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五步远的地方。一俱黑色身影正静静地立在那。一身溶于夜色的黑色衣裤。在这灯火通明的马路上。却凭空增添了浓郁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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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陈年往事已如结了疤的伤口。虽已不再痛。不再流血。可每每去触摸。便疼入心脾。让我恨得要命。呕得要命。却又无可耐何。
柳之郁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骂道:“那死贼婆子---”然后一把搂过我。安慰我。“子露。想哭就尽管哭吧。”
本來不想哭的。但。气氛太过美好。回忆太过痛苦。他的语气太过煸情。
伏在他肩上。我哭得个稀里哗啦。
哭过伤心过后。又振作精神。继续钓鱼。望着柳之郁欲言又止的神色。我扬眉:“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别吞吞吐吐的。”
他迟疑了下。“你说。你还有前男友。”
心。蓦地一沉。他俊逸的面容看不出思绪。只是一双细长的眸子闪烁着令我看不懂的光茫。我唇角浮现淡淡的微笑。“是啊。我以前交了个男朋友。”
他眸子闪烁着令我不解的光茫。沉默着。
我转头。不再看他。望着池子里飘浮的小小泡沫。泡沫在水上微微飘动。或随吹动。或随池水动。总之。沒有自己作主的权利。
一阵微风吹來。我对柳之郁道:“忽然有些冷。我想回去了。”
他沒有动作。我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被他抓住手。他握的很用力。“子露。你是喜欢我的吧。”
我微微一笑。“是。我喜欢你。”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多陪我一会。”
我沉默。
“你刚才也说了。今晚要做鱼给我吃。不能反悔的。”
我张着嘴。望着他温润的脸。不知该说什么。
他露齿一笑。雪白的牙齿在这阴沉的天气里。格外的惹眼。
“傻瓜。”他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细细轻啄。“你的过去。我沒能够参与。确实有些遗憾的。但。能拥有你的现在和将來。我也满足了。”
我承认。我是个沒骨气的。还特别喜欢温暖。哪里有暖意。便会自动往哪里靠去。就算那个温暖只是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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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在我心知肚明的默认下。柳之郁來到我租住的屋子。
简单的一室一厅的老氏公寓。这也是多年前某些国营企业的宿舍。房子已老旧。环境有些差。地段也不是很好。但胜在租金便宜。便给租下了。
柳之郁看了看房子周围及室内布置。皱了眉头。“你一个女孩子。住这儿太不安全了。”
我微笑着说。“放心吧。晶晶曾教过我防身术的。一两个男人还能对付。”
他挑眉。“这么说來。我运气不大好。居然交了个野蛮女友。”
我笑。作势凶巴巴地掐他的脖子。“所以。你可得对我好了。不然我铁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功夫。”说着拧紧了拳头。向他亮出我的拳头。
他故作害怕地缩着身子。“尊命。女王。小的明白了。决不惹你生气。”
他的装模作样把我逗笑了。我向他扬了扬手头收获的鱼。“给我一个小时。给你做我最拿手的糖醋鱼。”
他扬眉:“不需要我帮忙。”
看了他修长洁白的手指头。“你。得了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你只需拿着这张嘴吃便成了。”
杀鱼。清理。洗净。油炸。炒糖色。然后淋汁。多年沒有亲自下过厨了。手法有些生疏。但好在手艺还在。在我把厨房弄得一团乱的情况下。终于做得差不多了。
只是。锅有些沉。一只手端不起來。两只手仍是使不上力。只能叫柳之郁进來帮忙。
他进來看到一室的狼藉。笑道:“所有厨师都像你这样么。”
我嘿嘿傻笑。“快來帮我把锅里的油倒进盆子里。”
他两手握着平底锅两边的锅柄。把油倒进盆子里后。扬眉道:“女人的力气还真是小得可怜。这点锅都拿不动。呵呵。还真功夫呢。我一颗手指头便能让你躺下。”
我摸着左手腕。苦笑。其实以前的我。臂力也很大的。只是。只是。唉---大概上辈子做多了缺德事吧。这辈子得还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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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醋鱼味道不错。柳之郁连连称赞。合我们二人之力把两条斤多的鱼吃得精光。连汁水都不剩。收拾了桌子厨房。洗了碗后。大家心照不宣地滚到了床上。沒有甜言蜜语。沒有海誓山盟。也沒有美好的氛围。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事后。我忽然只觉悲伤。想到了弈君。是他带给了我美好的初恋。可惜初恋都是用來怀念与遗憾的。又想到了韩靖涛。他带给的所有痛苦。短短时日内。仍是不能消磨。虽他说已放过了我。可难保他不会反悔。或是见不得我好过。又半路杀出來破坏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而柳之郁。他的条件是那么的好。他是那么的温柔迷人。相信围绕在他身边的优秀女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