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雕花的大床,复杂花纹编织出的地毯,一张可以容得下几个人的大床。离床两丈之外是洒满了花瓣的四方浴池,从远处温泉引进来的水发出叮咚悦耳的声音。
喘息声和着卧床发出的吱嘎声,空气中飘着一股暧昧混乱的气息。寒孤阳身下压着一个蜜色肌肤的女人,空气让人无法呼息的气息………
“滚!”一声怒喝从寒孤阳口中抑出来,他大声叫着侍卫,“把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
“殿下,殿下……”凄凄的叫声犹带着希翼,只是很快就远了。
看她这副乞求男人怜悯的模样,根本就不会让人联想到她是一个多月前嫁给寒孤阳的乌代国公主。现在的她,完全成了寒孤阳的奴隶。
若不是寒幽夜一手拿着烤狼腿,一手握着酒瓶,豪迈地大吃大喝,身影晃进寒孤阳眼里,他差点就以为自己见到长得像寒幽夜的饿死鬼。
琥珀色的眼眸懒洋洋地扫了一脸不悦的寒孤阳一眼,“干嘛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刚刚那女人没喂饱你?”
“你家的厨师都死到哪去了,每天都要上我这来蹭饭吃。”
“又吃不穷你。”
寒孤阳揉了揉眼睛周围的穴位:“听说最近那女人整得你好惨。”
“她现在不会再喊哥哥了。”这是让他最为满意的事,以前他们不管用什么邪恶的方法玩弄她,她狂乱的时候喊的都是哥哥,她越是喊得厉害,他们越是玩弄得激烈。
“噢?”这倒是个让人兴奋的消息。蓝色的眼眸多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刘绮之,表面上柔顺无比,骨子里却无比倔强的女人。冰蓝的眼眸跳跃着燃烧的火花,过了一会,他留意到寒幽夜手中的狼腿,微微挑起眉梢,“幽夜,你有心事。”
琥珀色的魅眸一眯,“我哪会有心事。”
“你从来不吃狼肉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手上抓着的是狼腿。”
“砰”地一声,狼腿掉到地上,寒幽夜用手中的酒洗干净手中狼肉的味道。
食不知肉味,这副表情幽夜要是没有心事,他敢发誓自宫进神殿当祭司去。“幽夜,我们自小情同手足,有什么连我都不能说的?”
脸上没有了以往那柔如春水的温情,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寒霜和那冰霜覆盖之下的淡淡忧伤,仿佛自骨子里透出的天生气度。
“最近我总感觉自己体内有股寒气在流动,每次冰夜出来的时候,我都会这种感觉,但最近这股寒气流动得越来越频繁,我担忧冰夜会占据这身体,以后我都不会再出来。”
琥珀色的眼眸流动着黯淡。
寒孤阳薄唇一抿,虽然身体是一样,身体却换成了另一个人,虽然他不讨厌冰夜,但他跟幽夜更有感情一点。
“姐姐她怎么说?”
“她什么都不肯跟我说,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得很。”
将手臂的黄金臂环拿下,手臂上那青色的蛇形纹身只剩下尾部还是青色,其余都成了红色。
“这是封印的符咒纹身,姐姐虽然没说,这些年,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我,这是将冰夜封印在我体内的标志。”
“封印要是解除了,难道不能再叫姐姐封印一次?”
“如果是这么简单,姐姐不会每次见到我都偷偷掉眼泪。”
“你记不记得当年我母妃和前任右谷蠡王是怎么死的?”不知为何,他对大火之前的事完全没有记忆。特别是父汗那个侧妃法特玛说他以前曾经喜欢过她,承诺过要娶她为妻之事,他也完全没有记忆。他记忆之中某些事似乎随着冰夜的封印而随之消失。
“右谷蠡王对父汗抢走你母妃一事耿耿于怀,假意叫你母妃带你到他那里叙旧,想借机杀了你,夺回你母妃,然后起兵造反。这也是匈奴众所周知的事。”
“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很说不过去?如果右谷蠡王真的想要造反,何必等到娘生我出来,早该在父汗抢妻的时候就该下手了。”父汗好色成性,他就不相信右谷蠡王会迟钝到之前一点都没察觉到父汗对母妃有不轨之心。
“难道你记起一些事了?”
“不知道算不算是记起,我只是梦见右谷蠡王死死护着母妃,他惊恐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害怕什么……”
“姐姐从火场将你救出来,或许她会记得一些事。”
父母亲一同死在她面前,姐姐受到的打击不会比他少,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敢开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