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不见面了,我俩这个喝呀,光地上摆的空啤酒瓶就有二十多个。老陈醋今天的心情好,喝多少都不醉的样子,直接就和我提起崔静,说她不如我混的好,他曾经在大街上见过崔静几次,发现崔静至始至终穿着同样一双旅游鞋,而且头发也不像以前那么招摇,三天两天焗油。现在就像一堆干草枯燥的都没有一点光泽。我说,活该!这就是她的报应,不值得同情。我等她二十年,看看她最后究竟能混到什么地步。
老陈醋也感慨的说女人啊真他妈的犯贱!安分守己的日子不过非要玩刺激,最后把自己玩散架了,也成傻逼了。
我一举杯,老陈醋直流干了一杯,然后我一边倒酒,一边说,“小囡你也见了,就是稍黑点,身条长相哪都不差于崔静。我现在很知足,二婚能找上这样的女人也可以了。现在有很多人一离婚就再找不上了,不想光棍也得光着。”老陈醋眯着眼喜滋滋的看着我,好像要夸我但找不到合适的词。他的表情很容易让人发笑,一副深度眼镜有一个镜片裂开一条缝,像是被人用拳头打的。他跟我说是半夜喝多了回家想和她老婆亲昵,结果老婆睡的香甜死活不同意,黑灯瞎火的抡起拳头就给了他一拳。我在一旁是哈哈大笑,“操,你丫的也是,喝成这个样子还不去***,非要糟蹋自己的老婆,我看你是该打!”老陈醋灰溜溜的表情,说咱县的小姐都让东北娘们儿垄断了,上次因为没带钱,四个娘们儿上来围攻我,连裤衩都被她们撕烂了。我一听这厮在暴露他的龌龊经历,马上讽刺道,“你的眼镜不会就是被小姐打烂的吧?”“不会的,这个我绝对不会撒谎的,确实我老婆弄烂的,你要不信可以去问我老婆。”
“不管是谁打烂的,你花点钱换个镜片也不贵,不能就一直这样吧?我看你也太不讲究了。”“靠,换它干啥,有那点钱买上二斤猪头肉,喝点小酒那有多美。”以前和老陈醋在一起工作时对他很了解,他这个人很邋遢,穿衣从不讲究,一件模仿军官的毛料褂一穿就是半年,裤子多会儿也提不起裤腰,裤管总是稀松塔拉的在脚底下踩的脏兮兮的。据说他老婆现在升了科长,对老公的外观也开始有了要求。一出门总是先给陈醋来一套新装。今天他穿的这套西服可能就是他老婆为他买的。
等喝得差不多了,我实在不敢让老陈醋喝了,因为这厮喝多了有过骂人的经历。据说,有次喝多了手里拎着菜刀把老丈人追的哇哇的跑,之后给老爷子吓出了尿不灵的毛病。于是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各种海鲜都品尝了,酒也喝得差不多,我们该撤了吧?”这厮还是有点恋恋不舍,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干掉。递给我一根烟说,抽根烟稍歇会儿再走。我抽着烟,无聊的问,现在你的工资也长了吧?“长了,现在一个月两千多,在下边已经算很不错了。”紧跟着他又问我,“你呢?莫非就一直打算卖水果?没考虑找个公司混个白领什么的?”我呵呵一笑,“现在的白领哪好当啊,像我这样的既没有什么学历又没什么特长,人家不会要我的。听说现在的白领也不如以前,一到晚上有很多人都变成‘黄领’,要不城里那么多的娱乐场所谁去消费?像我们这样的能消费得起吗,只要连住去上三次家里肯定要出现经济危机。”
“所以你连白领都混不上,在城里只能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更别提去娱乐城潇洒走一回了。”老陈醋的两句话,把我的脾气顶了起来,“走,今天我请客,就要以穷人的身份去玩小姐。我倒要让小姐们看看我的真功夫,绝对只在有钱人之上不在有钱人之下。”说完,我手里拿着钱包问前台小姐一共多少钱?小姐说五百元。我借着酒劲嬉皮笑脸的说,可不可以先赊上,等下回来一起付?小姐不高兴的说,我认都不认识你,怎么能赊给你?我嘿嘿的冲她笑了一声,“对不起,我是在逗你玩,吃了饭哪有不付帐的?我又不是无赖。”小姐发现我眼睛一直在看她的**,赶忙往上拽了拽汗衫。接过我递过去的五百元现金,问报销吗?我回答,“不报,也没人给我报,一般都是自己给自己报。”“自己报就给你优惠点吧,打上九折,一共是四百五十。”付完帐,跟前站着好几个漂亮美眉向我俩点头哈腰,“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再来!”老陈醋嘴里叼着根牙签冲小姐们挤眉弄眼,然后屁颠屁颠的跟在我的后面,我一招手上了一辆红色出租车。司机问先生要去哪里?“三里屯。”
老陈醋坐在后面一副逍遥自在的神态,连住哼了几句,“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 拥抱过就有了默契你会爱上这里… 不管远近都是客人请不用客气 …相约好了再一起我们欢迎你 …北京欢迎你…姑娘我爱你…”“靠,你丫真的多了,原形毕露。唱北京欢迎你就可以了,还自己加一句姑娘我爱你。好的,今天我肯定会满足你的需求,为你找一个你爱的。”司机悄悄咧嘴在笑,心说这二位又要进酒吧给小姐过生日去了。下了车,一看街面上到处都是酒吧,我问陈醋,“给你找位东北妞玩玩?”“不不,东北妞我可尝试过了,太主动,太胆大,身材高大,我花了钱都不知道是谁玩谁?还是换位南方女子吧,我喜欢比较含蓄点的,小鸟依人的那种……”
没走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