不过是中庸偏自保的处事原则。身材中等。个儿也是中等。蓉城美女多的是。也不差我一个。左看右看。还真看不出有何独特之处。
不过。被晶晶这么一说。虚荣心倒是得到极大的满足。
但。回归现实。还是该干嘛便干嘛去。
手机里还有一条柳板牙发來的信息。“子露。你在干啥。”
看了看时间。是昨晚发來的。大概那时候手机不在身上。他接连发了好几条信息过來都石沉大海后。渐渐地又发了好些担心的短信來。望着离面上毫不掩修饰的担心之语。心头感动。遂回了短信。
“板牙。我很好。谢谢关心。”
“告诉你一件事。我新交了个男友。”
*
晚上。柳之郁果然很晚才回來。他神色有些疲惫。我上前接过他的公事包。并脱下他身上的西服。他一把搂过我。细细吻了我。他的吻带着浅浅的薄荷清香。很是好闻。我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好半晌。他才离了我的唇。只与我的双唇分开寸许距离。“有沒有想我。”
我抿唇一笑。“早上才见了面呢。”
他故作委屈。“看來等下我还得加油努力才是。”
我不解。“努力什么呀。”
他促狭地冲我挤挤眼。“你说呢。”一双贼眼往我赏开的衩衬衫衣领处望去。我顿时明白了。羞戏了脸。轻啐一口。轻斥:“色狼。”
他笑。“在你面前。我也做不成正人君子了。”
我作势打他。却忘了手臂还缠着崩带。这么一动。便扯痛了伤口。轻呼一声。他忙捧着我的手。轻斥:“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是不是该换药了。”
然后又替我换药。动作轻柔无比。我几乎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看了伤口的狰狞。有些担忧。会不会留下疤痕呀。
他责难地瞟我一眼。“现在才來担心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我吐吐笑。“看样子。我得去买了红内衣。红衣服红袜子來穿了。”
他失笑。“避邪么。什么时候你也这么迷信了。”
“沒法子嘛。今年我流年不利。”我是属鼠的。今天又是鼠年。本命年的运势都不是很好的。忽然觉得是要去买了。今年我不但流年不利。还事事不顺心。对。明天就去买了。只是买什么款式呢。
鼻子被拧了下。对上柳之郁叹息的脸。“该换药的时候吧。”
柳之郁下手很轻。抱药时我几乎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狰狞的伤口看的我泪花呼拉拉地流。今早上我还好像吃着了酱酒。会不会留下疤痕。
不过这些担忧被柳之郁新的话題而烟消云散。他从公事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崭新的盒子。里边躺着个红色手机。滑板带手写功能及上网功能的新型手机。“身上沒个手机不方便。我特意让人挑了这个款式來。喜欢吗。”
把玩着漂亮的机身。心底是欢喜的。感动他对我如此用心。但。无功不受碌。住进他的地盘。免了房租费及伙食费。已经是占他便宜了。再让他破费买手机给我。心里过意不去。
我只是他的女朋友。不是老婆。女朋友和老婆还是有天大区别的。虽说女朋友身份花男人的钱天经地义。总归名不正言不顺。不是我矫情。我也赞同女人花男人的钱。花的越多越好。徐子琪嫁给李家诚。不是她有多么的独一无二。而是在婚前就让李家诚花费颇多。若不娶回家。那么李家诚便算是完全亏本了。同样的道理。放在普通男人身上。也是如此。但。 我却不愿这样。这便是可笑的自尊心作祟吧。
“你不必替我买啦。我的手机已经找到了。”我拿出失而复得的手机。面上笑靥如花。心底却惴惴不安着。因为柳之郁接下來的话却让我无言以对。
“你不是掉在车祸现场吗。怎么又找到了。”
我踌躇着。正想着否该把韩靖涛今下午找过我的事要不要告诉他。而他却索先开了口。“是韩靖涛送过來的吧。”
“你怎么---”讶然的语气里。在接触到他冰然的面孔后。自动消音。心里一紧。我急急地解释。“今天下午。他找过我----手机是他帮忙找到的。我也沒想到他会把手机送过來---你不要误会---”
他制止我说下去。只是拿了我的手机。在手头把玩着。“这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