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绮之,你最好跟我醒来,你要是敢死,我就将你尸体搬出去让人**。竟然敢畏罪自杀,快醒来。”寒孤阳冷傲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个可怕的梦,也随着她的醒来而消失。
天大的冤枉,她什么时候畏罪了,明明是别人谋杀她。
艰难地睁开眼睛,胃又抽痛起来,当手臂上也传来刺痛感,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寒孤阳捏着,捏痛了左臂上的伤口。
鲜红的颜色在衣袖上逐渐扩散开来。
疼痛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是你救了我?”
“要不是有事要你给我说清楚,我管你是死是活。”他一挑眉,冰蓝的眼瞳有着足以将大地冻结的冷。
他面对着她的脸,两人呼吸近在咫尺,她冷静的顺势抬头,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幽夜的伤不是我害的。”
“我想问的是,灭克烈是怎么死的?”
她被他看得心底发颤,眼睛下意识游移一下。
但那极细微的闪避,仍是让他察觉,“你心虚了?”
“他是横着死的。”她连灭克烈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他怎么个死法,人都是横着死的,没见过一个竖着死的人。
他扣着她喉咙,“别给我打马虎眼,我再问一次,他是怎么死的?”
她无法开口回答,几乎被他冰冷的眼神冻僵。
“寒孤阳,你不是男人,欺负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她那先是惊惧而后瞬即转为戒备的眼神。死死盯着寒孤阳。
“我差点忘了你这女人失忆的事了,失忆了不要紧,我来帮你恢复记忆。说我不是男人,那我倒是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男人。”
当寒孤阳将她搂抱得更近时,她急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将头往后仰,想把身子与这个突然与她没有距离的男人分开。
他的一条胳膊枕在她颈子下,另一条则公然地放在她的腰上。“记不记得新婚之夜,我怎么抱你的?”
“谁会记得你这个猪,啊……”他一手卡着她脖子,她死死撑着不肯求饶,寒孤阳的手劲也越来越大力,看到她脸色由苍白变得黑紫。一阵昏眩袭来,她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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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身着大红披帔的刘绮之头顶绣帕,安静端坐其间,只是双手搁在膝盖上,手上抓着一个木雕像,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葱白玉指将她内心的焦灼与不安尽展无遗。
寒孤阳走了进来,轻佻地揭开盖头,冰蓝色的眼眸将她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遍,刘绮之警觉地看着寒孤阳,冰蓝色的眼眸因为看到她脸上的似厌恶又似恐惧的神色所激怒。
他冷哼了一声,好像很不高兴她的反应。好像在说他堂堂左贤王还配不上她一个和亲公主,她能嫁给他是她的运气。
还没等他将她的容貌看仔细,她就像避瘟疫似地逃离了他身边。
看到她手中的木玩偶,蓝眸一眯,看到那玩偶雕的是一个男人,懂她的心思,眼睛好像要着火一样。
她凭什么那样看他?如此出色的自己难道还入不了她的眼吗?还带着情人的模样的玩偶嫁过来。
面对着大哥的时候,伤心、忧虑与离别的眼泪,都被她与爹娘严严实实地掩藏在各自的心底,她都能用笑容盖住。
面对寒孤阳,累积几个月的焦虑不安终于到达极限。泪水慢慢涌出她的双眼,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见整个景色在她眼前摇晃,她的头变得太重而无法高昂……
她痛苦的面容并未因泪水滴落而失去诱人的魅力,反而更显得楚楚动人。
寒孤阳以为她思念情郎,体内的狂嚣怒火一触即发,他的眼瞳狂肆而诡谲地怒瞪着她一脸的凄楚。一把将退到床角的刘绮之拉了回来,
“求求你,不要过来……救命……”
“嫁给了我,你以为你逃得掉,休想。”
寒孤阳笑得嗜血,他一手抓过雕像。伟岸的身躯压着她,另一手探入她裙底,拉扯亵裤。“你喜欢这木头娃娃是不?那就让它代替我洞房好了。”
“不……好痛……”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血,染红了木头娃娃,顺着寒孤阳的手滴下在床上的雪白的毛皮上。
不,我不能在这里流泪,绝对不能让匈奴人看轻。
她别开头,将盈满泪水的眼和苍白的脸藏在暗处。
“不喊,不叫了?”嗜血的冷酷笑容盯着她泪颜。
这女人够倔的。
他长着粗茧的大手爬上她滑如细雪的脸庞,长指慢慢地滑到她的下巴,再缓缓地抚上另外一边的脸庞,带点压迫与威胁,抚上她卷翘的眼睫。
粗嗄的醇厚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胸上,将身子压在她的上方,单手解去腰间的束缚……
已剩半柱的龙凤烛,依旧燃着红焰。不经意地,轻跃的灿丽火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