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死,我会亲自废掉这只手。”然后加重了力道。
我从喉咙里挤出一点点声音,“不,不要----”我不要死呀,我已经后悔了,死亡真的好可怕,那种窒息般的痛苦真的不是我所能承受的,还有,千万别折断我的手,我要靠这只手给弈君写信,给弈君做饭,弈君说,我做的菜他最喜欢吃了,尤其是那道糖醋排骨,黄焖鸡烧芋头,还有许许多多我最拿手的菜----
可惜我的求饶丝毫不起作用,手腕处传来刺骨的疼痛,似要断裂了般,我忍不住哭了出来,胡乱叫道:“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胡乱挣扎的手被捉住了,力道很大,我生不出反抗的力气,越是挣扎,手腕处越是疼痛,我终于知道他这是铁了心要对付我,便口不择言地怒骂起来:“韩靖涛,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带着刻骨的恨意,几乎是用尽了用身力气吼了出来,这么一吼,我人清醒了过来,熟悉的藻井式刻花缠图案呈方型的天花板迎入眼睑,原来,我又做噩梦了。
还不等我反应,全身便竖起一阵危险的寒气,头下意谡地转头,床边立着个黑色身影,我吓得心脏悠缩,却不敢叫出声,只能把自己紧紧缩成一团,惊恐地盯着床前静静立着的人影。
不知现在什么时候了,屋内黑漆漆的,窗外只有些许朦胧细弱光茫,地上映出一道黑色影子,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从他身上传来,稍稍松了口气。但下一刻,我又提起了心,他没事半夜跑进我卧房做什么?
外头响来闷闷的雷鸣声,及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原来,外边下雨了,怪不得,我的左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忽然“啪”的一声,屋内灯光大亮,我以手遮眼,遮住这忽如其来的亮光给眼睛带来的不适。
过了会,适应了亮光后,我移开双手,望着静静立于床前的他,他身上着一件短裤,光着上半身,板寸长的头发仍是没能放下精明之气,依然锐利,虎虎生威。
“做噩梦了?”他问我。
我咬着唇,犹豫着要不要点头,他又说道:“梦见什么了,瞧把你吓得满头大汗。”
我出汗了吗?我怎么没发觉?想到梦里说过的话,心里闪过紧张,忙说:“没。没什么,只是噩梦罢了---”见他面无表情的脸,我吞了吞口水,问:“你半夜不睡觉,跑来我房间做什么?”
“你说呢?”给我一个你是白痴的表情。
我咬唇,喏嚅着:“我,我身体还不大舒服---”
他冷淡瞥我一眼:“胃还疼?”
我拼命点头,如果能让他今晚放过我。
“有没有刚住进医院时的疼?”
我咬牙,在心里咒骂,王八蛋,乌龟蛋,死TM祖宗十八代----
“我记得你连死都不怕,还会怕疼?”他讥笑,扯过我身上的凉被,露出我只着小黑熊的真丝睡衣。他一伏身,双手固定我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下来。
我被他吻得晕头转向,他吻得很用力,几乎是用咬的了,双唇传来麻麻的,木木的疼痛,我挣扎了几下,发现他如钢铁般的铁臂紧紧箍住我,也就索性不再挣扎了,闭眼,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忍忍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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