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尔晴慢悠悠地随着祭司们的脚步穿过长廊,绕过的水池,不似中原的秋色,秋意浓,神殿净是枯黄落叶铺满小径,萧飒肃杀。
最近一段时间跟寒幽夜相处,她发现他并不像她一开始以为的那样蛮不讲理。
他对她的衣食喜好了如指掌,虽然他老是对她动手动脚,嘴巴也坏透了,老是说一些**的话,还喜欢抱着她裸睡,知道她不情愿跟他做那事,他也并不强迫她,几次半夜醒来,都看到他在抚慰自己。
“幽夜竟然没黏在你身上,真是稀奇啊。”
低沈醇厚的男声自她身后响起,她背脊一僵,即随转过身,迎向一双似曾相识的狭长蓝眸。
寒孤阳唇边挑勾一抹慵懒笑意,颀长的身躯半倚在大石娃的树干上,双臂抱胸,一袭紫色尚衫衬出他浑身一股阴郁的邪佞味。
是寒孤阳,认出他之际,她同时移开眸光,挟着心窝一股淡淡的刺痛,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直觉告诉她必须远远的避开他。
他低笑地住她,嗓音沈得低柔,眸光却转为鸷冷,挟着股阴郁的霸气。“见到我就想逃,我长得这么面目可憎?”
元尔晴冷静地回睇他,稍退一步,寻思去路。他轻而易举地凌越她阻挡在前。“有时我真的有点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刘绮之,还是只是长得跟刘绮之出奇相像的女人。”
跟幽夜不一样,他的眼神是**裸的占有和侵略。像他这样独占欲强的男人怎么会肯跟别人分享自己妻子。
“不关你的事,别过来。”看着他步步逼近,元尔晴余光扫视四处,没看到那小妖在这附近,要他救命的时候他就不知哪去了。
除非,他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别过来?”他唇角凝淡的笑意扩深,谑睇她紧绷、防备的恣态,耳语似地轻忧道;“你不觉得这句话我跟我说过很多遍了吗?”
她只是冷冷地回睇他,无表情的清丽容颜唯一颜色只有苍白。就算不知道寒孤阳对刘绮之做过什么事,也知道这男人对刘绮之并不好。
男性的指摩上她水嫩白皙的面颊,半醉似地轻语,“如果不是幽夜先开口要你,说不定现在的你,我会放不开手。”就这样被幽夜用计抢了她,他还真是心有不甘。
漠视他指下的撩拨,她淡漠地睇凝他,以无动于衷的面容抵制他魔般的掠夺。“我现在是幽夜的阏氏。”
他缠住她肩上一撮长发,无情的使力一拽。薄唇贴着她耳朵吹气,“你大概是忘了我曾经怎么玩弄过你,虽然嘴里抗拒,身体却背叛你意志迎合我,记不记得我在你体内的温度有多炽热?第一次被我进入那种撕裂的感觉令你疼痛不已昏了过去,我仍在你体内中肆虐,那处自痛而麻、渐渐让你舒畅。”
磁性的男性嗓音像是催眠一样,唤醒她前世的记忆。
求求你,不要过来……救命……刘绮之一直往后退,惊恐万分地看着如妖孽一样寒孤阳。
嫁给了我,你以为你逃得掉,休想。
充斥着恐惧的话语在她脑海里一闪即逝,她看到喝得醉醺醺的寒孤阳往刘绮之逼近,身穿红色嫁衣的刘绮之一直往后退。
嫁到这里还拿着情郎的雕像?
寒孤阳笑得嗜血,他一手抓过雕像。
刘绮之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你别再说了。”听着他邪魅的话语,不由丹田之处,一股热流朝上急涌,更觉似火烤一般。
深呼吸平复胸中起伏不定的呼吸。那微小的动作被寒孤阳一一看在眼里。
“你失忆了不要紧,我来告诉你,幽夜要你的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在一张床上厮混到天明。”
她瞟眼悄悄地睇凝他,秀眉拧蹙,两腿突然一阵软弱。
他无言地拥紧她的纤腰,狭长的眸掠过一抹唯她能解的嘲谑。
她两颊倏地灼烫——他们竟然试过……
寒孤阳的笑容晕开,徐徐勾勒一弧的邪魅。
不满寒孤阳狂肆的,更是蓄意挑衅,双眸瞬也未瞬地定睇他。心里咒骂寒孤阳几千万遍。
澄冷的水眸对峙他两泓邪魅的幽光,尽管他冷血的拽痛她的头皮,她仍顽固地与下拽的力道对抗,默然不语。
根据她跟寒幽夜交锋多次的经验,现在要挣扎只会更让占有欲更强。她干脆就不动了。
够倔。
“左贤王,你回来了”夜莺一样好听的声音从寒孤阳身后响起。
寒孤阳缓缓回过身,松开元尔晴,元尔晴得到解脱之后,立马一溜烟远离这个恐怖的男人。寒孤阳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嘴角勾起笑意。
看着元尔晴逃命似地离开。
冰蓝眸内尽是轻佻笑意,转眼看着眼前的美艳女子。“母亲,好久不见了,就是不知道母亲问候的是我还是另有其人?”
双肩如削,脸晕朝霞,腮凝晚翠,肌肤莹白洁净,不用傅粉;眼同秋水,眉若春山。声疑出谷娇莺,态似行云流水。
这女子无论是年龄还是身段都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