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有点不想起,这时候有只小手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咯咯的在一旁乐。我一猜就知道是我家儿子,因为他妈妈要带他去幼儿园每天都这个点起床。我一翻身看着他怒吼道:“滚蛋!”儿子吓得立刻跑到了客厅。
一瞬间,我的心又乱了起来,犹如朋友所说儿子不是你的怎么看都不舒服。于是我心里又开始骂道:“我和你妈都是白白的皮肤,结果你是黑黑的,这不用说,你老子一定就是个黑B。柳天龙啊柳天龙,你他们真够可以,弄出个小杂种还得让我替你养着?我操你妈!你实在是太损了。”
发泄完心里的火,我没脾气的把脑袋歪在枕头上又睡了,朦胧中听见老婆说:“老公早点起吧?我带孩子去幼儿园了。”我没有答理她而是不由得打起了呼噜。
睡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慌忙拿起电话,一看是乡长打来的,急忙问:“你好,乡长!要出车吗?”
“是的!刚才政府办公室给我来电话了,说上午县里有个乡长会议让务必参加。”“好的我明白了,马上就过去。”
我开车把乡长送到了县里,自己在车里呆的很无聊,看了会儿报纸忽然想起去医院看看姨妈,也不知她最近的身体怎样了?县医院距离政府大楼很近,几乎没走几分钟就到了。我一敲病房的门,里面有个很脆弱的声音在说:“请进!”推开门看见姨妈正仰面躺着,“姨妈!”“来,快进来孩子!你姨妈这几天没事总惦记着你,深怕你和崔静闹腾。”
“没事的,我自己会把握尺度的,您尽管放心好了。姨妈最近身体好点了吗?”我很关心的问。姨妈叹了口气说:“这血糖,血脂都也很高,总是降不下去。”
“这种病可得需要一个好心情?像你这样的总是前思后想为别人操不完的心,这是不行的?”姨妈“唉”了一声道:“谁知道呢?自己也不想操心,但控制不住。”
我望着姨妈憔悴的身体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姨妈忽然又开口道:“前几天你不是和我说儿子不是你的,为何你也不来医院做个亲子鉴定?”
“我不想做,觉得来医院很丢人。况且,即使做了也肯定不是我的儿子。我和崔静都是瓜子脸型,惟独这孩子是圆盘大脸,和柳天龙长得一模一样,你说他可能是我的孩子吗?再又说了,我自己没事的时候也回想过我俩结婚时的情况,现在越来越让我有疑点了。我们结婚刚八个月的时候,她妈就给我打电话说孩子出生了,让我和单位请假赶快回来。那时候我确实也嘀咕过,刚刚结婚八个月就生下了孩子也太快了点吧?不过崔静说的好,早产了比别人家的孩子提前了两个多月。我一听是早产,也没有太往心里去,因为女人生理上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不太清楚。
现在我都明白了,当时崔静肯定是和柳天龙怀了孕后和我结婚的。说白了,我就是个被利用的幌子,人家暗地里恩恩爱爱生儿育女让我给人家顶着。窝囊啊!我这个绿帽子戴的好窝囊啊!”
姨妈听完我的讲话伤心的又哭了,稍犹豫了片刻说:“孩子,我看还是做个亲子鉴定吧?你再猜测,我觉得都不如在医院鉴定一下真实。具体操作也很简单,只是从孩子手指上取一点点血即可以。现在你不是没什么事吗?你又有自己的车,把孩子拉过来几分钟就可以全部搞定。”我心想鉴定一下又不是很费事,干脆就做一个吧,做完心里肯定会更明白,也不用没完没了的瞎猜测了。
于是,我开着车把儿子从幼儿园接了出来,就按姨妈说的那样到医院抽了儿子的血,没一个钟头结果就出来了。我赶忙问大夫:“是我的孩子吗?”大夫戴着一个浅兰色口罩,轻轻的晃了晃头。
一刹那,我的心变得非常非常的凉,就仿佛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难过的了。如果说亲人去世我可以哭上个几天几夜来哀悼一番;可现在并没有死了人,而是每个人都活着,就包括崔静给我生的这个杂种他也活着!“好痛苦啊!这可怎么办”?我大声的喊了两嗓子,然后咬着嘴唇冷漠的就像一个杀手,伸出右手狠劲一拳打在自己的脸上。只听“扑通”一声,我仰面倒在了地上,软弱的分开两条腿就好象被生活彻底给强奸了。
此时,围过来好多的人,他们在旁边吵吵着:“怎么回事?是不是癫痫病复发?”我睁开眼看到围了这么多的人,火气更旺了。猛然爬起来,一看,我这个野儿子正躲在墙角被我吓得一动不动。“你个养汉的儿子,给我过来!”我冲儿子大声吼道。儿子“哇”的一声就哭了。我上前一把就将儿子举过了头顶,那个场面就像董存瑞当年举炸药包一样,不想活了。谁知旁边好多人都将我抱住,劝道:“这位先生!这位大哥!你冷静点好不好?即使出了天大的事孩子都是无辜的?请不要糟蹋一个孩子好不好?他这么小能懂得什么?”儿子被他们抢了过去,我气急败坏的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站起来,发现儿子被刚才这些人藏到了医办室。我向大夫要孩子,她们谁也不答应,非和我要我老婆的电话,而且还说只有我老婆来了才能把孩子交给我。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