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陈醋给老爷子办得寿宴,就要告别这里,我走在熟悉的马路上倒有了不愿离去的想法。这里的空气太清新了,有种一口气吸到底的感觉。与污染严重的都市相比,这里简直是一个世外桃源。我无意识放慢了脚步,脑海里忽然有了对过去那些日子的回忆。想到崔静和我替别人养了六年的儿子,又想到大脑袋柳天龙,想到死去的姨妈和姨父,我的心顿时说不上有多么的气愤。心里暗自叫苦,生活啊为何要参这样多水分,灵魂啊为何隐藏了那么多卑鄙。然后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就感觉这个世界冷对了我,心情瞬间就像一名孤儿一样孤单。我有意控制了下几乎要崩溃的情绪,不由得坐在了马路牙子上。好半天抬起头,猛然看到对过是一家美女发屋,忽然有了新的想法,“在这里剪下头吧,最多也就五元,等回到都市又他妈变成十五元了”。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发屋很小,只有一个美女悠闲地坐在里面,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着沙宝亮的那么爱你。她留着一头漂染过的红色卷浪式发型,脖子上一根很粗很重的黄金项链,一件裸肩吊带背心,和一条黑色短裙,二郎腿一翘整个下身刷白的一片,这可不是她有意要暴露大腿内侧,也不是要勾引谁。而是一种时尚,就是让男人们自己无意间陷入诱惑之中,然后心痒痒的自己折磨自己,意志薄弱的大多从这时学会了**。其实这些也不足为奇,像喜欢走性感路线的明星们,都有这种本领。但我们不能辱骂她们引诱我们学坏,因为现在的社会风气本身就带有妖气,多露点,邪点,歪点,会玩的女性在引领一种潮流,气势之凶猛谁也无法抗衡。我已经习惯了当今时尚女子的放浪,所以无需有什么可接受不了的,我到觉得她们玩的还不够猛烈,什么时候象麦当娜一样五十岁还能晃倒一片男人,那时候我该说,姐妹们你们真她妈的牛啊!有往鸡窝里扔炸弹的本领,男人们被你们搞得呼扇着翅膀狂舞。
“先生理发吗?女子很亲切的问。”我犹豫了片刻,说剪个头吧,很长时间没理发了,头发都快没型了。“先生看上去不像是本地人吧?”女子搭话道。“当然是本地人,以前一直在乡里工作,不过现在一直北京做生意。”“能看出你身上带着一股‘京味’,绝对与这里人有不同之处。所谓的气质好。”
被她一夸,我有种自豪感,笑眯眯的说,“我有那么多优点吗?我自己真的一点都不觉得,看来到什么时候都是旁观者清”。女子很有耐心的将我的头洗了两遍,我闻到了浓浓的洗发香波的气味。问小姐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液?感觉好香啊。“飘柔,多少年我一直都在用飘柔,感觉飘柔确实能让人们的头发变光泽变柔顺,而且味道清香。”我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很自然的坐在椅子上,透过镜子看到我头发湿润后失去了蓬松感,显得脸盘巨大。“准备留个什么样头型?”女子问。“上面往短剪,后面只去下薄就可以,鬓角不要剃的太短。”“我明白你的意思,后面不动是准备留长发。”女子悟性很快的说。然后剪子玩的很熟练,几分钟就将我的头发咔嚓咔嚓的剪掉一片。我看着她娴熟的技术问,“姑娘,干这行多少年了?”“五年了,要算今年的话已经是第六个年头了。”我有点不解,这样年轻的一位女子竟然已经学了六年理发了。“你今年有多大?”我问。“你看呢?”“我看你顶多也就二十。”女子嘿嘿的一笑,那是六年前的岁数,现在我早已是老姑娘了。
“你好棒啊,有自己的事业,用不着去给别人打工看领导的眉脸。”女子会心的一笑,“这还算得上什么事业,比杀猪的屠夫强点。靠出卖苦力挣钱的多会儿也比不了靠智商做生意的。”
“怎么也一个月的收入五六千吧?”“到不了,三千左右,关键理发屋不止我一家,太多了。大家都拥挤在一起抢饭吃,肯定是谁也吃不饱。”我明白她的苦衷,很有见解的说,你的生意肯定要比其他人都好一些。“为什么?”她问。我一笑,“当然是为了看美女了。”女子一副腼腆的样子,说也许吧,但能招来男人却招不来女人。我说那不见得,有的女人长的美不一定就男人喜欢,女人也一样喜欢。你像李宇春啊,江映蓉等明星不都有很多女粉丝吗?
“好拉大哥,别拿我和明星比了,我都感觉惭愧。人家一年的收入都要上千万,我呢,一年能挣五六万就要感谢上帝,就得说今年不是灾年。”
“你长得也很美啊,让我看也不比明星们差到哪儿去。”我有意夸奖她。女子看上去很欢喜,立刻来劲儿了,“你说我长得超过了明星,我不敢当,但我知道有很多明星不是非常非常的漂亮,只有几分姿色,但人家也能红,这关键是有人在背后捧他们。如果大哥在首都电视台捧我,也许我和小沈阳一样一晚上红遍天涯海角。”女子把我看成了一位很了不起的人,我欣喜若狂。无意识的用手搓了下自己的大腿,心想可惜啊,你老哥我狗屁不是,每天都钻在一个市场里吆喝来吆喝去的买水果。倒是水果没少吃,但营养全跟着小便流到海外了,身体重量多少年不变。
女子真的很看好我,以为我在北京混得不错,上下五千里都能探到的那种。剪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