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在我脸颊来徘徊,语气似在叹息:“居然没哭,也没有与我拼命。隐忍的本领越发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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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项链带上。”他终于吻够了,又下达命令。
“这么贵重的项链,我一个才刚工作的学生,戴着是不是太招摇了?”
“那你平时就把领子拉下来吧。”
真是怪了,金主大人赠予的项链,情妇拿到手肯定要戴着让他观赏才是,顺便召告全世界,把情妇打扮的漂漂亮亮,艳光四射,也是他的职责和义务。更能彰显出他有这个财力供养!他乍还会任我藏着掖着?这太不符合他的原则了。
但我没胆子说出来,只能乖乖地任伸着脖子,任他把项连戴在我脖子上。
他动作轻柔地替我戴上项链,指腹处轻轻抚摸着我的脖子,“这是我昨晚弄的?”顺着他的脂腹摸了摸,是昨餐他粗暴留下的痕迹,摸起来还有些疼痛。
我没好气地道:“不是你弄的还会有谁?大坏蛋。把人家弄的痛死了。”身为完美的情妇,把撒娇和抱怨拿得捏恰到好处,才能收到最佳的效果。
果然,他面上带着些许愧意,轻轻抚摸了会,又转身出去了。
过了会,他折身回来,手上拿了个细小的瓶子。他拧开瓶盖,倒出些许液体,涂抹在我脖子处。
我被他的动作弄糊涂了,先把你整的死去活来,然后又给上药,他真把我当成宠物了?
“身上也有吗?”
“有有有。”我赶紧拉下衣服领口,露出身上大片青紫,好不委屈地说:“看吧,这全是你昨晚留下的,讨厌死了。总是对人家那么粗鲁。”
我原以为他会像刚才那样满面愧疚,却不料他居然狠狠推开我,冷笑一声:“你也知道疼?”
我愕然望着他的忽然变脸,不明白他又在发哪国母猪疯了。
他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忽然冰冷至极地命令:“滚出去。”
人家说拌君如拌虎,这姓韩的倒真把自己当成帝王来了。奶奶的,说变脸就变脸,三岁娃娃都没他那么善变。
好吧,谁叫他是金主呢,他叫我滚蛋,我肯定得立马滚蛋。于是,连滚带爬地滚出去。
可是,走到门口时,他又把我拽了回来。
“啊!”轻呼一声,抓住他握着我左腕的手。
他的力道大的惊人,而手链又带着些许的凌角,再被他如此大力一握,左腕仿佛要碎掉般。
他捏着我的左腕,蓦地狠狠甩开了我,我踉跄后退,差点倒下。赶紧把左腕藏在身后,然后偷偷揉着快碎掉的手腕骨。
他把我的动作看在眼里,唇边勾起一秣冷笑:“还真是委屈求全。我是该夸讲你忍辱负重,还是乖巧懂事?”
我咬唇,不语。
并不是忍辱负重,我没那么祟高。
我也不乖巧懂事,而是知道自己有几两重。妄想越雷池一步的后果决对会死的难看。
他似乎发泄完了怒火,冷哼一声,“演技太差了,回去再好生练练吧。”
心底忽然扬起一团无名怒火,很想把旁边的古懂花瓶狠狠砸向他。
他似乎看出我的想法,轻嘲:“又想拿东西砸我?”
我死死捏着拳头,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很精明,似乎总是看穿我的想法,“你想砸我,却又顾忌着这顾忌着那。我是该为你的隐忍喝彩,还是该检讨自己?”他走向我,勾起我的下巴。
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死死咬着唇,死死地盯着他。双眼酸酸的,涩涩的,我死命地眨眼,不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面前。
这男人是禽兽,或许他比禽兽还不如,他最喜欢做的就是刺激我,折磨我,看我在他面前失控,嚎啕大哭或是露出脆弱的模样。
我知道,我越是面露脆弱与痛苦,他越是开心。他就是以折磨我为乐。我不会让他如愿。坚决不会。
他的指腹在我脸颊来徘徊,语气似在叹息:“居然没哭,也没有与我拼命。隐忍的本领越发长进了。”
我深吸口气,继续保持沉默。因为我知道,一旦开口,我肯定会控制不住想与他撕打。到那时候,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
他举起项链,轻自替我戴上。
我动也不动,不明白上一刻恨不得杀了我而下一刻又替我戴项链究竟是他有精神分裂症,还是我大惊小怪。
他把项链戴好后,又替我理了理衣领,把项连限藏在衣服下。然后又把手伸到我的脖子后边,忽然听到“叭”的一声,我惊疑地望着他。
他拍拍我的脸颊,“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取下来。”
我望着他平静如常的脸色,仿佛刚才那番仇家对袂从未发生过般。
他终于气消了,还是精神又恢复正常了?
可怜我连他在生什么气都没能弄明白。
我握着项链,感受着那湿润的感觉在指尖滚淌,可再怎么暖和的玩意,却总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