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奴婢们刚才去喂食的时候,看见好象是二皇子和太子妃在廊下站着的,不过奴婢们一过去却没见了人影……”
倩儿听了一惊,透过窗缝儿悄悄看去,见傅君墨怒气冲天地站在那排空空的鸟笼下背对着她,刚才去喂食的两个宫女跪在前面惊恐地伏地回道。
“是啊是啊,今早二皇子是一早来过,奴才看他就是往这边来的,可是刚才看他出去了。”一个太监忙道。
“查!”
傅君墨脸上渐渐浮上深沉之色,喉咙里发出低沉的一个字。
身边的太监忙去了,一会带着守门太监来报,他证实傅君山的确来过。
傅君墨听了脸色瞬间大变,猛咽了一口口水,道:“请二弟!”转身便朝屋里走来。
傅君墨回到屋里,见倩儿正坐在那里悠闲地喝茶,见他走进去,忙起来朝他灿然一笑,说:“你干什么去了,快来坐!”
傅君墨见了她的笑,脸上的怒气无端的消了些,也不答话,坐了下去。
这时奉仪和昭训都来了,虽然一清早的也听屋外吵嚷,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上来给他们请安,正好傅君山也到了。
“都坐吧!二弟,皇兄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傅君墨招呼大家落座后,忽然软软的靠在椅子边上,好似身体力不从心似的。
傅君山猜想一这是为那些小鸟的事,便向他请了安,从容的道:“皇兄有什么事请讲,臣弟定当鞠躬尽瘁!”
“二弟知道皇兄平日最喜欢廊下养的几只鸟了,可今日不知道为何全飞走了,二弟一向聪明,能不能帮皇兄查查是谁放走的还是它们自己飞走的?”傅君墨脸上并不见生气的痕迹,一脸诚恳。
倩儿不由心里疑惑。他刚才不是发了那么大火吗,怎么突然就不生气了,而且还要在傅君山面前装出一副病态。
傅君山迅速看一眼倩儿,见她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想了一想,起身走到傅君墨面前跪下道:“请皇兄恕臣弟淘气之罪。”
傅君墨搁在椅靠上的头微微抬起,脸上突然冷了下去,神色十二分不相信。
“二弟……”语音微微带了震撼。
倩儿也忍不住吃惊地转过脸来,紧抿着唇怀疑地盯着傅君山。
明明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毫不犹豫地帮她揽下来了?
傅君山并不理会倩儿疑问的目光,将小小的腰身直了直,很肯定地重复一遍:“小鸟是臣弟放走的,请皇兄恕臣弟淘气之罪!”略显稚嫩的嗓音说得无比坚持。
傅君墨仍然是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原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更苍白了,一手搭在案边虚弱地喘着粗气。
“臣弟,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养了那么多年的鸟,你竟然——放走了……”说着,傅君墨的哀慽地用力闭了一下眼睛,神情极痛苦。
“皇兄喜爱它们,臣弟也喜爱它们,但臣弟以为喜爱它们就要给它们足够的自由,外面的天空才是属于它们的……”
“够了!”
傅君墨突然粗暴地打断傅君山的话,“这么多年来,父皇一直如此器重你,对你诸多赏赐,都说我不堪成材甚至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可是你知道吗?我对你的心一直都没改变过,一直把你当成最亲最爱的弟弟,从来不曾妒忌过你什么,没想到你竟然因为我多养了几只鸟,就妒恨破坏!真是枉费我平日与你的情意!”
傅君墨一连气说完,便有些喘急,伏在搁手上咳起来。
众人见傅君墨生气,忙劝的劝,昭训见了,忙叫了个小宫女蜒儿附着耳边说了几句,蜒儿便悄悄出去了。
倩儿听傅君墨说的这些话,也不象是虚假之言,即使是亲弟弟,放走他心爱之物生一场气也在所难免,只是这场气生得未免有些大,如果他们平日真是这样贴心窝,即使小鸟真是傅君山放的,几只小鸟而已,对皇家来说,算得了什么,他至于发这样大的脾气吗?
只是不管他兄弟俩到底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小鸟是她放的,现在事情闹大了,她也该出来还傅君山一个清白了。
正想着,忽然听人报说皇后来了,便忙跟着大家跪了下去。
皇后扶着沫离的手步子庄重地走进来,直直走到傅君墨刚才坐的椅子上坐下,才慢慢扫了众人一眼,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出什么事了?山儿怎么也在这里?”
倩儿正要上前坦白,奉仪突然抢先一步走上前去。
“回母后的话,二皇子今天不知怎么了,一大早就来把殿下养的小鸟全部放走了,殿下现在正生气呢!”奉仪为了讨皇后欢喜,故意抢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倩儿倒不好立即说出来了。
皇后听了十分诧异,猛地转头看着傅君山疑道:“山儿,是不是真的?”
傅君山到底只是十三岁的孩子,虽然平日皇后对他温和慈详从不疾言厉色,但皇后始终是一国之母一家嫡妻,虽然时时被自己母亲的气势压倒,但她的气度派势仍然是令人震慑的,现在见皇后突然这样问他,