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龙和崔静从此打得更火热,灯红酒绿脱光了抱在一起数风流;还有姨夫和崔静妈这一对老妖人,不说年纪大小也要裸在床上翻跟头。真让我无法想象那些被人们恶骂的阴暗鬼脸,现在都变成了光明正大的同居。
于是,我的脑子又乱了。一抬手狠劲儿在墙上砸了一拳,骂道:“他姥姥的,这叫什么事?原来把我害惨后他们都过上了性福生活。”一想到这些,我的两个眼睛都红了,有一种小时侯过年杀鸡的欲望,一刀一个,眨眼的工夫就看见地上躺倒七八只鸡。虽说杀鸡我的胆量都超过了父母,但杀人我还真是个草包。说是装了把三棱刮刀进了人家的屋,却刀没离开兜。最后没动了仇人一根汗毛,自己被人家整得一个劲儿的流泪。这就跟不会武功想踢飞脚的人,对方没倒自己先倒了。
我越想越来气,光着个膀子也算是半裸体,猛地吞下一杯二锅头。胸肌上的汗珠瞬间变得黄豆般大小扑腾扑腾的往下滴落,胳膊上那个用鸽子血纹刺的狼狗也献出原形。两只耳朵直挺,目光凶杀,两前腿前扑,两后退用力后蹬,一副饥饿中疯追羊群的野性。
我无意中发了点情绪,“妈的,气死我也许你们这些贼人能年轻好几岁。”
然后有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样子,接着又挺了一杯二锅头。再看看天花板上的灯罩,感觉灯罩大幅度的在摇摆,看上去至少有六级地震的规模。实际上灯罩并没晃,而是我喝高了在晃。
我大大咧咧的晃着脑袋,嘴里长长的吹出口热气,发现身上热得要开锅。于是将大裤衩一裸,进了浴室。
打开热水器更是上火,原来喷头都是坏的,一分钟热水一分钟凉水,搞得我老二都大一会儿小一会儿真他妈的没办法。涂抹了一身的浴液泡沫后,没等冲净就跑了出来。搓过的肚皮和没搓过的胸脯形成两种颜色,就像斑马一样黑白分明。然后拽过一条毛巾,对着镜子猛擦胸部,感觉胸毛下面在发生着化学反应,立刻就会出现无数棒状的颗粒从身上向下滚落,而且越擦越多的。心里说:“这可神了,每天吃进的维生素不多,但皮肤的油水不小。潜藏着这么多珍贵矿物质。如果有条件的话,把哪位科学家招过来,让他研究一下我的皮肤。没准儿真的能整出点比钻石还要珍贵的东西。那时候,我黑子也他妈不用为生存没命的奔波了。”
我刚发完牢骚,就听到门口有点动静,还以为是有人在偷窥我。“谁?”我喊了一嗓子。没有人应答。而是门缝里被塞进一张小票,上面写着:免费早餐票(用餐时间早上5点至7点)。我一看又火了,“我日他姥姥的!用餐时间这么早谁能起来?免费就免费吧还搞什么时间限制?”紧接着,我把用餐票撕了个粉碎狠劲儿丢在地上。
我在地上走了两步,觉得屋子里很憋闷,一看空调也是个老病号,开着和没开没什么区别。于是直接把纱窗全打开了,瞬间从外面飞进七八只蚊子把我吓了一跳。心说:“这是个什么地方,难道是蚊子的繁殖中心?”我伸长了脖子向外面观望,才知道宾馆的后面就是县城向外排污水的臭水沟。我叹口气嘟囔道:“这年头城里人心眼都坏了,都是各扫门前雪要多自私有多自私。只知道吃喝玩乐无限风光,排出来的垃圾全部交给农民大大,结果种出的小麦都让污水浸泡了,有股说不上的怪味。”
没办法,我赶紧又将纱窗关上。然后大大的喝了口酒“噗”的一下全喷在屋里。寻思:杀杀细菌对自己身体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