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猜测,是不是我父母在生前得罪过他,所以他才找我复仇,不然,我与他无亲无故,无冤无仇的,他为何拼死拼命不顾一切代价地逼我做他的情妇,进而天天折磨我,不让我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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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身体“不舒服”,韩靖涛便没再继续谈下去,主动结束谈判,说下次再谈。柳之郁也并未过多坚持,只是对韩靖涛说他的最高价便是刚才说的那个数字,希望他多考虑下。韩靖涛则说,他的底价也是他刚才给出的数字,少一分都不行了,柳总看着办吧。
借着灯光,我看柳之郁脸上闪过某些不明情素,很快便消失不见,心道,这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估计柳之郁要让步了。韩靖涛是北方人,北方人最是爽快,最不喜的便是砍来砍去,他喜欢大开大合,说是一便是一,婆婆妈妈的从来不讨他的喜,做生意也一个样,客户砍来砍去的就算有利澜,单子大,砍价砍得婆碎,一旦给惹毛了就不给理会了。这柳之郁砍价砍了半天,早已把韩靖涛给惹毛了。估计他们不会再有更进一步发展了。除非柳之郁主动让步。
从酒店出来,内室里的冰冷空气与外边的热空气一相触,让我短时间内不大适应,望着韩靖涛面不改色昂首阔步,心下赞赏,不愧为资本家,能忍凡人所不能忍的恶劣条件。
步出酒店时,韩靖涛身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来电显示,蹙起了眉头,但仍是接了起来,语气很是不好,隐约是挺私密的事,说了两句后,又狠狠瞪着我,我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这副眼神,很熟悉,一如当初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看到我时,脸上出现的震惊,狂喜,及厌恶,与凶光。
我一直都在猜测,是不是我父母在生前得罪过他,所以他才找我复仇,不然,我与他无亲无故,无冤无仇的,他为何拼死拼命不顾一切代价地逼我做他的情妇,进而天天折磨我,不让我好过。
抑或是,我的前男友的父母得罪了他,他整垮了他们一家子还不过瘾,连我也不放过,但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这世上哪会有如此不分是非清白的人?
“什么,你再说一遍?”韩靖涛说着说着,语气不由自主地吼了起来,我从未见他如此高声吼叫过,吓了一跳,偷偷觑了他,发现他神色狰狞,神色极为骇人,周身怒气勃发。
发现了我的偷窥,他双眸恶狠狠射了过来,眼里有着彻骨的冷意。
我从未见他如此凶恶杀气腾腾,骇得后退一大步,不敢多呆,低了头跑到早已停到马路边的车子前,等着他。
正心下惴惴不安时,忽然耳边听到一阵异响,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地旁边移了几大步,只见我才刚立着的地方卧了位老妇人。
老妇人躺在地上呻*吟不已,但还有意识,哀哀地望着我,眼里有着乞求,她一手抓着肩膀,一手朝我伸手,嘴里破碎地说着“救我---报警---”的话。
我呆呆地立着,不知该如何反应,很想立马走开,只是四肢僵硬,不听使唤。
那老妇人又朝我伸手,“姑娘,救我,救我,我被人撞了----”我望着她肩膀处的血迹,及她旁边躺着的自行车。
老妇人的眼神是多么的无助,痛苦,可是,我却不敢上前一步,只能连连朝后边退去,脑袋木木的。
这时候,已经有人围了上来,看着地上的老妇人,议论纷纷的,我吓得全身瑟瑟发抖,抖着声音道:“不是我撞的,真的不是我撞的,我没有撞她----”众人的目光带着怀疑,惊异,不解,及鄙夷---我受不了这些眼神,尘封已久的不堪往事又一幕幕闪现在眼前,老妇人痛苦的呻*吟,中年妇人尖锐又狰狞的怒骂,及警察严厉不停的逼问----
蓦地,手被捉住了,我慌忙甩开,尖叫:“不是我撞的,真的不是我撞的----”在后退躲避时,高跟鞋不小心扭到了,就在身子倒地那一刹那,一双强健的臂膀接住了我,熟悉的烟味混合着酒香让我如抓着了救命的稻草般,我紧紧捉着韩靖涛的衣服,说:“我没有撞人,她不是我撞的,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脸颊被拍了几下,“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
韩靖涛沉怒的声音让我脑袋清醒了不少,我木木地望着他。
他脸上闪现着奇异的怒火,说:“又不是你撞了她,你怕什么?”
我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望着围观的人们,及地上的老妇人---老妇人已平躺在地上,韩靖涛的司机正在替她包扎伤口----我望着司机熟练的动作,脱口就出:“马大叔,你这么做,万一被反咬一口怎么办?”
众人目光齐齐望向我,韩靖涛也望着我,声音冰冷,“你自己见死不救,还要别人也学你?”
周围绕也传来七嘴八舌的声讨声,有的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道德心,有的还说看着那么漂亮,原来居然如此冷漠无情,人不可貌相,还有的说看我穿的那么漂亮,原来却是个自私的女人----
我被骂得有口难言,只能拼命地咬着唇,不让自己的脆弱曝露出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