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了,可她又拿着太子持械私闯死牢大做文章,说太子无视天威,而且利用与顾丞相通婚的关系勾结朝臣图谋造反,这才是皇上心头大忌!”皇后说到这里倦怠的微闭了眼,用指尖掐了掐眉尖。
“母后,儿臣去跟父皇说清楚!”傅君墨说着起身就走。
皇后忙喝住:“墨儿!”
“母后,咱不能就这样任人摆布,我一定要跟父皇说清楚!”傅君墨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些。
皇后暗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墨儿,你还在禁足,这回子去只会更惹你父皇生气,反而适得其反!”
傅君墨想了想也是,突然泄了气嗒然若丧的慢慢回转身,无奈的重新到椅子上坐下。
“你父皇已经动了废储的心,可是朝中反对的大臣还是占大多数,所以你们以后的言行就得更加小心才行,凡事隐忍,万不可能再让贵妃拿住了把柄!”说完又不放心地交待了许多话,才起身回去了。
第二日,皇后忽然急冲冲地来到东宫。
傅君墨见她脸色憔悴黯沉,连嘴唇都微微发颤,忙惊问怎么了。
“今日早朝,你父皇与众臣商议将你降为潞州王,现在正在御书房拟旨,母后去跪求,被你父皇赶了出来,只怕这会圣旨已经在路上了……”
“什么?!……”傅君墨颓然跌坐下去。
“都是贵妃调唆的皇上,皇上才会下这样的狠心!她是想一步步把我们逼上绝路……”皇后说着,眼里溢出了泪。
“就因为孩儿私闯一次死牢,就这样罪无可恕吗?!”傅君墨突然恼怒地吼道。
“皇后娘娘!太子……”倩儿见两人这样伤神又无计可施,想劝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都是因为小鸟的事,贵妃在你父皇面前又不知说了些什么,你父皇听信了贵妃的谗言,说你装病心思叵测,如果不是装病就是为了娶顾丞相之女勾结顾丞相共同图谋造反,说你持器私闯死牢根本就是无视天威,说这就是谋反的证据!可怜顾丞相不肯与贵妃同流合污而被强加之罪,如今,他被判诛灭九族……”
傅君墨听了,惊得脸色发白,突然抓住皇后的手急速的道:“母后!母后!快!想办法救救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怎么能因为我们被诛九族呢?!”
倩儿脸色也骤然苍白。九族,那该是多少条人命!想起当年在山中修练,一草一木一虫一鸟,她们都是极爱惜的,何况这不下几百条人命。
“可是咱们都自身难保了呀——”皇后眼圈一红,无奈地泣道。
“皇族中有没有可以帮我们说话的德高望重的人物?”倩儿强逼自己镇定下来,连日发生那么多事都和自己有关,都是因为自己淘气,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觉得自己责无旁贷了。
一句话提醒了皇后,她眼里象突然看见希望似的忽然生光,喜道:“对!六贤王!快,让人去找六贤王!”
傅君墨一听,也兴奋起来,立即叫来总管太监庞北,皇后把话交待一遍,便让他立即去了,三人才松了一口气。
“六贤王是皇上最亲密的兄弟,也因为六贤王只爱风花雪月琴棋书画,所以皇上对他也毫不顾忌,只是六贤王不太关心政事,成不成,还得看皇上听不听得进他的话了!”
三人正焦急又担忧地盼着事情转机,突然听到门外传道:“贵妃娘娘驾到——”
三人意外的面面相觑,“她来干什么?”
不一会,便见贵妃袅袅婷婷地进来了,一条水蛇腰儿扭得象风中柳枝,凭是风情万种。
“哟!都在哪!”贵妃用水红色的手绢子一掩艳红的口儿,咯咯娇笑起来。
倩儿细看她两眼,见一张鹅蛋脸儿粉嫩桃红,一双桃花眼迷离生情,腰身妩媚妖娆,最能勾/引男人魂魂的东西全长在她身上了,再加上周身散发着的精明计算,真是难敌的一个玉面狐狸。
她走进来也不向皇后行礼,直直地向皇后身旁的椅子上坐了,叹息一声便看着皇后道:“哎哟姐姐呀,妹妹听说皇上要废了太子被的位爵,降为潞州王,这可真是睛天霹雳呀!怎么也想不到皇上真舍得让太子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太子又到了这个年纪,估计圣旨下来很快就得就番了,想想妹妹也真是舍不得呀!”
太子降王,这些不正是她一心想要的吗?不正是她一步步算计陷害的吗?这个时候跑来这里,不过是猫哭老鼠假慈悲而已!
倩儿看过去,见她面上没有半点同情,分明是来借机看好戏奚落人的。
听贵妃说了这句话,皇后猛地侧过脸来直直地盯着了她半天,突然冷笑一声道:“这不正是你日夜盼望的?”
傅君墨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被贵妃这样一番奚落,脸上渐渐胀红,十指渐渐握成拳,但额角青筋一绷,还是忍住了。
“哎哟!姐姐你冤枉我了!我哪敢有这种非分之想啊!”贵妃突然被人刺了一下似的,猛然翻身转向皇后争辩道。
“冤枉?哼……”皇后冷笑连连,“要真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