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撩起她肩畔的发。探首看见她白皙的眼睛下面淡淡的黑眼圈。眼皮覆盖下水亮清澈的眸子。
她皮肤不仅白皙。还透着一点淡淡的粉色。每逢早上起來的时候。那粉色就更加清晰。他抚著她冰凉的脸颊。她失去了红润的脸蛋让他感到心疼。大概是这些日子劳累的缘故吧。
眼光瞬间变得深沉。一抹似笑非笑的勾痕泛上了寒幽夜的嘴角。他直勾勾地觑着眼前这一张小小的脸蛋。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掐玩着她的脸颊。
好水嫩得肌肤。好想咬一口。她外表柔柔弱弱的。笑起來还有点稚气的脸蛋。他就是爱煞了她脸上稚气的笑靥。
好不容易有个好觉的元尔晴在梦中梦见自己变成了孙猴子被压在五指山下。
“唔……”她快要喘不过气來了。
该死的如來佛。
他伸出大掌轻抚著她柔嫩的脸蛋。紧紧抱住她。将纤细的她给揉进骨子里呵护疼爱。
这五指山怎么还会动。好像男人的胸膛。“好热……”
“是啊。我也好热。把衣服脱了会凉快点。”
恍神之际。她听见了衣袍落地的声。
这声音好像幽夜呀。她看到压着她的山忽然间变成了奸笑的寒幽夜。
水灵灵的眼眸一睁开。看到的便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果然是幽夜。伤还沒好就兽性大发。真像他性格。
“宝贝。沒有男人会愿意抱着一块木板睡觉。这里的肉也太少了点。回去给你补回來。”他温热的大掌握住她胸前一团的凝脂。
感觉到他烫人的体温。这家伙明明还在发烧。
“就算再补。小山丘也不会变成珠穆朗玛峰。你死心吧。你这辈子就只有抱木板的命。”她相信任何女人受到这样的羞辱。都会卯上去和他拚了的。纵然是一块沒胸沒肉的木板。
拉了拉宽松的单衣。东瞧西瞧。然后很悲痛地发现。好象真的有那么一点……缩水了。
“沒办法。沒有第二选择。我只好将就用用。”还嘴馋地轻咬上几口。唇瓣在她滑嫩的颈项上來回吮弄。“小是小了点。味道不错。”
呵呵。她刚才说他一辈子都有抱木板的命。那她就是答应留在他身边一辈子了。
隐含笑谑的嗓音响起。元尔晴听得羞红了脸。娇嗔地轻捶他胸膛。“你几天沒洗澡了。脏死了。”
他用得着一清醒就跟她斗嘴吗。看着毫无血色的他。她真的好心疼。她可不想趁他病要他命。大伤未愈就榨干他。
“宝贝。帮我洗澡好吗。”他问。不难看出他眼中浓浓的期盼。
对上他期待的黑眸。她心底暗想帮他洗澡他兽性大发的几率有多高。
“宝贝……”他无赖不要脸地撒娇。一腔柔情。目光温热如一池撼人心醉的春水。
试问谁可以拒绝一个迷死人的男人对她放电兼撒娇。特别是那个男人还为她受了重伤。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美眸。一瞬也不瞬地凝睇着他邪魅的俊颜。心底紧张得很。耳边一片乱烘烘的。
答案是:沒人。
寒幽夜眼神为之一亮。露出大大的无赖笑脸。语气极为恶心的道“宝贝。我们今天來鸳鸯戏水。”
“你伤口沒好。不能碰水。只能擦身。”
“是啊。我也很想插身哦。”
他说到最后却露出慵懒迷人的笑容。狭长的黑眸不正经的对她眨了眨。令她不由得猛眨眼。有些错愕。微偏螓首。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红潮布满粉颊。连白皙的颈子都染上绯红。
色狼。色心不改。
误上贼船沒有不被吃的道理。
谁叫他替她受了伤。她只好割地赔身。
左贤王领地
一个骑着棕色骏马的男人急奔而过。后面跟着一大队人马。马蹄扬溅起高高的水花。污了沿途路人的衣裳。就在众人屏气凝神。又惊又怕地看着那男人。
众人敢怒不敢言。因为。那是单于的人马。而为首的人正是单于。下雨时被溅湿衣衫还算事小。别被那横冲直撞的马车给撞得腿断手残。就已经算得上是万幸了。谁敢招惹上这票人。无异是自找麻烦。
左贤王的人马最近都忙着去找阏氏和右谷蠡王。战俘营的人听说阏氏失踪了。都纷纷自发出去找。跋山涉水。一个月下來都沒有消息。真怕阏氏和右谷蠡王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最可能刺杀右谷蠡王的人便是右贤王。全匈奴所有矛头都指向右贤王。
“阳儿。”雄浑苍厚的声音不悦地在大堂响起。
“父汗远道而來。儿臣有失远迎。”
“你的阏氏还沒找到。”
“沒有。连幽夜都不知道哪去了。儿臣真的很担心。”
“刚刚我进來的时候。看到有两只雄鹰在飞。有一只是幽夜的鹰吧。”单于很明显对寒孤阳的说辞表示怀疑。
寒孤阳眯起眼來。直觉不太对劲。父汗这次似乎非要见到她不可。
“那是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