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狐奶奶说过。她曾听过一个传说。一千多年前。蛇盅曾盛极一时。蛇盅本身就极其阴狠。中了蛇盅的人。经过七七四十几天后开始慢慢在身体发散。而从中毒到发散时身体都沒有什么症状。只有四十五天之后才会形这样的肉粒。到了四十九天之后。中了盅的人从此便听从下盅之人的差遣所有行动都不能自控。
会下这种毒的人。一种是修成妖的蛇。因为修炼成妖魔。心性必然都比较狠毒。所以才会用这种盅害人。
因为蛇盅尤如阴冷的毒蛇一样阴辣狠毒。因此而得名。所以中了盅毒的人完全秉承它的本性。根本无人能敌。而且此盅无人能解。因此中了盅毒的人等到盅毒扩散到全身。最后便会骨肉腐烂而死。可见其毒性凶猛阴狠。
听说后來曾经出现一位紫玉神姬可以把蛇盅遏制。因为救的人过多惹恼了众下蛇盅的蛇妖。之后蛇妖与紫玉神姬之间展开了一场恶战。战了九日九夜。最后。最后一条蛇妖与紫玉神姬一起倒地不起。从此以后一千多年再沒有出现过蛇盅。
倩儿认真再看一遍羽帘手上的肉粒。确确实实与传说中的蛇盅一模一样。发作起來的的情形也一模一样。心中极困惑。难道这世上又有蛇妖复活。
“她昏睡多少天了。”倩儿忽然想起狐奶奶说过。蛇盅如果及时发现。在四十八天最后一个时辰。听说是盅毒与人体交换的最关键时刻。只有在那时才能将中了盅毒的人杀死。错过了那个时辰。盅毒开始发作。所有凡人便对中盅的人无能为力了。
“回小主。今日是第六天了。”小寒忙回道。
倩儿细细一想。今日是第四十七天。
四十九天。按这个日子推算。羽帘应该在上羽就中了盅毒。狐奶奶说蛇妖可以变化为人。那么这蛇妖是谁。它现在又在哪里。羽帘。本是千恨身边的人。难道是千恨。
怀着极大的恐惧与担忧。倩儿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领着小寒回到自己的寝殿。小寒仍然发现了她的脸色不似往日面有忧色。不禁担忧的道：“小主。你说羽帘姑娘好好的。怎么突然一病不起了呢。就连咱医术最好的太医都诊不出來是什么病。您说奇怪不奇怪。”
倩儿眼皮也不抬：“去把这所有人都叫來。”
小寒一时未解过來。忤在那里未动。倩儿抬头看着她：“还不快去。”
见到倩儿冷冷的目光。小寒才反应过。忙出去传去。
只一会。屋里便整整齐齐跪了一几排的人在她面前。倩儿横扫了众人一眼。良久无声。
众人都不知她要干什么。但她越是不说。他们心里越是慌得紧。
虽然倩儿是才新进。而且身份地位并不高。但她來的第一日。便有本事使国君让平日最受宠的昭仪迁出问宇宫。第二日便胆敢请安迟到。昭仪罚跪。陛下为她直接降昭仪的份位还亲自來看视她。单这三件。早已叫宫人们传得沸沸扬扬。都道她了得。连皇后都让她三分。众人都知道她厉害。身为奴婢。谁胆敢对着她喘声大气儿。莫不颤颤兢的伺候着。
过了一会。倩儿才慢慢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來么。”下面的人沒人敢答。亦沒人知道。
“跟了我的人如果不够机灵都会短命。看到羽帘了吗。”倩儿的声音仿若來自冰窑寒潭。听得下面的人猛地一悚。都纷纷错愕地盯着倩儿。
看到每一双眼睛里都充满恐惧与对生的渴望。倩儿忽然莫名地感动一丝疚愧。
“想要活命。便要看清楚形势。如果觉得活腻了。那就就便。”倩儿只有刹那的犹豫。又逼迫自己冷硬下去。
在敌人面前如果不够强硬。敌人就会比你强硬千百倍。到最后一败涂地的。就是自己。所有的胆怯与慈悲。都不能施舍分毫给敌人。羽帘必须死。但如果平白无故地死了。不但旁人不会相信所谓的蛇盅。羽帘也死得毫无价值。况且为了有更多值得生存下去的生命。她只好借此打击一下气焰太过嚣张的人了。这样一來倒是一举两得的。
下面的人开始出现骚动。虽不敢交谈一字半言。却已开始面面相觑。
“羽帘中了毒。已熬不过明天。在此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她接触过什么人。想必你们都很清楚。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不过可以等到明天看事实。”倩儿如此断言。地下的人又是一片惊讶。“陛下皇后自然要过问的。到时你们自己看清楚形势别行差踏错便是了。话说到这份上。你们都是聪明人。想必能听明白我的意思。”
下面的人都是九月挑选的人。自然都是精明能干的。听了倩儿一番话。自然明白她暗示羽帘是被心妍下毒而死的。而心妍进宫大半年。自进宫以來一直盛宠不哀。九月早就心怀暗忿。但碍于脸面一时无计。这些人是她手里的人。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思。现在见倩儿揽下这个担子。高兴都來不及呢。因此都齐声道：“奴婢等愿与主子忠心一致。决无二心。”
倩儿微微点头。将身子歪在榻边。道：“很好。我乏了。都散了吧。”
众人散去。倩儿才闷闷站起來走到窗前。抬头忽然看见窗外的桂树上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