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处处热闹非凡,官署放假,城门敞开,大街小巷,欢声笑语,只因连续几天篝火盛宴庆典举行。
草原各处彩旗飘飘,各大部落首领相继来到国都进贡,各城楼张灯结彩。数百人敲锣打鼓,锣鼓喧天,震天撼地。
由各地官吏所送来的贺礼,堆积如山。
单于头曼斜靠在龙椅上,手背支额,面无表情的睨着底下宫监将来自四面八方的贺礼逐一记载并恭敬呈上。
白天是朝贺,晚上才是重点。四处篝火熊熊燃烧,将国都最大的广场照得如白昼一般光亮。
左右贤王分别居单于左右,而左右谷蠡王本来也应该一左一右坐在左右贤王身旁,因为寒冰夜不喜欢人多,他缺席了这场盛宴。
寒幽若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袍,衣摆拖地,水袖迎风飘扬。今日的她,头发编成一条条小辫子,辫子尾端戴上黄金发饰,这代神官因为美貌过人,法力高强,深得匈奴人的崇敬和爱戴。裸露的四肢如脂似玉,微微翘起的嘴唇,似笑非笑,蕴藏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有东方女人的妩媚又有西方美人的风韵。
匈奴人都沉浸在欢腾的宴会之中,正是溜进神殿的好机会。在场少说有数万人,元尔晴一眼便看到坐在单于身边的寒孤阳,即便是离得很远,她也感到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
冰蓝色的眼眸很快便被那抹红色的纤细身影吸引住,特别看到她鬼祟地潜入神殿的时候,俊美的脸蛋蒙上一层阴影。
这女人不安安分分在他寝室里,跑出来直奔神殿,有古怪。
借着尿遁,他离开嬉闹的场合,尽量在不引人瞩目的地方,跟着元尔晴的方向走入神殿。
顺着自己的记忆,元尔晴一步步走向曾经踏进过的宁安殿,众神殿一如当初她进入时的阴暗,黑暗之中,一双强壮的手臂拉住她手腕,一个轻松使力,她整个人扯到一个更加阴暗的角落。
“别进去,有危险。”是一个男性的声音,苍老又沙哑。握着她手臂的手长满了厚厚的茧,她抬起头看向那人,那人一身黑色的布衣,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蒙上了黑布,但是他的眼睛都有一只被挖了出来,一个眼眶深深凹了下去,凹下去的眼皮还有很深的刀痕,就像地狱来的鬼魅一样可怕。
这个样子出现的人,又在这么诡异的场合,很难让她不觉得毛骨悚然。完全陌生的人,她凭什么相信他?
“或许我现在的样子很可怕,但我不会害你,姑娘,你要相信,以貌取人往往会断送性命。”
他说得没错,她没有防人之心,天真地逃开寒幽夜和寒孤阳的羽翼才会断送性命。
“我必须要进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这神殿的主人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元尔晴想要甩开他的手,他死死抓着她不放,“你不可以进去,不可以……”
话没说完,那人身体一僵,之后剧烈地颤抖,像是毒瘾发作一样,浑身发抖,眼睛翻白,瘫倒在地上,手抓着头发痛苦地叫喊。“药,快给我药。”
“药,药在哪?”元尔晴手足无措,她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顾不得男女之别,在他黑袍上翻找,终于找到一只白玉瓶。颤抖着将药倒到自己手上,放进那人嘴里。
他这么一叫,将侍卫引过来,那人用最后的理智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痛喊出声,但,太迟了,通道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不仅是一个人,是一大群人涌了进来。
“你,快走,不用理我,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行,我不可以丢下你。”如果不是她不听他劝告,说不定他就不会发病。
“才刚成亲就跟别的男人搭上了,你当我死人啊。”寒孤阳一把揪起她的头发,让她不得不站立起来,他的唇覆上她的红唇。
粗鲁的男人。
她的手狂乱地的爬上他的肩,指甲也深陷入他的衣服,“寒孤阳,你别发疯,我要救人。”从牙齿中扯出几个字,她的话未说完又被他狠狠的吻住,他的欲望已经被眼前这个女人激发,她越是反抗,他的占有欲就越强。
此时侍卫到了,一只只尖锐的兵器抵着寒孤阳的背部,“谁擅闯神殿?”
寒孤阳的嘴从她嘴唇滑落到如白缎般细致的颈项,将元尔晴钉在墙上,双手被他按在头顶,夹在他和墙之间,冰冷的眼眸横了士兵一眼,“本王子你们这般废物都认不得,没看到我在忙着?还不快给我滚。”
“左,左贤王,对不起,对不起。”士兵屁滚尿流地跑开。
经过她平坦的腹部、纤弱如柳的腰肢,他的目光流连,直接往下凝向她那裙摆覆盖的修长匀称的双腿,想去除心中险些要扑上她的邪恶念头。
他没看到旁边还有人吗。元尔晴狠狠地咬了寒孤阳肩头,“寒孤阳你这**熏心的混蛋,眼睛瞎了没看到有人在?”
噙着嗜血的笑容,寒孤阳邪气地舔着残留她津液的下唇,肩膀的刺痛更让他热血沸腾,“这么明目张胆骂我的女人,你是第二个。”除了他的母妃,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骂他,这么野蛮的猎物,更增加他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